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一哥,你告訴我,這算是喜歡嗎?”
魏哲一愣住了,一下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藝的問題。
許藝脆弱又委屈的樣子讓魏哲一沒出息地心疼了,他别開眼不敢再去看對方,強裝出冷漠的樣子。
但心裡,他又隐隐生出一絲希望。
許藝這麼說,是不是代表許藝心裡有他,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還有希望?
他喜歡許藝,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從來沒有這麼掏心掏肺喜歡過一個人。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放棄這段感情。
這麼想着,魏哲一心裡便默默做下了決定,給許藝,也給他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魏哲一一臉正色看向許藝,道:“許藝,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和你繞圈圈了。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分手,你把鑰匙還給我,從此以後我們再也别見面。要麼.....”
魏哲一慢慢走近對方,眼裡還是不免露出些期待,“要麼,你搬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許藝愣愣站在原地,面上神情空白,像是靈魂被人從身體裡抽走,隻留一具木讷迷茫的軀殼。
魏哲一等待着對方的答案,越等越是忐忑,最後慢慢心灰意冷。
許藝沒有給出答案。
沒有答案,也是答案。
魏哲一苦笑一聲,他努力過了,這下也該心死了。
魏哲一擦身走過許藝,往大門的位置而去。
大門被打開,魏哲一彎腰撿起地上的兩個袋子,卻沒有将東西遞給許藝,而是直接将兩大袋東西扔出了門外。
“你走吧。鑰匙不還就算了,我會把門鎖換掉。”魏哲一靠在門邊,懶得再看許藝一眼。
耳邊傳來嘻嘻嗦嗦的腳步聲,魏哲一以為許藝這是要走了,卻不想下一刻身體被炙熱的溫度包圍,還有許藝身上特有的洗衣粉香味。
魏哲一怔住,一時竟忘了反抗。
他聽見許藝略帶鼻音的聲音在耳邊彌漫,“我不走了,哲一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短短一句話讓魏哲一瞬間紅了眼眶。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自己走了九十九步,但隻要對方願意踏出那一步,就足以讓人覺得甘之如饴,幸福得整個人像是要飄了起來。
最後二人還是糾纏到了床上,用最原始的欲/望表達對對方的思念和占有欲。
剛剛還委屈得跟個被主人丢棄的小狗狗似的許藝,此刻變成了兇猛的野獸,他像是故意懲罰魏哲一般,用最刁鑽的角度一次次表達自己的不滿。
“哲一哥,我厲害,還是那個娘炮厲害,嗯?”許藝的聲音沙啞性感,仿佛能蠱惑人心的咒語。
魏哲一難受得腳趾卷起,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有...沒有和他....”
“沒有什麼?”許藝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魏哲一胸口,“沒爽到?”
魏哲一被氣笑了,身體就要不堪重負,隻希望對方能盡快放過自己,讨饒道:“我沒和他做,我沒和任何人做過。我....隻有你!”
魏哲一不過是老老實實回答許藝的問題,但他不知道最後這句話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沖擊,簡直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激發男人的占有欲和好勝心。
許藝的動作開始不受控制,任由魏哲一哭着喊着,但他都沒有停下來。
直到魏哲一神智陷入半昏迷的狀态,許藝才逼着自己結束這瘋狂的一切。
魏哲一從不知道這世上能有極緻的快樂和痛苦混合在一起的時候,最終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也不知道許藝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唯一還有片刻清醒的時候是許藝抱着他在浴缸裡幫他清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以往,每次結束後,許藝要麼是直接穿衣服離開,要麼就是自己去洗澡然後睡覺,何曾有過耐心幫他清理的時候。
魏哲一心裡柔柔軟軟的,想要說些情話表達感謝,但卻因為身體實在疲憊,連眼睛都睜不開,便心安理得任由許藝給自己服務了。
第二天魏哲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許藝這個摟在懷裡的。
昨夜的瘋狂一點點湧入腦中,羞得魏哲一耳朵都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擡頭去看許藝。
對方的臉近在咫尺,睫毛輕掃幾乎要碰上他的鼻尖。
許藝長得非常好看,五官立體,眉宇間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澈。
也正是這張臉,讓魏哲一見色起意,然後彌足深陷。
僅僅隻是望着許藝的睡顔,魏哲一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又有了反應。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将自己與許藝拉開些距離,以免對方發現自己的異樣。
但其實他的這些小動作早已落在許藝眼中。
許藝收攏手臂,将魏哲一又摟緊些。他沒睜開眼,但吻已經落在魏哲一的額邊,輕笑道:“哲一哥早上精神這麼好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沒服務好你?”
魏哲一這才發覺自己又一次着了許藝的道,羞得恨不得整個人鑽被窩裡。
在許藝做出更過分的動作之前,魏哲一率先推開對方坐起身。
因為魏哲一動作太急,拉扯到了傷口。
身體陡然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發出’嘶‘的一聲。
許藝也連忙起身,摟着魏哲一的肩膀,問:“怎麼了?很疼嗎?”
“廢話!”魏哲一低聲罵道,疼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許藝皺眉,“我昨天幫你塗了藥的,是不是還不夠?要不我幫你再上點吧。”
說着許藝伸手就要去脫魏哲一的褲子。
魏哲一連忙起身逃去廁所,以他的臉皮可受不了大白天讓男友檢查自己皮燕子。
在廁所磨蹭了好一會兒後,魏哲一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