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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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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狩獵開始時,你們的睡眠時間會很少,所以在這段時間裡請快速适應。

9.早餐時間是8:30,請參賽選手注意好時間。

挑戰與機遇并存,困難與希望同在。最後,祝各位參賽者們,同力協氣,一切順利。

許岚:“······”

要是有規則,那就不是普通的狩獵遊戲了。

接着,琉璃闆上又現一行文字——拉開床頭櫃右邊抽屜。

許岚先是擡眼看了一眼床頭的抽屜櫃,站起身走過去,一拉開,不看還好,一看驚呆了——滿滿的銀色子彈,上面放着兩把手槍,

一旁還有着帶着刀鞘的匕首。

這就是獵人需要的東西嗎?

然後又拉開左邊的抽屜,看到段星沉所說的錢。滿滿一袋子的銅币。

許岚挑眉,若這銅币能帶出去,再到市場上去賣,那可以賺翻了。

但他沒興趣,拿出手機,想淺玩一下,結果——無信号。

漂亮,我帶你來做什麼?

顧沐辰那邊,房内隻亮着兩盞銅燈,昏暗的燈光下,此時厚厚的窗簾被拉開,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正對着玻璃窗。

皎潔的月光灑落花海,似鋪上了一層薄霜。

銀色的月光與暖橘色的燭光在房中交織,他歪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打量着琉璃版,黑紫色的眸子裡盡是不屑,還都了幾分嘲諷。

那琉璃版上浮現出一行文字——請按照規則行事,如違反,立即淘汰。

顧沐辰睥睨盯着琉璃闆,眸子愈發冰冷起來。

琉璃闆——你要是不想遵守,那也行,别捏碎我就好。

顧沐辰随手扔在一旁,從上沙發上站起,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看着泛着銀光的子彈,面色陰郁。

第三天,生物鐘已經形成的許岚準時的睜眼,絲毫沒有賴床的意思,起來去洗漱。

出來時無意間注意到那黑色的禮服,這時,桌上的琉璃闆又浮現出一行文字——最好穿上它,行動也方便。

許岚無可奈何地換上,還挺合身的,他這個人氣質給人帶來一種清冷,現在穿上這禮服,不禁又添上了一種禁欲風。

打開門,門外沒有侍從,他憑着昨天的記憶,準确無誤的來到餐廳,他依舊是第一個到達,而這一次,他們來得很晚,許岚無聊得坐在位置上,看着手表啊——8:40,他來到餐廳時是7:40分,整整一個小時,隻有他一個人在這,其他人是迷路了嗎?

這時房門被推開,陌昽走來進來,他也穿着也是黑色的禮服,表情很是無奈,看見餐廳裡隻有許岚一人,歎了口氣。

許岚問 :“怎麼?段星沉沒和你一起嗎?”

陌昽拉開位置坐,一邊倒水一邊嘲諷着:“呵,有的人是起不來了,有的是起了不來。”

這時,很多人氣喘籲籲地推門而入,看起來真的是迷了路。

他們多數人面色疲倦,坐在座位上,向昨天認識的朋友講述發生的事情。

“唉,我跟你講,昨天都午夜了,那門竟然自動打開了,WC吓我一跳!”

“你的也是自動打開?我比你好多了,我房門被敲響了好幾次,每一次開門都沒人,我還在走廊不遠處好像看到幾個黑色的人影,快吓死我了。”

“我也是,這莊園是好看,但晚上詭異是真的詭異。”

“我也覺得是這樣,我告訴你,這地方一點信号都沒有,手機都廢了。”

“我也是,都後悔帶來了。”

許岚聞言,心想——昨天的敲門······還算有禮貌。

等人來的差不多,段星沉和顧沐辰才姗姗來遲,一個揉眼睛,一個打哈欠,倆副沒沒睡夠的模樣。

早餐上來了,與昨天無異,所有人開動,顧沐辰碰都沒碰,在那打着瞌睡。

這人困成這樣·····待會怎麼練槍?

