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危機解除了,風梨淮和謝執瀾又過上了每天上班、吃飯、睡覺的平凡幸福生活。
謝執瀾的工作比風梨淮輕松許多,所以謝執瀾沒課的時候,經常中午來找風梨淮一起吃飯。
海城大學和海城醫院距離不遠,海城醫院門口有一條很繁榮的街道,有很多小店面,都是做的醫院病人的生意,幾家水果店生意頗好。
街上飯店也多,他們兩個每頓都吃的不重樣。
前幾天沈秋虹打電話說一定要見見她的男朋友,也沒了下文。
沈秋虹沒再打電話過來,風梨淮也正好樂得清閑。
她隐約覺得沈秋虹的婚姻觀和戀愛觀有些問題,但沈秋虹是個很執拗的人,不會聽别人的意見,更不會聽自己女兒的意見。
所以,風梨淮也就沒有再和她深入讨論。
冬天終于到了,天開始飄起小雪,空氣中有淡淡地霧氣,遠處的樓宇一片模糊。
風梨淮走進一家飯店,謝執瀾已經點好了菜,在等她。
屋裡開了空調,一進門,就一陣熱氣撲來。
這是一家火鍋店,特色是冬陰功鍋底,驅寒保暖。
謝執瀾戴着他上課時的黑框眼鏡,白色羊毛大衣挂在椅子靠背上,隻穿着裡面的黑色高領毛衣。
風梨淮扯掉脖子上的圍巾,把外套脫了放在一旁。
見人到了,服務員端上鍋底,開始上菜。
風梨淮:“剛有幾個病人,沒挂上号,我給他們添了号,所以晚了些。”
醫院生意興隆不是好事。
冬天路上濕滑,尤其清早時分,地面結冰,很多老人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老人骨頭脆,容易骨折。
每到冬天,外科的病人就會格外多。
謝執瀾應該等了好久了。
他将桌上展開的菜單重新折好放到桌邊,說:“正好我不太餓,晚點吃飯還能多吃一點。”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謝執瀾翻轉手掌,再伸手時,手上多了一塊金條。
看起來沉甸甸的,有些分量。
金條上面沒有刻字,就是個規規整整的小方塊。
風梨淮震驚,他是抽空搶銀行去了還是挖礦去了?
她問:“哪來的?”
謝執瀾:“任務積分兌換的。”
他把任務商店裡面的限量一個的超能力買的差不多了,好幾天商店裡都沒有上新的貨物。
商店裡能兌換的就隻剩下一個死貴死貴的罪惡地帶一日遊,還有不限量的黃色礦物。
他就換了一個玩玩,沒想到還挺沉的。
就是質量不太好,他用指甲一劃,就是一道印子,做工粗糙。
他想送給風梨淮壓書用。
“我看你的書都好厚,翻起來吃力,這個東西很重,可以用來壓書,就是做工不太美觀,我看看能不能在上面雕一朵花。”
風梨淮:“!”
這麼大一塊,得幾百萬了吧。
謝執瀾看到風梨淮眼裡的震驚,有些高興,阿淮這麼喜歡這個禮物啊。
他最近每天都打怪積攢積分,剩下的積分挺多,這種黃石頭很便宜,一積分一大塊。
他大手一揮,又變出來三塊金磚。
金光閃閃的東西堆在桌子上,好像把桌子都壓彎了幾分。
這些東西都過分顯眼,風梨淮讓謝執瀾趕緊收起來。
她跟謝執瀾解釋,這種東西叫黃金,是人類社會的硬通貨。
“很貴,”她說。
一塊金磚能換一套房子了。
這麼多金磚,馬上海城市的首富就可以換人了。
謝執瀾突然之間變得無比有錢,他很高興,有了錢就可以給風梨淮買禮物。
他想給風梨淮買一條街,像在罪惡地帶一樣。
吃了飯,二人收拾東西回家。
住在隔壁的劉阿姨家裡,家裡的孫子已經放假了,他們一家就早早回了老家,準備過新年。
隻有劉阿姨的兒子還在海城上班,基本也不回來,住在公司的公寓。
少了一戶人家,這一層就有些冷清。
電梯門打開了,面前是漆黑一片。
風梨淮壓低聲音和謝執瀾說:“幼稚鬼。”
他們在玩一個遊戲,一個即興而起的遊戲。
遊戲規則是,保持安靜,誰要是讓聲控燈亮了,誰就輸了。
至于輸了的懲罰,還沒有定好。
他們經常突然開始一些沒有意義的遊戲。
反正,遊戲在他們從地下車庫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兩個人的腳步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聲音。
家門近在咫尺,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風梨淮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很小心地捧在手上,不讓鑰匙相互碰撞發出聲音。
她把鑰匙交給謝執瀾,把這個棘手的扔給他。
黑暗中,謝執瀾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哭喪着臉從風梨淮的手中接過鑰匙,慢吞吞地低下頭,在鑰匙串中找家門鑰匙。
鑰匙碰撞發出一點點響聲,忽然風梨淮摸黑碰了下他的腰,他手一個沒拿穩,鑰匙串被甩在了門上,很大一聲。
樓道内的感應燈瞬間亮起,風梨淮哈哈大笑。
接着,就感覺到有溫暖的唇很迅速地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接着迅速逃離,好像是對她使壞的小小報複。
風梨淮沒有睜眼,在漆黑中尋他的手,亂摸一通,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她感覺到她胡亂摸到的手僵了一瞬,接着,背後傳來一個熟悉且嚴厲的聲音。
“風梨淮,你在幹什麼。”
是沈秋虹,她站在中央連廊的玻璃門前,面色陰沉,不知道已經在那裡站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