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爾多斯還試圖再和簡容據理力争,但簡容頭一點一點的,似乎體力非常不支,随時要睡過去一樣。
利爾多斯怕他摔了,隻好把人再往自己身上攬過來一些,半扶半抱地帶着人走。但簡容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老是扭來扭去,十分不配合。
利爾多斯沒辦法,隻能又停了下來,半蹲下身子,把人背了起來,一步步走向樓梯,時不時還要颠一下,防止簡容掉下去。
熟門熟路地爬到六樓,利爾多斯站在門前,又颠了颠背上的人:“到家了,開門。”
簡容反應了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掏出鑰匙,好一會兒才對準鎖孔把門打開。
從利爾多斯身上下來,看到熟悉的房間,簡容下意識地把鑰匙挂到門上的挂鈎上,還換了雙拖鞋。
利爾多斯也從鞋櫃裡找了一雙涼拖穿上了,就是大小實在不合适,隻能用腳尖走路。
簡容自覺地走到客廳的小沙發上躺下了。利爾多斯回憶了一下簡容大學時期喝酒之後他朋友們的處理方案,熟門熟路地燒了一壺水,然後翻箱倒櫃找出一罐蜂蜜,泡了一杯蜂蜜水。
利爾多斯試了一下溫度,然後把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簡容叫醒了:“喝點水。”
簡容皺着眉嘟囔了一句“不要”。
利爾多斯扶住簡容的脖子,把人按了起來:“你要。”
簡容隻好在他的魔爪下眯着眼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喝起來。
剛才還說不要,喝了小半杯,簡容的眉頭倒是緩緩松開了,意識也略有恢複,還能想起來要去洗漱。
幾度在刷牙時閉上眼睛,勉強完成洗漱後,簡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把鞋一脫,往被窩裡一躺,十分安詳地睡着了。
利爾多斯把簡容剩下的蜂蜜水喝了,還把杯子洗了放好了。
甜甜的,好喝的。
利爾多斯舔了舔嘴唇,還有點意猶未盡。
卧室裡,簡容已經睡得神志不清了。利爾多斯蹲在他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簡容的手指。
有點想叨一口。
利爾多斯盯着簡容的手指隻猶豫了一秒,決定聽從自己的内心,抓起簡容的手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簡容在睡夢中好像也感受到了手指的不舒服,皺了下眉動了動手指。
利爾多斯還沒把他的手從嘴裡拿出來,頓時吓了一跳,微微睜大了眼睛不再動彈,過了一會兒見簡容沒醒,又放下心來,又挨個把每個手指都輕輕咬了一下才放過他的手指。
然後利爾多斯又把視線放在了簡容的臉上,十分新奇似的,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臉頰。
好軟!
利爾多斯沒忍住戳了好幾下,又忍不住想咬一下。
床頭櫃子太礙事,利爾多斯直起身子,把手撐在床上,彎下腰。
鳥喙和人類嘴唇的結構并不相同。嘴唇接觸到溫熱的皮膚時,利爾多斯心髒重重跳了一下。
很……奇妙的觸感……
利爾多斯下意識地用嘴唇在他臉上蹭了幾下,又無師自通地輕輕吮了一下,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啵”。
利爾多斯被自己弄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停滞着沒再動彈,還好估計是沒有痛感,簡容依舊沒醒。
利爾多斯謹慎地等了一會兒,又低下頭,先是用嘴唇蹭了蹭,然後用牙齒叼起一點皮膚輕輕磨了磨。
這下簡容感覺到痛了,他皺起眉,試圖扭頭來逃避這種痛感。
利爾多斯怕他真醒了,有點意猶未盡地直起身子,然後非常自然地脫了鞋鑽進了簡容的被窩裡,回味了一下十分新奇的叨人口感,心滿意足地閉眼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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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容醒來時時間還挺早,才七點多,但是倒是久違地很清醒,沒有想繼續睡下去的感覺了。
他坐起來,準備打會兒遊戲,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旁邊怎麼還睡了一個人啊?!
難道昨天把同事帶回家了?不對啊,他記得昨天打車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啊……
簡容宛如拆地雷一般緩緩伸出手掀開了被子。
一張熟悉的帥臉。
簡容糾結地擰起眉頭。
好消息:是認識的人。
壞消息:不是很熟。
簡容糾結了一秒,伸手把人推醒了:“你怎麼在這?”
利爾多斯睜開眼,眼神隻迷茫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清醒。
他也坐起身,對上簡容略顯不自在的眼神,“不記得了?”
“你喝醉了,我把你背上來,還給你泡了蜂蜜水。”
這麼一說,簡容的記憶慢慢有些回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