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剛剛被分到格蘭芬多,注意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她一擡頭就看見了坐在教師席的斯内普,一個看起來就很斯萊特林的教授,他用陰沉的眸子盯着她,吓得瑟琳娜還以為自己哪裡惹惱了他。
“你知道他是哪個老師嗎?”瑟琳娜随便扯了一個人問,那個人就是後來同她住在一起的伊蓮。
伊蓮挑了挑眉,側倚在格蘭芬多餐桌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啊,他是新來的魔藥教授,你對他的八卦感興趣嗎?可惜他沒什麼花邊新聞。”
坐對面的傑裡湊過來:“這個我知道,他好像是前食死徒,差點審判庭送去阿茲卡班。”
瑟琳娜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誰:“斯内普?”
“你知道他?”瑟琳娜右邊一個女孩湊了過來,她已經偷聽他們聊天有一會了,但沒人會覺得她很冒犯,她顯得很溫和,但她聽起來不像魔法界來的巫師。她就是娜塔莉。
“如果你生活在魔法界的話絕對不會不知道他的,他上了預言家報。”傑裡說。
伊蓮晃動着她燦爛的金色卷發說:“實際上,預言家報上都吵翻天了,關于他是不是食死徒。”
“鄧布利多不已經說他不是了嗎?”瑟琳娜困惑地看着伊蓮和傑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有人認為鄧布利多被哄騙了。這怎麼可能!鄧布利多可是最偉大的白巫師!”傑裡高聲說,“雖然我也覺得斯内普是食死徒,别這樣看着我,我猜他可能是鄧布利多派去的間諜。這樣不是很酷嗎?”
“有道理,”伊蓮點點頭,“他是斯萊特林的,肯定很容易當,他們一向狡詐奸猾。”
“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娜塔莉微笑着問,“斯萊特林有這麼壞嗎?”
傑裡露出古怪的神情,似乎想委婉些說:“嗯——怎麼說,不是所有,但斯萊特林确實是黑巫師聚集地。”
伊蓮攤了攤手:“傑裡你不用那麼委婉的,斯萊特林就沒什麼好人,他們幾乎都是食死徒和食死徒預備役。”
瑟琳娜擡頭看了教授席上的斯内普,他已經移開了目光,在看斯萊特林的新生。但斯萊特林的新生出奇的少,餐桌上孤零零地坐着幾個人。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嘿!”傑裡招了招手,試圖喚回瑟琳娜飄遠的思緒。
“啊,我,我叫瑟琳娜·麥克唐納。”
瑟琳娜知道斯内普這個人,其實和傑裡他們并不相同,她最早知道這個人不是在《預言家日報》上,而是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口中。
他就像一個集郵愛好者展示他的郵章那樣,一個又一個地誇耀着在魔藥學方面他成績斐然的學生。
當談到斯内普時,他先是條件反射般地住了嘴,然後冷淡地說:“對,他在這方面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尤其是他還那麼年輕。當然,我對他的了解并不算很多,實際上,我和他并不熟悉,我隻是教過他,僅此而已。”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就去介紹其他的“郵章”了,似乎并不想讓瑟琳娜記住斯内普。然而,等《預言家日報》上有關斯内普的争論,出現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又換了一副說辭,斯内普成了他口中那個被他多多關照又極富才華的魔藥大師。
瑟琳娜并沒有深究這種變化的原因,你并不能指望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能意識到這一點小小的變化,她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斯内普教授魔藥學很棒。
“好了,疥瘡藥水的做法就是如此,現在你們可以……”斯内普忽然停了下來,他慢慢往後走,“麥克唐納小姐,請你停下,你想把雛菊根做成什麼?飛路粉嗎?疥瘡藥水需要用到雛菊根嗎?你的幹荨麻去哪了?格蘭芬多扣五分,因為麥克唐納小姐不好好聽課。”
瑟琳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确實是走神了,可是以往尤娜都會提醒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尤娜好像也走神了。
瑟琳娜看了看身邊的尤娜,她正翻着書看得起勁。似乎是發現瑟琳娜在觀察旁邊的尤娜,斯内普也掃了尤娜一眼,他很快發現這邊也藏着一個不好好聽課的學生。
斯内普冷笑道:“還有你,法利小姐,為什麼不制止她?你在看什麼?複方湯劑?那不是你這個年齡該學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并不适合魔藥?疥瘡藥水都沒學明白倒是搗鼓起複方湯劑了,嗯?!”
尤娜跟沒聽到一樣合上了書,她冷靜地說:“很抱歉,教授。”
“拉文克勞扣兩分,為法利小姐的不認真聽講。”說完,他一甩袖子,很快就走到講台去了,“我希望接下來不會有人再犯這樣的錯誤,開始。”
其實疥瘡藥水的制作并不麻煩,瑟琳娜很快把就進行到了加入豪豬刺這步,她快速地把坩鍋從火上移開,然後把豪豬刺丢進去。正當她要拿魔杖攪拌時,聽到了一聲慘叫,吓得她一哆嗦。
“白癡,你大概沒滅火就把豪豬刺丢進去了,是不是?我看下次你可以試試把你自己丢進去。”
幸好瑟琳娜沒有把魔杖一下子戳到坩鍋裡,不然她就要思考:順時針轉一圈,逆時針轉一圈,可以相互抵消嗎?
“尤娜,順時針,是順時針。”瑟琳娜眼看尤娜就要逆時針攪拌,趕忙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