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一根我一根的,不時的往裡面放着,倒也頗為和諧。
“夫郎,你平日裡可有極為愛吃的東西?或者想不想養些什麼”烏盛微微側頭,半垂的眼眸裡映着烏黑的發頂。
“啊。”梁安有些意外的看了過去,随即笑了起來,“我喜歡吃飽喝足,身體暖和,還想養些小雞仔,現在養養,等明年就能下蛋吃了,還能吃雞肉。”
“好。”烏盛點了點頭,将懷中的一個小錢袋遞了過去,“你身上也要帶些錢,平時想買些什麼也不必省着,不夠我這裡還有。”
梁安愣愣的看着灰色錢袋,又看了看烏盛搖了搖頭:“我不用,也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
反正家裡的吃的都有,錢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總是怕會不會丢。
烏盛笑着拉出了梁安的手,将錢袋放了上去:“身上有些錢總是好的。”
“好。”
梁安手指微微收攏,将錢袋放在了懷裡。
烏盛起身,簡單的炒了個小菜,不多,兩個人吃倒是足夠。
鍋沿的霧氣逐漸冒得多了起來,廚房裡都飄了不少的白色霧氣,感覺到差不多後,梁安便停了手,等到竈裡的柴火燒得差不多後,便打開了鍋蓋。
一個個半圓的饅頭看起來好看極了,梁安專門舀了一碗水放到竈台上,用鍋鏟鏟了一圈邊上沾着鍋的饅頭,把上面燒焦的地方跟鍋分開來,随後掀開一角,手上沾着涼水,朝着最近的幾個拍了過去,再放下時,沾着布的饅頭便脫離開來,一個個的被拿到了馍筐裡。
掀開了箅子将鍋裡的都舀了出來,剛剛好兩碗,原本幹脆的紅薯幹,也變得軟糯了起來。
二人沒有端到堂屋裡,而是将鍋裡重新舀上了水,把另一箅子的饅頭給放了上去,吃完飯後便開始燒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夜色已經襲來,梁安擡起頭時恰巧看着端着油燈走進來的烏盛。
“外面天黑了啊,我都還沒注意到,郎君,家裡的被褥要收一下。”梁安往窗戶處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來在院子裡曬了好久的被褥,一直在忙活倒是給忘了個幹淨。
“好。”
烏盛将油燈放到竈台上,這樣屋裡都能看得到,“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梁安有些失笑,“還好沒下雨,要不然咱們就沒被子了。”
話音剛落,外面突然“轟隆”了一聲,烏盛連忙跑了出去,将被褥翻了一下,一邊扛一個跑回了屋裡。
剛收進屋裡,就開始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梁安站在廚房門口往外面喊道:“郎君。”
烏盛将梁安的被褥放到西屋,回了一句:“收好了,沒淋着。”
“好。”
重新坐回去的梁安松了一口氣,也不知怎麼了,剛說完沒下雨,外面就開始打了一道雷,還好被褥都沒濕,要不然晚上都沒得蓋了。
油燈的芯子歪歪的,被風一吹上面的火光就開始發晃,映得屋裡的光都顯得不穩了起來。
梁安連忙起身将支撐着窗戶的木條拿了下來,把窗戶輕輕的合了起來,屋裡頓時比剛才暖和了一點點。
雨水落在瓦片上,順着瓦沿的邊往下流淌,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水坑,水滴被濺得四散開來,重新彙到了别的水坑裡。
屋裡的烏盛将褥子鋪在了床鋪上,又把曬好的被子鋪得平坦,這才摸黑的離開了西屋。
在屋裡找了一圈,找到了兩把油紙傘,一把是好的,一把壞了一點,倒也還能用。
廚房和堂屋離得不遠,下得雨也不算大,烏盛索性就拿了一把傘去了廚房。
“本來還想着明日去種地的,沒想到居然下起了雨,也不知道下多久,要是下得久了,怕是又要晚上一兩天了。”烏盛将傘放到門後,頓了頓又接着說,“不過也沒事,已經晚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兩天。”
“嗯。”梁安點了點頭,“郎君要不要在吃一個饅頭,剛出鍋的可真好吃,就是我已經吃不下了,要不然我肯定要多吃一個,又勁道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