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清沒有與厭從瑜通過信,但閣中有規定,聯絡時要注意掩護好真實的情報,想來這厭從瑜應該也會注意的吧。
司清這麼想着,一邊偷偷觀望那奚正銘的神情。
隻見奚正銘接過她的信後又擡眸看了她一眼,直接在她的面前打開,似乎想要來個人贓俱獲。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打開那信箋,上面寫的卻是幾句聊表相思的話語,看到這裡,奚正銘的臉都黑了,他皺着眉,隻是一言不發。
司清見狀,便知道她賭對了。
司清對那臉黑的奚正銘淺淺一笑道。
“如何?我說的不錯吧?可惜大人不信,總要确認一下才放心。”
聞聲的奚正銘擡眸,他看着司清那笑得一臉無害的模樣,不禁眯了眯眸子,有氣無處發的他也隻能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這兩夫婦還真是個頂個地狡猾。
見奚正銘不做聲,司清更是從容地笑了笑,随後她迎上奚正銘那雙審視的眸子,繼續說道。“既然大人已經确認,那是否可以把信還給我了呢?”
畢竟這信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假的,可她也不能将其落在奚正銘手中,因為她知道,厭從瑜給她的從來不會是無用之物,那有用的情報必定藏在那裡邊。
見司清欲要回自己的信,奚正銘。畢竟信查驗過後,他也沒了再留下信的理由,因而他雖有不甘,也隻能将信箋還給司清。
“……還你。”
司清看着這奚正銘,雖然隻是短短兩個字,但她也能看出來這奚正銘對那信的不舍。
随即司清又低下頭,看着那朝她遞過來的信,正欲接過時,沒想到那奚正銘卻沒有如她想象一般的松開手。
司清見狀不解地笑笑。“奚大人……?”
奚正銘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近在咫尺的情報就這麼在他的眼前飛走,心有不甘,隻是和她僵持了這麼一小會兒。末了,還是松開了手。
見信到手,司清接過信笑了笑,随後她對奚正銘福身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雖然不知從何謝起,但司清的這一舉動更是讓奚正銘氣得不發一言,拂袖離去。
見狀的司清也隻是笑了笑,随後她便趕忙帶着信箋回到房中,看着四周無人,便連忙關上門,準備看看這厭從瑜加急送來的究竟是什麼情報。
司清不知道厭從瑜習慣用什麼方式傳遞信息,因而她先來到燈旁,續上火,再将那信箋放于上邊。
她肩頭的藏鴿見狀也在她肩頭一跳,在空中撲棱着自己的翅膀。
随着燭火漸漸加熱泛黃的信箋,上面逐漸顯現出真正的字樣。
司清見狀也不禁欣喜,看來她一次就試對了,這厭從瑜跟她還是有些默契的麼。
實際上是因為厭從瑜記得司清房中的布局,料到她會就近先試離她較勁的火,才選擇用這般方法的。
隻見那信箋上寫着短短九個大字。
“今日攻打玉虎山,速來。”
司清見狀也立馬沉下臉,看來事情很嚴峻,不然厭從瑜不會這般。
這麼想着,她将信箋朝焰尖靠去,緩緩點燃了手中。
信箋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司清也拍了拍她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她拍了拍藏鴿的背,那藏鴿立馬心領神會地飛了回去。
見司清許久未歸,雲竹也托辭回來,看看司清是不是有什麼事絆住了。
“夫人。”
雲竹剛一進來,擡頭便看到準備離去的司清,吓得她立馬關上了門。
她張望了一會兒外邊,所幸沒人跟着她,她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喘了一口氣。
“堂主,您這是……?”
見雲竹在此,她正好不用去找雲竹交代了。
未等雲竹說完,司清便将雲竹拉進了房間,她神情凝重地對雲竹說道。
“我準備上山,去助厭從瑜一臂之力。”
聽到司清的話,雲竹卻愣住了,她皺了皺眉頭,一臉擔憂地說道。
“堂主你确定嗎?你這般貿然上去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麼?比如你會武功這件事。”
雲竹所說确實有她的道理,司清聽到這話,也陷入了沉默。
是啊,明明是厭從瑜的事情,她為何要這麼上心呢?
或許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擔心他就此折殒在那,拖累了自己?
司清這麼想着,又說服了自己。
司清笑了笑,看着雲竹說道。“你說的對……不過我會武功的這件事,好像知道的人也不少了吧。比如那賀小将軍,再比如,那賀勝奇。”
不過見賀勝奇還沒來找她算賬,司清也還在推測或許他還不能确定自己會武功。
緊接着,司清看着那一臉凝重的雲竹,繼續補充道。“不過我也确實有行一步險棋的打算,借由上山剿匪一事向太尉投誠。”
“投誠?”
聽到司清這話,雲竹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