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堪堪懸于一線。
容峋垂下眸子看她,幽深的眸子裡所有情緒都黑壓壓的。
謝稚笑得招搖:“要試試嗎?”
幽幽洞泉,隻在咫尺之間。
容峋望着她的眸光幾乎淬出刃來,笑了一聲,頂着那張寡淡冷清的臉一字一頓道:“好。”
就在這個時候,晏白在門外突然出聲,聲音似乎是咬着牙擠出來的:“主子,需要我進來嗎?”
謝稚身子下意識一緊:“不......”
話沒有說完,容峋已經撞了進來。
“主子?”晏白猛地将門踹開,還沒有轉向屏風,謝稚聲音一厲,“出去!”
晏白僵在原地,看向屏風之後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個人,滾了滾喉嚨:“主子?”
“出去!”這一回咬着牙的換成了謝稚。
容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輕笑一聲,再一次用力了進去。
“嗯......”這一聲呻丨吟清晰無虞的暴露在三人之間。
晏白閉了閉眼,轉身走了出去。
等房門關上,謝稚看向容峋,聲音又顫又兇:“容峋......你不要命了?”
容峋面容溫和,身子卻緊得如同海灘之上被曬透了的礁石,又燙又硬。他垂眸吻上她的眼睛,嘴唇滾燙,落地無聲:“不要了。”
克制與放縱之間,似乎總是一牆之隔。
人在擺脫強制性的束縛之後,總會進入一個劇烈反彈階段。
如今的容峋,就是這樣。
“唔......容峋!”
容峋面色平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專注、熱忱,如同在欣賞什麼上好的美人瓷。可是動作卻狠戾果決,漸漸地,那股冷淡的雪松香中慢慢透出一絲略微苦澀的栗子花香氣。
有汗水落下來了。
落到女人胸前,燙燙的,砸下來的瞬間還有一些發麻。水珠順着皮膚向下,流到更深的裡面。
謝稚仰着頭看他,從未有過的快樂和滿足,将她一點點脹滿。
這樣的一張臉,隻是看着就足夠讓她情動了。她清醒卻又理智地看着自己往下沉淪,全身的血液都在晃動中沸騰逆流。
“謝稚,蘇璟曾經這樣要過你嗎?”
容峋的聲音很平很穩,僅僅看他的臉幾乎看不出他是在做什麼。
謝稚回過神來,斷斷續續的呻吟連同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一起從紅唇中接連溢出:“有啊,他比你更會,更溫柔,更......啊......”
“更什麼?”男人的語氣尋常,可是眸色卻一點兒也不尋常。
謝稚知道世間但凡男人,都愛比較。所以,哪怕如今落于下風,嘴上卻仍不認輸,笑眯眯道:“更厲害,更能讓我□□......”
容峋後悔了,他就不該聽她胡說八道。男人憤憤低頭賭上她的嘴,動作越發兇狠了,恨不得将人弄死在刑架之上。
謝稚嘴上厲害了,可是身子卻受了苦,就連視線也跟着劇烈晃動起來。
鼻端是混合了馥郁缱绻的冷香,耳邊是男人低啞的喘息聲。謝稚覺得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大腦的眩暈狀态,直到最終來臨的那一刻,在腦海中炸出一片的煙花,流光溢彩,絢爛非常。
可是下一秒,又有疼痛跟着襲來,容峋咬上了她的側頸。
深深的一口,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嗯......容峋!”
容峋慢慢松開牙齒,嗯了一聲。男人的嗓音已經變得沙沙啞啞了,低頭舔了舔她的側頸血管,語氣溫柔卻又帶了莫名的危險:“聽見了嗎?你在叫我。”
“如今在你身體裡的,也是我。”
謝稚沒有說話,容峋也不需要她再說話,隻是動作跟着越發兇狠,似乎要将之前受過的所有屈辱都一次性讨還回來。
可是随着時間推移,男人的聲音又陡然變了:“謝稚,我......”
“我出不來。”
謝稚沒想到最後發展成了如今情境,千金散是春藥,卻是根本不能同人交合的春藥。她方才也是心驚了一瞬,後來想到長生蠱在他的體内,才暗自松了心神。
長生蠱這種東西,于中蠱者來說固然有百害卻有一利。母蠱不死,子蠱也不會讓它的寄生者死去。為了避免男人真的因為千金散殒命......長生蠱會在他的體内發生一系列反應,強制性的讓他閉精。
謝稚心下想明白了這點,悶哼一聲:“是嗎?那怎麼辦?”
容峋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一直到謝稚再次空白,身上的穴道都被她沖開了,容峋仍舊沒有半點兒結束的意思。
“容峋......”謝稚紅唇顫抖着叫他。
容峋垂眸對上她的視線,情欲翻滾得厲害。可是下一秒,兩個人同時出手,謝稚崩斷牛皮帶的束縛,手指掐向男人脖頸,容峋雙手迅速扼住女人手指,重新将人抵靠在刑架之上。
謝稚手腕嘗試動了兩下,卻被男人遏制得死死的。她細細喘了兩聲,聲音狠戾,可這副模樣卻沒有半點兒說服力:“容峋,你想過結果嗎?”
容峋嗯了下,低頭親上她的唇角:“還有比這更好的結果嗎?”
謝稚冷笑一聲:“希望你接下來能一直這麼想。”
容峋溫柔撬開她的唇齒,一下一下越發纏綿:“謝稚,幫幫我......”
謝稚被他親得哆哆嗦嗦,如同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爛的銅豌豆一下子化成了豆乳,軟綿綿的。
時間越來越久,容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謝稚,我難受......”
“謝稚......”
謝稚被他叫得越發綿軟,好多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面對的就是蘇璟。可是對上他的面容,事實又無比清晰的告訴她——他不是蘇璟。
如今同她如此親密的,終究不是蘇璟。
那個在桃花樹下望着蘇璟的臉龐發呆暢想同他成親生子,一輩子一雙人的謝家阿無也終究不在了。
可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