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餓,但是吃一根玉米還是可以的。
小狗乖乖的窩在他的腳邊,享受着溫熱的手掌撫摸着腦袋。
梁安往裡面放着柴火,不時的拿着燒火棍挑上一下,讓底下的火變得更大一些。
鍋裡的涼水被煮的開始沸騰,玉米不時的被迫翻身,讓整個玉米都均勻受熱。
鍋沿處的白霧越冒越多,梁安把竈口的柴往裡面推了推,站了起來。
捂上一會之後,掀開蓋子時,裡面的熱氣已經少了許多。
玉米躺在鍋的最中間,底下還在冒着小小的小水泡。
他拿着勺子和筷子,把玉米夾着放到了勺子上,随後放到了碗裡。
将勺子放好,拿着一根筷子就怼進了玉米芯裡,像是穿着的糖葫蘆一樣,直接拿着筷子的另一半,便把玉米給拿了起來。
“嘶,還挺燙。”梁安咬了一口,還沒咬下來幾粒,嘴唇先被燙了一下。
嚼着嘴裡的玉米粒,香甜的很,又低頭吹了吹,咬了一口。
沒一會,玉米棒就被啃了一圈。
底下的小狗急得團團轉,梁安用手扣了幾粒下來,嘴裡嘀咕着:“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丢到了狗碗裡。
小狗沒看到,依舊擡着頭,梁安又扣了一粒,慢慢的放進了狗碗裡,伸出手指敲了一下:“這裡啊,看哪呢。”
小狗這才低下頭聞了聞,吃了起來。
一根玉米很快便被啃了個幹淨,玉米芯也被放到了一邊。
很快兩根被吃幹淨的玉米被丢到了牆邊的柴火上面。
玉米芯曬幹,可是用來燒鍋的好東西,放到鍋洞裡,燒的火又大,時間又長。
曬人的日頭不知何時被半隐了起來,不遠處多了幾片烏雲,像是要下雨,又像隻是路過。
沒一會就開始滴滴答答小雨點了起來。
地面上的土也因為下來的雨點而變了些顔色,沒一會,就把地面都給淋濕了一層。
梁安趕緊把竹竿上面曬着的圍裙給收了起來,冒着小雨跑到了屋裡。
又找出一快以前的油布,沖到了院子裡把柴火給蓋了起來,用大一點的柴火壓着兩邊。
回到堂屋後,拉着一個凳子坐到了門口處,手裡還端着一碗清茶。
落在屋檐上的雨滴,無聲卻又不會讓人忽視。順着黑色的瓦片不斷的滑落着,掉在地上“吧嗒”一下,分出去好些的小水珠。
雨水裡夾着風絲,堂屋裡有些潲雨。
梁安連忙站了起來,打開了烏盛的房門,去把窗戶關了起來,又去關了自己屋裡的窗戶。
趴在他腳邊的小狗也跟着進去,又搖着小尾巴跟着走了出來。
雞圈裡的雞躲了起來,出去後回來的還抖了一下身上的雞毛。
碗裡的清茶已沒有冒煙,喝起來有着些許的涼。
雜亂的草叢上不斷的滑落着水珠,鑽進洞裡的小蟲子用力的推着土塊,試圖把洞口在封的嚴實一些。
地上的泥坑裡變得渾濁了起來,裡面的水珠像是在争先恐後的往外奔走着。
下了不知多久,竟是又出現了一縷陽光,被隐起來的太陽緩緩的露出了頭。
雨滴慢慢的停了下來,太陽大的更耀眼了一些,若不是那滿是泥水的土地,梁安都險些以為剛剛下雨是自己的錯覺了。
小菜地裡的葉子,被雨水清洗的更加青翠,唯有離根部最近的葉子上面沾了些泥水。
鞋底踩在還算平坦的地上,褲腳處依舊被鞋子給甩上了不少的泥點子。
随便吃了點午飯,很快又迎來了繁星,酣然入夢。
兩日後......
烏文雙手握着把手,拉着闆車往前走着。
陳甜和梁安在兩側幫忙推着,去往地裡的路總是有些坑坑窪窪的。
“安哥兒,你從這邊開始掰吧,我和你三叔從路邊開始。”陳甜說着把闆車上面的筐子和鐮刀給拿了下來。
“行。”梁安随便提了一個,手裡拿着刀就下了地。
脖子和臉上都用一大塊布給圍了起來,玉米的葉子碰到脖了多了,總感覺不太舒服。
這次的玉米不用去扒開皮看裡面的,直接握着玉米的外皮,微微用力往旁邊掰去,一個玉米便到了筐子裡。
掰上三四個,左手扶着玉米杆,右手拿着鐮刀割,磨得鋒利的鐮刀割得快極了,割完後就把玉米杆放倒在地上。
筐子裡放了半筐的玉米,旁邊已經倒了兩堆的玉米稈。
闆車的後面被用木闆擋了起來,倒玉米上去完全不怕掉出來。
周圍的地裡也都是掰玉米的人,有些人多的掰得就更快些,人少的就慢了不少。
“三叔,三叔母喝水嗎?”梁安揚聲喊了一句,玉米稈太多都看不到裡面的人了。
“喝。”三叔的聲音從玉米地裡傳了出來,“你三叔母也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