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出現帶來的副作用。
但在這個世界,隻有自己能消滅那些魔獸。
同時,在他消滅第一隻怪物後,意外發現系統打開了一個隐藏任務。
每消滅一隻怪物就可以積攢一個積分。
謝執瀾每天晚上忙着在風梨淮面前混臉熟,白天忙着上天入地打妖怪。
謝執瀾的右臉被劃出一道血迹,他蹲在地上,用劍撐着地面,喘得很急。
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快樂地孩童。
無人知曉這幾天,此處的惡戰。
醜陋的怪物拎着斧頭,狠狠劈下。
謝執瀾雙目力竭猩紅,汗珠滾落,持劍上前砍去。
兩股力量對沖,引起巨大的能量波動。
風梨淮拿了一把手術刀,狠狠紮進了怪物的脖頸。
血絲飛濺,但沒有落在風梨淮的衣服上。
這些妖怪和謝執瀾一樣,風梨淮隻能觸摸到他們的靈魂。
謝執瀾一下子愣住了。
他慌忙抹掉臉上的血迹,整個人狼狽不堪。
流動的人群中,風梨淮一個人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風梨淮:“遊樂園好玩嗎?小騙子。”
被殺死的怪物慢慢融化,變成了一堆能量,逐漸消失在空中。
謝執瀾用手背抹了把臉,原本白皙的臉上現在髒兮兮的。
他錯愕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風梨淮走近伸手,謝執瀾乖乖伸出手,手上也髒兮兮的。
這些天,謝執瀾一直待在她身邊乖的不像話,她差點忘了,罪惡地帶裡的每日日常就是打架,每天打怪獸。
風梨淮:“有小貝殼買治療藥水嗎?”
謝執瀾立馬點頭。
他幹了一瓶特效藥,臉上的傷口消失不見。
“等下,我換身衣服,”謝執瀾說。
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套新衣服,就要脫身上的。
風梨淮:“……”
“你要不要找個隐蔽點的地方?”
謝執瀾無所謂地搖搖頭,“反正沒人看得見我。”
他破罐子破摔。
風梨淮還是把謝執瀾拉進了廁所,讓他去裡面換。
謝執瀾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還洗了把臉,看上去嶄新如初,乖巧可愛。
如果不是風梨淮剛剛目睹他殺紅了眼的樣子,沒準就信了。
風梨淮要他回家休息。
謝執瀾說自己沒什麼問題,以前每天打打殺殺就是日常,沒必要修養。
“怪物還剩多少?”風梨淮問。
謝執瀾說:“進度60%,越往後越難殺。”
風梨淮忍不住擔心:“你會死嗎?”
謝執瀾笑了笑,說:“不會。”
“我包裡全是增血劑,貪生怕死。”
“而且,你忘了嘛,我等級很高的!”
謝執瀾驕傲地說。
那是風梨淮從前沒日沒夜攢經驗瓶養出來的。
風梨淮擰了下他的耳朵,讓他長長記性。
謝執瀾這兒沒事,風梨淮就想回醫院看看。
她和謝執瀾說了那個奶奶的事情。
忽然間,噩耗來襲,也不知道病房裡那個叫欣欣的小女孩孤苦伶仃怎麼辦。
徐奶奶的屍體被停放在醫院的停屍間,暫時還沒有人和小女孩說這個噩耗。
幾個護士在小女孩的病房裡,陪她玩毛絨玩具。
幾番波折,醫院終于聯系到了徐奶奶的家人。
是徐奶奶的兒子,對方好像是在外面喝酒。
“喂,誰啊!”
“您好,這裡是海城市人民醫院……”
“我呸,要錢要到我頭上來了,都說了骨折就是小問題,小孩子能自己長好,非得去醫院。沒錢了來問我要,我哪來的錢!”
“……”打電話的護士沉默了。
“是不是徐娟明讓你們打的,那個老不死的,自己說服不了我,還找幫手,去他媽的。”
電話那頭傳來桌子被踹翻的聲音。
“先生,您先聽我說,您的家屬徐娟明女士今晚六點,四十三分于金華國際路口發生車禍,不幸死亡,您如果有空趕緊過來一趟。”
“什麼!”
對面大叫一聲,接着是長久的沉默。
“我馬上過來。”
對面的語氣除了對意外事件的驚訝,竟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這次,能大賺一筆了。
風梨淮和謝執瀾來到醫院 ,先去了欣欣的病房。
小姑娘的腿一依舊用繃帶吊着,行動不便。
一旁的護士正逗她玩。
忽然,欣欣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奇怪地和護士說:“護士阿姨,今天我奶奶怎麼還沒回來呀?”
每天晚上,奶奶都會在夜幕降臨前回來陪她。
可是今天,星星都已經挂在天上了,奶奶還沒回來。
護士語氣哽咽,不忍說出真相,“欣欣再等等吧。”
“我奶奶出去擺攤去了,她會用竹條編好多東西,等她回來,就送姐姐們幾個,可漂亮了,”欣欣笑得很甜。
“奶奶說,要掙點錢給我住院。她說我骨折不是什麼大毛病,反倒能讓我不出去吓跑,可以養白一點!”
欣欣開心地揉着毛絨玩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