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因也如此,他們這才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至于不清不白地蒙冤而死。
但讓太尉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出了這個差錯,密信不但沒有如期遞過去,還讓他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這才讓太尉不得已又暗中派人追殺他們。
聽到這裡,司清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随後像是為了表忠心一般,那薛敬成一掃衣擺,單膝下跪向司清抱拳道。
“大人若不嫌棄我們,救出令誠步,不光這密信可以交給大人,我們這些兄弟們,也任大人差遣。”
末了,怕司清不應,薛敬成還補了句。
“還請大人垂憐。”
雖然說令誠瑛的話在這裡很有話語權,但最終拍闆還是由比較年長的薛敬成來決定。
而他們,也确實是走投無路了。
畢竟他們現在是個燙手山芋,京中要犯,人人避之不及,有人能出手,也已經很難得了。
見為首的薛敬成下跪,其他衆人也紛紛有樣學樣,異口同聲地抱拳懇求道。
“還請大人垂憐。”
一旁的令誠瑛也自然是二話不說,加入了他們跪的行列,她的聲音雖然清脆,卻也在這群粗犷的聲音中顯得那麼擲地有聲。
看着眼前烏泱泱跪倒的這麼一片,司清沉默了,不過還好,她也确實是為他們而來。
别人不敢幹的事,她敢。
别人不敢接的燙手山芋,她也敢接。
因此司清沉聲道。 “救人,可以,隻不過還得從長計議。但我目前可以想辦法帶着誠瑛下去看看她兄長。”
而聽到司清答應,衆人深深低下去的頭也猛地擡了起來。
沒想到司清真的答應了,還這麼爽快,衆人一時有些意外。
他們确實也是有些道德綁架的意思在的。
見他們不說話,司清不禁挑了挑眉毛,故作玩笑地說道。
“怎麼,不滿意麼?”
聽到司清出聲,衆人回過神來連忙否認道。
“沒有沒有,吾等已是不情之請,怎敢要求更多。”
況且隻要能救出來,已經比他們要好上不少了。
再加之他們之前沒有成功還打草驚蛇,有司清這個内部人員在,還擔心事情不成功?
想到這裡,衆人的神情都有些激動,更有甚者也是紅了眼眶。
“如此便再好不過。還是多謝大人救命之恩了。”
想到營救少主之事有了轉機,薛敬成更是心潮澎湃。
不管眼前之人是何身份,隻要能救出來,他們願意奉她為主。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一個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哭哭啼啼什麼樣。”
随後司清又看向一旁一臉堅定的令誠瑛,故作玩笑地說道。
“看看誠瑛,你們還得多向她學習學習才是。”
令誠瑛見自己被提到,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附和道。
“就是啊!這是好事!你們哭什麼!想到到時候能暴揍那個狗太尉我就迫不及待了呢。”
令誠瑛此話一出,衆人直接破涕為笑。
薛敬成一直繃着的臉也有了一絲動容。
他點點頭,看看令誠瑛,又看了看衆人,沉聲道。
“誠瑛說得對,大家都振作些。”
這時司清又像想起什麼來,看向那跟衆人訓話的薛敬成道。
“不過你們怎麼又想着回到京中了?”
一般來說,應該是躲得越遠越好才對。
聽到司清問起這個,薛敬成垂下眸子,神情似有些失落,或許又是在責怪自己的不力。
末了他緩緩答道。
“一是想着方便救人,二是我們财力緊張,正好我外祖名下還有幾處破落的房産,這才過來了。”
“不過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況且我們這裡男人太多,總有一天也會被順藤摸瓜查出來的。”
而這也是他眼下正在煩心之事。
聽到薛敬成這般回答,司清心下有了主意,看着眼前這些身強力壯的幹活好手們,她想好了他們的去處。
“我有一個好去處,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去。”
聽到司清這麼說,衆人紛紛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似乎是在猜測她能給他們安排個什麼去處。
“這樣吧,正好我府中缺些家丁,你們若是不嫌棄幹些髒活累活,要不就都過來吧。”
“啊?”
聽到司清的話,衆人簡直是難以置信,因此本該在恩人面前有所收斂的他們更是震驚得出了聲。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