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勒向着她靠近,在宋夕感到無措想要擡手制止他時,他停住了,他的手從她腰間擦過,從她身後拿出了一個皮革盒子,是四方的首飾盒。
“夕夕,喜歡麼?”
首飾盒被打開,一條做工精細的白金雪鍊陷在紫色的絨布裡,與白金鍊相接的是一枚水滴形的藍色寶石。寶石色澤純粹,品質優越,被鑲嵌在環有鑽石的卡托裡。
卡托小巧,紋路精緻,由工匠精雕細琢而成。
宋夕不懂首飾,可隻憑眼睛看,也知道這是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
她不能收。
“弗勒,我們正常交往就好,不用送東西給我……”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所以夕夕,這是一份具有重要意義的禮物。”弗勒說着,将項鍊取出,親自幫宋夕帶上。
卡托落在鎖骨處,透着一絲微涼。
一抹藍色點綴在一片白皙中,像是在蠱惑人心。弗勒承認他被迷住了,克制不住地想要低頭親吻,吻上那片白膩。
“很漂亮。”他開口道,嗓音中透着幾許壓抑。
宋夕随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寶石顔色深邃,确實很好看,但她仍舊有些猶豫,這麼貴重的禮物,她真的能收麼?
面上落下陰影,像是有什麼東西壓過來,宋夕剛一擡頭,溫熱氣息落在臉上,下一刻嘴唇便被含住。
動作輕緩,可他深濃的喘息聲中,能感受到他此時有多急切,他想要将力氣收緊,卻記着懷裡人昨晚說的話。
嘴唇被濡濕,吮着,相觸又分離,像是試探,又像是克制。
就在宋夕感受到唇縫有軟潤鑽入時,對方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弗勒将宋夕擁在懷裡,鼻尖貼向她的頸側。
他呼吸深重,胸口起伏明顯,顯然是正在壓制體内的奮張。
他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滾燙又潮濕,宋夕下意識縮了縮肩膀,“.…..弗勒,你還好麼?”
弗勒沒有立即回答,幾個呼吸之後,才喑啞着聲音道:“我很好夕夕,但我想我的身體還需要繼續調整,所以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身體為什麼需要調整?又要怎樣調整?
這是兩個不能開口問、也不能輕易回答的問題。
她經常聽瑞恩斯和卡迪說些關于性的事,所以她對這方面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宋夕目光下移……
又迅速移開眼。聽和看是兩碼事,在瑞恩斯和卡迪那裡領略的再多,等親眼看見才覺得這種畫面實在讓人臉紅心跳。哪怕隔着深色的褲子,那種撐起來的輪廓還是讓人害怕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宋夕因為看了這了不得的一幕,尴尬作祟,從而忽略了頸側的異樣。
弗勒咬住她的脖子,很輕,随着上下牙齒緩緩靠近,隻留最後一丁點軟肉被他銜住。
他不斷抿咬着,用齒刃滑蹭,像是再用這種方式消磨掉體内的“濁氣”。
微麻的刺痛感讓宋夕下意識閃躲,她想到了水蛭,它吸食在人的皮肉上,緊緊的,抖不掉也扯不斷,蠕動着,奮力往血肉裡鑽。
脖頸上被噴薄的氣息,濕熱又黏膩,宋夕想要阻止,“弗勒,你答應過不這樣的……
*
“夕夕,你的論文被王導當場表揚了!”周可書疲軟地道。
王導指的是王建業教授,是國内著名的曆史學家、社會學家,他是A大的招牌之一,想投報他名下的學生不計其數。這次畢業論文,宋夕和周可書都被分在他的指導組。
王建業教授曾給她們上過一學期專業課,講課方式不俗套,诙諧幽默,還擅長将知識點與社會事件相結合,一堂課下來,并不會讓人有想睡覺的沖動。
周可書也因此對這位教授頗有好感,自顧自将他封為A大最受歡迎男老師,當然後面還要補充一個括号,注明類别:五十歲以上,年過半百類。
她喜歡上王教授的課,因為不會被提問,聽課就和聽社會故事沒兩樣,她不僅聽得認真,甚至那段時間還頗有興趣的在朋友圈分享起社會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