早餐他們吃了一小時,顧沐辰也就睡了一小時,醒來後不緊不慢地将一杯無糖無奶的黑咖啡在衆人吃驚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喝完。

一杯飲盡,還又向侍從又要一杯。

艾麗又再次出現在餐桌前,帶他們在莊園裡逛了起來,一邊解說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餐廳和會議室,三樓是客房,四樓是畫廊,登上四樓時,許岚看到那肖像畫畫廊,右手臂感覺又麻了。其他人也感到裡面不好的氣氛,艾麗給每個人發了一條十字架項鍊,說是以後他們要是來四樓以上,請戴好這條項鍊。将每一間房間展示給他們看,到了六樓時,長廊盡頭的房間,艾麗說是主人的,讓他們别開錯房門。然後就帶他們去射擊場。

他們再次見證了這莊園的龐大,穿過長廊,兜兜轉轉,來到莊園後面。

一片花海,中間有個小亭子,應該就是琉璃闆上所說的休息的地方,他們沿着花海邊緣走着,不出一刻鐘,來到一片草地上,那就是所謂的射擊場。雖然簡陋,但裝備還定齊全的,隻有十五個靶子,另外有二十支獵*槍。

另外有一個小場地,每隔三十米有一個靶子,左右位置不同,一共有十五個。

艾麗說子彈用完可以找她,但這裡的子彈足足可以用上三天。

說完,留下他們在這裡,便自行離開了。

許岚走過去,拿起桌上的一把獵*槍,又拿起旁邊的一排子彈,轉身向顧沐辰走去,舉到他面前道:“你去練一下,我看着。”

顧沐辰:“???”

其他人自由活動起來,少數人會呆在射擊場,畢竟這才剛過完考核,都有一段時間不想碰槍了,除了那些要重考的學生或者像許岚這種熱愛射擊的人之外。

許岚又拿起另一隻獵*槍,裝上子彈,就在這個位置,立姿據槍,扣下扳機,十個子彈準确無誤地打中了紅色的圓心裡。

他吹了槍口上的縷縷硝煙,道:“我還是覺得手*槍好使,這個太笨重了。”

顧沐辰裝上子彈,上了膛,走到規定的範圍内,舉起槍,瞄準靶子,連開數槍。

眼睛幾乎眨都不眨,許岚快速一個來回:“七十環,有待加油。”

他瞥了顧沐辰一眼,皺眉:“你······站姿都沒站好。”

在場射擊的也有别人,他們似乎也注意到許岚這邊,于是上前道:“小朋友,你們也練槍啊?啊,那位穿白色拿着槍的小朋友,你站姿錯了。”

說話的正是一個穿着修身西裝外套,和雙排扣高腰長裙,簡單利索,女生的着裝統一是這個,她紮着高馬尾,提着槍,轉頭提醒道。

顧沐辰點頭微微一笑:“謝謝。”

段星沉和陌昽也拿起槍,裝上子彈,開始互相比試。

顧沐辰被兩個人提醒了,站姿依舊沒換,許岚抱臂站在他旁邊,看他連開幾槍都是中七環,不忍道:“你要是站好點,就八十環了。”

“這樣站,我好打。”

“你要按照正确站姿去做,那樣打得更精準确。”

顧沐辰又重新裝上子彈,垂下眼簾,低聲喃喃自語:“我站姿不準确,照樣能是一百環。”

許岚:“······”

年齡挺小,口氣倒不小。

秋風浮動,吹着少年的發梢,他們在這裡悠然自得,殊不知,一份大禮即将送上。

之後,少年們又去那窟窿的地方查看情況,昨日在這做了點手腳,他們在窟窿一旁插上一根樹枝,若昨天有狼來,那這支樹根肯定會崴。

但它沒有,所以,還要等到深秋後才開始捕獵。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都在練槍,有時會去那窟窿的地方檢查,或者是在到附近看看有沒有洞口。

洞口帶沒找到,反而找到幾具動物的屍骸。

第二個月開始了,許岚敏感地感到不對勁,比如說夜晚走廊裡有細碎凄厲的哭泣聲,時不時出現幾個白色影子,他自己感覺自己身體似乎起了某種變化,但有說不上來哪裡變了,這問題還是顧沐辰那小子提出的,好像是什麼有······豎瞳?

