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雖然心下無奈,但她還是看着二公子,含情脈脈地點了點頭。
此時站在一旁默不出聲的厭從瑜見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來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姜小姐,請。”
待司清審視的目光看向他後,他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無辜的僞裝,好似剛剛那煞風景之人不是他一般。
司清内心很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但礙于二公子在場不能發作出來,隻好選擇無視他。司清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二公子後便跟着厭從瑜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二人相顧無言,待到無人注意的角落時,走在前邊的厭從瑜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看來……我這‘二哥’也不是很疼你嘛……”
聽到厭從瑜說的話,司清一時間啞口無言,畢竟厭從瑜說的是事實,司清勾唇一笑,在他的身後道。
“他的無情,也還算情理之中,不過你嘛,出手相助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厭從瑜聞言停下腳步,看向司清的眼神中帶有一絲笑意。
“那是自然……畢竟在下可是良善之人……”
良善之人,虧他說得出口。
司清笑笑不說話,随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姜府。
而那厭從瑜看着司清那頭也不回的決絕身影也隻是笑了笑,轉身離去。
·司清閨房内
見二人回來,在司清房間候着的另一名侍女雲竹便趕忙迎了上來,她拿着信箋在二人的面前晃了晃。
“看來你們的計劃進行的很是順利嘛,喏,已經有人來信咯。”
說完她便将手中的東西恭恭敬敬地交給了司清。
雲竹也如月影一般,作為侍女被司清安插進入府中。比起月影的五感,她更擅長的是利用人皮面具僞裝換取情報,因此比起月影的沉默寡言來,她更顯得能言善道。
司清沒有想到,預料中的信件竟然比她們到的還要快,但她還是接過雲竹手中的東西,打開了信箋。
而一旁的雲竹走了過來,看向認真看信的司清迫不及待地問道。
“所以小姐,信上寫了什麼?”
然而隻見司清看完信後,便将其默默地合上了。
“嗯......言簡意赅地說,便是明日約我泛舟湖上。”
聽到這裡,經驗豐富的雲竹心下了然,她忍不住笑着打趣司清道。
“不愧是我們家的小姐。沒想到這麼快就約您出遊了,按照這進展發展下去,小姐,您拿下二公子指日可待。”
“雖說如此,也得小心謹慎才行。”
司清點了點頭,這勾引賀家公子對她來說可比殺人難多了,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勾引嘛,還要投其所好。
這邊的月影在默默地繼續勾勒太尉府的布防圖,大緻畫好後小心謹慎的她輕輕關上了窗,确保沒有人偷聽之後拿着布防圖走了過來。
然而她卻并沒有說布防圖的事情,而是将手中的布防圖交給司清後,看着她倆面不改色地默默開口道。
“但據我所知,這二公子不學無術,并不識字。”
而月影所說的也正是衆人所周知的一點。
雲竹朝月影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作出一派大師的派頭和她勾肩搭背地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為了在追求的女子面前展示自己,他們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自己不會還不能讓家中會字的小厮代寫麼?”
在這方面,雲竹可謂是領先月影十幾年。
“原來如此,受教了。”
在二人調侃之餘,司清打開月影繪制的布防圖,瞟了幾眼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如此一來便可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
看着堂主滿意,月影繼續補充道。
“雖然還有些地方還有待補充,但再給我兩次機會的話就可繪制一副更為詳細的了。”
司清點了點頭。“會有機會的。”
隻要她和太尉府的公子進展順利,這些都不成問題。
·
第二日,天朗氣清,也是司清赴約之日。
應邀赴約的司清一眼便瞟到路邊租船的船夫腳邊放着一塊木牌,上面赫然寫着龍飛鳳舞幾個大字
“今日遊船停租。”不用說,這自然是那二公子的手筆。
見此,司清心中不禁冷笑,看來二公子為了赢得她的芳心也是花了大價錢。
突然之間司清感受到一股熟悉又來勢洶洶的氣息,一擡頭,沒想到卻無意看到遠處朝這兒緩緩走來了兩個熟悉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