姜棠眠把高跟鞋踩得“嗒嗒”作響,氣勢十足,就算對方是混迹商場多年的陳聿生,她也絲毫臉不變色心不跳。
陳聿生眼下泛着烏青,嗓音暗啞,“你把我的夏聽雪交出來!”
“你的夏聽雪?”
姜棠眠頓時就笑了,“那麼大的活人,這位大叔不,陳總,怎麼會找到我這裡來的?”
陳聿生已經找了好幾天,沒有耐心。
或許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他直接開門見山,“晚宴那天之後,聽雪就失蹤了,她在廁所碰見過你……”
“所以呢?”
姜棠眠眨了眨眼睛,表示是無辜。
你自己女人不見了,管她什麼事。
陳聿生的眼眶泛着熬夜的血絲,整個人就像被困在動物園的暴躁老虎,什麼也做不了。
别墅到下山的路段監控,竟然會直接消失。
并且,姜氏集團的姜棠眠。
她完全有實力讓一段監控憑空消失,也能讓一個人就此人間蒸發。
陳聿生往前邁了一步,人長得高,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前這個小個子,類似精神小妹染着紅頭發的女孩。
如果他的夏聽雪,因為姜棠眠而失蹤的話。
陳聿生眼裡迸發着兇狠的眼光,幾乎快失去理智的瘋狂,想讓他親手掐死她。
“所以,你最好馬上給我交出夏聽雪。”陳聿生控制着最後的理智。
他的身後跟着黑壓壓的人潮,姜氏大樓的安保全部出動。
何飛緊緊守在姜棠眠的身邊,就連一米九的周惜存,不知道任何前情提要,也毫不猶豫地站在姜棠眠身邊。
對方來勢洶洶,雙方因為一個女人,氣氛來到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
姜棠眠仍然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句話就把陳聿生給堵了回去。
“很好……”
陳聿生的後槽牙幾乎咬碎,他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動手。”
辦公室頓時一片嘩然,雖然現在幾乎快到晚上十一點,但還在新劇宣傳期,裡面人聲鼎沸。
傳說陳聿生的家族背景并不簡單,後面跟着一堆亂七八糟的社會人員,怕是今天存心來姜氏影業鬧事的。
有幾個膽小的女生看到今天這架勢,吓得在工位上差點哭了起來。
“等等!”
姜棠眠看了何飛一眼,她不相信這天底下的王法會跟着姓陳。
話音剛落,隻見兩個高挑的人,匆匆在人潮裡擠着走了出來。
一老一少,是沈譽川和他的經紀人嚴凱文。
沈譽川帶着全妝,穿着西服定制剪裁套裝,外面披着休閑長款羽絨服。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一眼看到現場這個情況,估摸着是壞事。
嚴凱文人到中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他人在娛樂圈待了那麼久,裡面盤根錯雜的彎彎繞繞,看見陳聿生帶人上門來,便知道到底為了什麼。
“哎呦别啊,我看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陳少爺……”嚴凱文急忙招呼着,也示意讓大家别動手,有什麼事先商量看看。
和氣生财,和諧社會,以和為貴。
陳聿生心氣不順,但也賣嚴凱文兩分面子,揮揮手讓大家暫停。
嚴凱文小聲地在陳聿生身邊耳語了幾句,陳聿生時不時回過頭望姜棠眠,臉色雖然一陣白一陣紅,但眼神卻在慢慢恢複理智。
三兩句話,嚴凱文便把陳聿生招呼着要去酒樓吃鮑魚,就連跟着來鬧事的人,也烏央烏央地跟着一起去了。
何飛報警電話沒來得及撥出去,鬧事的人自動撤退。
就這。
姜棠眠兩眼一翻。
就算今天打起來,她有何飛,她也不怕。
沈譽川就像從哪裡的頒獎典禮上才薅回來一樣,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精緻得跟旁邊的人不像在同一個圖層。
“那你真不認識夏聽雪?”沈譽川擔心問道。
曆經剛才兇險的那一幕,就算姜棠眠幾次強調有何飛就夠了,沈譽川和周惜存依然不放心,就像兩個門神一樣,跟着她上了車。
沈譽川跟圈中好友,把夏聽雪和陳聿生的過往八卦了七七八八。
姜棠眠對車上緊跟的左右護法感到頭疼,“認識,怎麼會不認識,拍戲的誰不認識……”
周惜存眼光一頓,問道:“後面怎麼辦?那男的再找上門來要人怎麼辦?”
姜棠眠托腮,毫無畏懼,“涼拌!不然我去給他定制個夏聽雪款式的充氣娃娃好不好!”
周惜存:“……”
沈譽川倒是配合着笑了一聲。
粉色豪車緩緩駛入地庫,三人下車。
來都來了,姜棠眠發出邀請,“雖然家裡有點小亂,但不妨礙去喝杯茶?”
“不了。”
周惜存冷着臉直接拒絕,“大半夜不方便。”
“他不方便,不代表我不方便。”沈譽川依然不放心,“那我陪你上去。”
周惜存一把拉住他,冷冷吐槽:“還有何飛呢!你跟着比陳聿生還讓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