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少說兩句吧。”
司清自然也知道,賀夫人這般,看來還是對她曾經和賀二公子糾纏不清一事心有芥蒂,又或者是受了這官夫人三言兩語的挑撥。
于是司清笑笑,并沒有把那官夫人諷刺的話放在眼裡。
她吩咐月影從盒子中拿出糕點,呈到二位面前。
“沒事,今日佳節我給府裡上下都做了些點心。我來,便是給母親大人送糕點的。裡邊加了些美容養顔的名貴草藥,讓姑姑也嘗嘗吧。”
她的這般大方之舉,倒顯得是官夫人的不是了。
官夫人見司清這般,卻也明白司清不簡單,也難怪她女兒會栽在她的手上,但她也隻能順着司清的話說。
“好,好啊……”
這官夫人嘗了嘗糕點,沒想到竟然比她在宮裡吃過的名家糕點有過之而無不及。
生得貌美又得大體知進退,還善于籠絡人心,不由得讓她警鐘大鳴。
若是這般,哪裡還有她女兒嫁進來的份?
不過她美目一轉,心下又生一計,她眉目帶愁,模樣是十足十的憂心。
“這糕點,怕是價值不菲吧?還是應該節儉些。雖說你這也是一番心意,但全府上下的開銷也是不少啊。
況且這對待下人也不能太好,讓那些下人們生了怠惰之心便得不償失,隻怕後日是蹬鼻子上臉。”
賀夫人這話,明褒實貶。
聽到賀夫人這話的司清則是更加想笑了。
這官夫人穿的是绫羅綢緞戴的是西域供珠,比這賀夫人穿的還要高貴華麗不少,就連身旁的丫鬟也衣着不凡。
自己都不節儉,還來這指點江山來了。這不明擺着針對她麼?
況且她那後邊的話,明顯是指桑罵槐呢。
看似為她們好心,卻是提醒賀夫人注意司清,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随後那官夫人又看了看身旁的賀夫人,牽起她的手,又輕輕蓋了上去,苦口婆心地說道。
“月兒你也是,也該好好教導教導兒媳才是,不然不被别人笑話了去?”
官夫人這番話不僅出言諷刺司清讨好衆人,還花費了賀府的錢,三言兩語就将司清陷于不義之地。
正當司清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沒想到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了。
“在下也在宮中擔任一官半職,也是領俸祿的。她花的既是在下的錢,也就不勞姑姑費心了。”
原來是厭從瑜前來仗義執言。
司清聞聲轉過身去,看着這令人意外的身影,卻不禁放大了瞳孔。
他怎麼來了?不是在議事麼?
而那賀夫人聽到厭從瑜這般,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将一切緣由歸于司清。
可當真是個狐媚子。
話音落下,厭從瑜身着青衫,提步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他朝着二位長輩悠悠補上一禮道。
“見過姑姑,母親。”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前幾日還跟自己抱怨司清是個紅顔禍水的賀夫人,轉眼間便倒了戈。
畢竟這厭從瑜目前是皇帝眼前的紅人,雖說他是養子,但這賀夫人也不敢怎麼得罪他。
隻見賀夫人點了點頭,将幹系跟自己撇的幹幹淨淨,附和他道。
“從瑜說的也是。他們年輕人愛怎麼便怎麼吧。”
聽到這裡,官夫人不禁傻了眼,這賀夫人臨陣倒戈讓她孤軍奮戰,顯得她裡外不是人。
她就知道這女人靠不住,看來還得靠自己,若是不行,日後她再找他親哥哥去。
想到這裡,官夫人垂下眸子,以笑意掩飾尴尬道。
“呵呵,也是。”“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打擾嫂嫂休息了。”
說完官夫人便告辭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裡。
既然送完了糕點,司清見狀也跟賀夫人告辭。
“那兒媳也告退了。”
“去吧。”
見司清要走,厭從瑜也跟賀夫人點點頭告辭,跟着司清後邊離開。
司清自然是察覺到他一直跟着自己的,因此到了無人之處,司清便轉過身來,挑了挑眉,看着那一臉笑意的厭從瑜問道。
“你怎麼來這裡了?”
然而沒想到厭從瑜卻沒有直接告訴司清緣由,而是話鋒一轉,迎上她那雙不解的眸子笑着道。
“怎麼,不可以麼?”
聽着厭從瑜這欠揍的話,司清卻也沒生氣,畢竟他這也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她……算是欠了他個人情。
見司清不作聲,厭從瑜卻以為她是生了氣,隻是好聲哄着她道。
“好了,不逗你了。在下是來告知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