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副店長所料,趙應随的臉為面包店吸引了不少流量,不少人沖着趙應随而來,名片和寫着電話号碼的便利貼擠滿了桌子。
打掃衛生的副店長還調笑了兩句趙應随,聲稱要讓店長給趙應随加工資。邵祁臭着臉,将裝着名片和便利貼的垃圾袋丢出去。
副店長小聲道:“吃醋了。”
趙應随面無表情:“我跟邵祁不是這種關系。”
店長和副店長臉上寫着四個字:我們都懂。
趙應随:………
因為邵祁的高效率,衛生很快打掃完畢,趙應随打開收款碼,收到了今天的工資,比規定的多了兩百塊。
趙應随禮貌道謝,店長說今天也是托了趙應随的福。
夜晚,魏中區燈火璀璨,并不如趙應随居住地方那樣,路燈如同擺設,還需要打開手電筒照路。
一輛跑車極速而過,卻慢慢倒回來,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任勝寒那張英俊倜傥的臉,任勝寒将一隻手伸出窗外,煙霧缭繞,“趙應随,剛下班?”
邵祁略帶警惕地站在趙應随身前,趙應随沒有回答任勝寒的問題,神色自若,仿佛站在他面前對隻是個普通人。
任勝寒也不惱,他對于趙應随除了好奇心和征服欲之外,還有着連他自己也驚訝的耐心。按照他的習慣,超過三秒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人恐怕就兇多吉少。
此刻,任勝寒剛從鬧哄哄的酒吧出來,随手帶了個Omega上車,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清醒異常,覺得一切都乏味枯燥,耐心更是少的不能再少。
但是看到趙應随的那張臉,任勝寒沒有得到回答也不惱怒,隻是抛出另一個問題:“趙應随,你在想什麼?”
趙應随:“這裡禁止停車。”禁止停車的标示牌就在旁邊。
任勝寒一愣,忍不住笑起來。
空氣中煙酒味道刺鼻,趙應随又道:“最好找個代駕。”
任勝寒把頭放在伸出手窗外的胳膊上,噙着笑意,低聲道:“哈,可以。”
看着趙應随的背影,任勝寒提醒道:“注意安全。”
趙應随腳步一頓,繼續往前走去。
任勝寒盯着燈光不能及的陰暗角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微笑的弧度逐漸消失,任勝寒拽着伏在自己跨間Omega的頭發,逼迫他擡起頭,任勝寒輕拍Omega那張我見猶憐的臉,命令道:“出來開車。”
………
周末兩天的時光過得很快,面包店生意紅火,任勝寒定了個大單,點名讓趙應随去送,店長毅然決然地拒絕,任勝寒倒也沒有為難。
總而言之,這份工作比在工地和酒吧要好得多。
趙應随接過邵祁買來的早餐,和他一起向學校走去。
在校門口,跟一輛超跑擦肩而過,趙應随的肩膀被邵祁摟過,免得趙應随受傷。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超跑應聲而停,任勝寒戴着墨鏡,從車上走下來,在趙應随面前輕松站立。“今天有空嗎?”
任勝寒用眼神一寸一寸臨摹着趙應随的臉。Omega無疑有着驚人的美貌,漂亮的花瓶不少見,能夠一對多且完全碾壓Alpha的花瓶可不多見,趙應随成功挑起了任勝寒心中肆虐的征服欲,他迫不及待地想把玫瑰碾碎,揉/爛,讓芳馥的汁液塗滿指節。
Alpha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趙應随知道任勝寒腦子裡想些什麼,但是與李任聲不同,任勝寒并不是個好招惹的Alpha,不能硬來,這也是為何他看屢次交代邵祁不要動手的原因。
趙應随看向任勝寒身後的車,淡聲道:“校門口。”校規第四十二條:校門前禁止停車。
這也是任勝寒為何會對趙應随感興趣的原因之一,不像其他平民,見到他就如同老鼠見了貓,或者仇恨嫉妒任勝寒的命好,趙應随性格冷淡卻又懂得周旋,自信聰明又能恰到好處的拿捏好分寸。
任勝寒開口,正欲說些什麼,餘光卻瞥見有一道黑影向趙應随撲來,邵祁反應過更快,立馬用身體護住趙應随,任勝寒一腳踢在那人的肚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鮮血從那人嘴角流出。
趙應随推開邵祁的手臂,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在日光下泛着寒光,這人是真的想要趙應随的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點,任勝寒的臉色尤其難看,奧爾斯頓的安保人員都是吃幹飯嗎?
遲來的保安按住兇手,任勝寒用腳擡起兇手的下巴,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李任聲的臉上布滿灰塵和汗水的痕迹,髒得讓人難以接受,眼神滿是紅血絲,瘋狂而疲憊,帶着孤注一擲的憤恨,歇斯底裡地大喊:“趙應随,我要殺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淪落到今天這地步!殺了你!”
趙應随還未多言,任勝寒一腳踢在李任聲的臉上,牙齒從半空中落地,李任聲滿臉血污,沒了聲息,而他在口袋中的手指用最後的力氣捏碎了膠囊。
膠囊破碎,趙應随聞到一股異香,熱流從下到上流過,趙應随腰身發軟,眼神逐漸迷離,膠囊裡是誘導Omega發情的發情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