這是什麼眼神?

但是他自己感到神經變得更加敏感,嗅覺異常靈敏起來。

練槍時也心不在焉,不過,有的人似乎變得暴躁起來,似乎是等不下去了。

在黃昏時,他們有時會結伴而行去林子附近,這時已經開始下起小雪,許岚有點不安起來——若是穿上厚重的衣物去和它們打,一定會吃力。

有時,衣服的重量,到修羅場上是一種負擔,是累贅。

所幸這個莊園的主人想得周到,直接在他們要穿的衣服中加了個自行生熱的薄薄的材料。

看來,莊園也是一個收集能源的地方。

他們帶着槍,裝上普通子彈。

許岚留了個心眼,轉上了銀色子彈,那天的幽靈讓他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到了晚秋,天色很快暗下來,人們早早地收攤回家。

有的人因為有什麼小感冒,不能來,其中包括蔣曉燕,她能開槍,可不敢面對狼。剩下在莊園一樓呆着的就是“老弱病殘”。

他們本來不想讓那四個少年去的,理由是未成年。

但是他們低估了未成年的口才,在一番說辭下,也被說的心服口服。

他們踩着濕哒哒地泥地,每人手中提着一盞銅燈,他們經過牧場時,村莊房内的燈火已經熄滅了,隻有莊園窗戶的燈火,還有他們十五人手提着的銅燈。

寒風吹打在他們的背後,衣領子上,似乎在催促他們前進。

許岚一邊走,一邊看表,9:30。

有人道:“今天就把它們一網打盡把!”

另外一個人哈出一口白霧道:“最好是這樣,這幾天不知道怎麼,老是睡不好,還是回家好。”

另一個人:“對啊,這莊園隔音效果不怎麼好啊,老是能聽見有人想家而哭的聲音。”

許岚:“······”

突然,一個女生問:“要是,不是想家而哭呢?”

這下子,原本輕松的氛圍變得沉重起來,這總氛圍維持半晌。

有人率先打破沉默:“那是失戀了,畢竟我們在這呆了一個月了。”

“可······手機不是沒信号嗎?”

裡面一部分人是無神論者,他們笑笑道:“那肯定是想家了,畢竟這裡除了環境,飲食好之外,其他又沒什麼。”

本來有些膽小的人心中早有疑慮,聽他這麼一說,也麼那麼怕了。

便一直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一遍一遍低聲祈禱。

顧沐辰:“······”

他們很快抵達小林子,前面漆黑一片,隻能靠燈火勉強照明。

上面鋪了一層細細的雪,蓋住了枯枝落葉,他們在天亮時向村民要了幾隻四羊,開始布下陷阱。

可在許岚看來,這不應該在天亮前都做好嗎?三個人将銅燈放到地上,放了羊血在入口前,低頭擺弄時,感到後頸一片冰涼,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觸摸脖子上最脆弱的地帶。

其中一個感到極度不适,他那滿是羊血的手往脖子上一摸,總覺得有什麼液體在後頸那流下來。

液體是溫熱的,他的手僵住了,心髒狂跳,兩隻眼睛整得像銅鈴那般大。

隻聽喉嚨間發出“唔”的一聲,連他向别人求助機會的時間都沒有,應聲倒地。

身邊的人聞聲看去,低頭見人倒在地上,憑借燭火的亮度,見到那人脖子上鮮血直流,脖子周圍有一條細長的傷痕。那是用尖銳的武器劃出來的痕迹。

雪地上沾着鮮血,熱乎的血腥味彌漫開。

他慌亂大聲道:“有人死了!”

這一喊,隐蔽好的人們立即出來,紛紛上前觀看。

楊依依立即上前蹲下,探了探他的脈搏,眉頭一皺:“沒氣了,怎麼回事?”

