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言語都像是狡辯,不如直接以行動見真心。因而說完的司清心一橫,直接一把扯過厭從瑜的衣領,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這一吻,直接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厭從瑜猝不及防被司清吻住,也不禁睜大了眸子,心生歡喜。
司清雖然心下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騙過賀小将軍,也隻能裝作這并非鮮有之事一般從容。
她餘光看到厭從瑜的耳根不是一般的紅,更是不禁皺了皺眉,暗示厭從瑜配合他。
厭從瑜回過神來也是心領神會,他伸出手自然地扶住司清的腰,阖上眸子吻的更深。
怕賀小将軍不相信,司清更是伸出了小巧的舌頭,雖然她吻的青澀,但在賀小将軍的眼裡都已經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二人間的距離還是第一次這般相近,透過那吻,司清能夠嘗到厭從瑜身上的陣陣茶香,甜的似乎讓人沉溺。
“不……”
賀小将軍想阻止眼前的這一切,可已經為時已晚,他就這麼愣愣地看着一對璧人在他面前忘情地擁吻,無疑是刺痛了他的眸子。
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随後在身旁緩緩握緊。
過了不知多久後,司清松開厭從瑜的衣領,留下站在原地一臉意猶未盡的厭從瑜,她看向那愣在原地的一臉震驚失落的賀小将軍定定道。
“如何?這般兄長相信了麼?”司清說着還頓了頓,因吻的時間過長她不禁略微喘着粗氣。“我與夫君二人情深意重,本不欲在他人面前表露,沒成想卻讓兄長起了疑心,是我們的不對了。”
“好……好啊。”他人兩個字更是讓賀小将軍聽的刺耳。
明明當初是三人一同來的玉州,如今他倒被厭從瑜捷足先登,讓他一人成了外人。
司清的這番舉動,更是徹底斷絕了賀小将軍的念頭。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将喉中的苦澀咽下,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賀小将軍緩緩吐出幾個字。
“倒是我多慮了。”他看向司清的目光更是受傷和淡淡地自嘲。
感知到面前之人的離開,回過神來的厭從瑜也明白司清是在向賀小将軍證明他二人的關系。
他雖然心下有些遺憾,但想到司清主動親了他還是心生歡喜,嘴角都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她一定是心裡有他,不然定不會這般。
懸崖之上,厭從瑜和賀小将軍形成了鮮明對比,一人雖有狼狽,但不失風度,滿心歡喜,一人則是衣甲淩亂,傷痕累累,心痛得無以複加。
此時此刻的賀小将軍也無暇顧及厭從瑜的神情如何,隻決絕地想要離開。追他們的山匪掃除,幾人也沒了後顧之憂。
因而賀小将軍不顧自己的傷勢,隻一人扭頭轉身便走,司清見狀也趕忙在後邊默默跟上。
然而她走了沒幾步,便察覺到後邊的厭從瑜沒有動身,她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厭從瑜,見他在原地紅了臉,司清不禁低聲催促道。
“還不快走。”
看着厭從瑜這般純情,司清也像想起剛才到事情一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頰似乎有些發燙。
因而為了不讓厭從瑜發現,她趕忙轉身扭頭過去。
厭從瑜見他這般,他淡淡嗯了一聲,也走了上去。
隻不過他雖然聲音平靜,嘴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們出來不久,正好碰到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副将等人,還有一同跟來的月影。
見是他們三人,衆人戒備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
看着平安歸來的三人,将士們紛紛喜極而泣,三人也默契地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沒事。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快下山吧。”賀小将軍此時已然是心痛的無以複加,因而他隻對衆人說了這句。
見狀的衆人也紛紛點了點頭,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玉虎山。
·
回到營帳,賀小将軍被送往軍醫處療傷,司清和厭從瑜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司清頓時覺得隻有二人相處似乎有些尴尬,因而她轉身便想離開這裡。
沒想到她轉身卻撞入了厭從瑜的懷中,她擡頭一看,便是厭從瑜那滿含笑意的臉,看着司清的眸子滿含笑意,聲音卻是故作幾分哀怨。
“怎麼?夫人吃幹抹淨了就不認賬?”厭從瑜這話,說的司清像個登徒子,他像個守身如玉的良家婦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