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說我是先劫财,還是先劫色。”
變态男慢慢向風梨淮靠近。
……
風梨淮尖叫一聲,屋外快睡着的謝執瀾吓得一個激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浴室。
就看見了屋子裡的陌生人。
“小妹妹,喊什麼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家隔壁那戶今天不在,樓上樓下的今天也不在,我等這個好時機可是等了好久的。”
變态男笑得很可怕。
“我男朋友馬上回來,勸你收手,”風梨淮恐吓。
“呲,”變态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都觀察你好幾個禮拜了,哪來男朋友啊,騙人可是不對的,小妹妹,”變态說。
變态再一次靠近,風梨淮不斷往後退。
浴室窗戶的鎖之前被拉壞了,沒有修,現在這扇窗子也是形同虛設。
謝執瀾橫在兩人的中間,擔憂又害怕。
他想握住風梨淮的手,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自己隻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廢物。
“小妹妹,來,讓哥哥爽一爽,”變态笑着朝風梨淮撲去。
風梨淮抄起旁邊的臉盆砸在變态頭上。
變态手裡的刀被砸落在地上,還在變态的腿上砍了一道血印。
變态的态度由挑釁變成了暴怒,變态握緊拳頭朝風梨淮腦門上砸去,想把風梨淮揍暈。
時間不多了,謝執瀾來不及再說。
他猛地左手五指摟住風梨淮的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風梨淮的嘴唇。
刹那間,風梨淮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一個真實的懷抱。
她聞到了清冽的香味,臉頰被埋進布料,聽見了有力的心跳。
謝執瀾緊緊抓着她的手,抱得很緊很緊。
空曠狹窄的浴室裡,他忽然出現。
變态覺得自己吃了毒蘑菇了,怎麼浴室裡還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
沒等變态反應過來,謝執瀾三下兩下,把變态捆了,頭用麻袋套着,省得風梨淮看見他的臉惡心。
風梨淮報了警。
警察十五分鐘後到達,變态被警察帶走。
“說!你為什麼私闖民宅!”警察反扣着變态的手問。
“我我我,我明明看見她獨居!”變态盯着謝執瀾,不可置信。
“老實點!難道獨居就能擅闖民宅了嗎!”警察把人壓在地上,回頭叮囑風梨淮一定要注意安全。
警察把人帶走後,風梨淮檢查了下家裡的貴重物品。
床頭櫃裡的幾條金項鍊被變态揣在懷裡,剛剛被警察搜了出來。
衣櫃也被翻了一通,風梨淮準備全部重新洗一遍。
風梨淮推開卧室門出來的時候,看到謝執瀾站在門外。
活的謝執瀾。
屋子裡的窗戶緊閉,風梨淮頭一次和一個同齡男生待在一個封閉空間。
謝執瀾伸手輕輕貼了貼風梨淮的臉,說:“被吓到了?”
清晰的體溫觸碰風梨淮的臉頰。
風梨淮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一聲又一聲。
謝執瀾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上面有些皺褶,是剛剛和那個變态扭打的時候弄髒的。
風梨淮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垂着眼眸,正好看到謝執瀾呼吸間起伏的胸膛。
昭示着,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一個鮮活的年輕男人。
風梨淮咽了咽口水,面色泛紅,問:“你怎麼活過來的?”
謝執瀾坦白:“親了一口。”
親一口就能活過來。
他說話間的鼻息熱氣讓風梨淮耳朵發癢。
風梨淮束手無策,局促之中,風梨淮的手機響了。
謝執瀾側身讓路。
風梨淮到茶幾邊,拿起手機。
“喂,媽。”
“梨淮,你爸鬧着要出院,他說醫院裡住的不舒服,你說能不能出。”
“不能,至少再住兩天。”
這是醫院的規定。
電話那頭的兩人語氣不愉快,聽起來已經吵了一架了,所以沈秋虹才來搬風梨淮這個救兵。
挂斷電話,風梨淮和謝執瀾相顧無言。
風梨淮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覺得謝執瀾的出現隻是一場夢。
她是真的撞邪了。
那麼,他們現在算什麼關系呢?
情侶?
前男女朋友?
還是故人而已。
風梨淮對感情這件事遲鈍又敏感,時常鑽牛角尖,也時常把自己困住纏住。
謝執瀾咳了一聲,說:“你願意和我同居嗎?我願意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