那人:“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倒下!”

楊依依:“他脖子上的傷口是被刀子類東西,硬生生劃出來的!”

說着,瞥眼看見雪地上躺着一柄短刀,上面還有着血漬。

那人立刻道:“不是,你懷疑我殺的?這是放羊血的!”

另一人道:“他······被殺時,沒吱聲啊。”

那人也有點好奇點點頭:“是啊,他就在我旁邊,一句話也沒講就。”

話還為說完,他的脖子駭然出現一環紅色的傷痕,在衆人的驚恐地目光下,他的人頭與脖子就這麼毫無征兆地分離,頭顱一骨碌滾下,脖子冒着熱乎的血花,濺了楊依依和他身邊的人一臉血。

膽小的男女失聲尖叫。

離他近的看見頭顱滾來紛紛跳開,頭顱一邊滾一邊流着一行血,在顧沐辰的鞋尖前停下,正臉朝上,面孔上沾着觸目驚心的血迹。

許岚在一旁看着那頭顱,有種反胃的沖動。

顧沐辰手提銅燈,心裡道一句惡心,然後面無表情地将那頭顱踢開。

然後那頭顱就滾到段星沉腳下。

段星沉:“你反應好平靜。”

顧沐辰:“你也不挺平靜嗎?”

這無緣無故又死了第二個人,有人終于忍不住了:“這遊戲不是有保障嗎?怎麼會死人?”

“喂!我要退出!”

“這是什麼遊戲啊!還玩人命?”

有幾個人開始逃跑,周圍白茫茫一片,憑借火光看見落下的雪花,誰也沒注意到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追了過去,不遠處傳狼嚎。

剩下的人沉默了。

許岚立即提起槍,警惕地盯着樹林入口處。

血腥味使狼加快步伐,在甯靜中聽到它們的喘息聲,那些原本視狼為蝼蟻的人們目睹兩個人離奇地死去後,不禁開始後怕。

楊依依也聽到狼嚎,當即站起,拿起槍:“馬上找掩體!”

兩個人的屍體和羊的屍體就這麼擺在那,就麼當做了誘餌。

他們将燈停在手中,屏息凝神地盯着入口。

等了很久,直到看見叢林中有幾點綠色的光芒,正着這裡襲來。

死了兩個人,又跑了三個,現在,隻剩下九個人了。

他們在灌木叢中半蹲着,看到五匹狼,一陣小跑來到誘餌們前,聞了聞,饑腸辘辘難以忍受,開始撕咬起來。

有兩匹狼沒有吃,反而是警惕地蹲坐在前面,仿佛在站崗。

在微弱的燈火下,楊依依與就近的人使了個眼色,就當他們要舉槍射擊時,忽然,一匹狼上前,往楊依依那俯沖去。

楊依依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被濺一臉血!

當即果斷瞄準那匹狼的腦袋,扣下扳機,那匹狼還未反應過來,頭頂就已經湧出血花。

剩下的狼聽見槍響,聞聲停止啃食的動作,往楊依依那試探性地一步一步走去。

接着越來越快,到灌木叢時一躍而起,對着它們的是黑乎乎的槍口,然後是子彈穿過身體。

這五匹狼就這樣被殺了,很簡單,幾乎無難度,現在就要解決他們是怎麼死的。

就在衆人起身時,身後的林子竟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哭泣的聲,幽怨詭異。

不禁毛骨悚然,汗毛豎起。

許岚将要站起身時,右手忽然被誰扯了一下,低頭看去是顧沐辰他壓低聲音道:“趴下!”

還未反應過來,他就被摁在地上。顧沐辰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兩個銅燈的燭火給熄滅。

許岚皺眉用口型問:“幹什麼?”

說話間,他看到一片白色的身影在他們上面漂移而過,白色冒着寒氣的鋒利刀尖似的東西在自己頸側一擦而過,要是自己剛才還是半蹲着,恐怕早死了。

所有人看到着情景,都保持原來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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