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沒有谕吉,有的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這般幹坐下去,實在是叫他不知該如何對付。
于是他思索了一下,道:“最近兼職的工作都停了,是吉川大叔來送牛奶嗎?”
吉川是和織田作之助一起的,原本這片地區的送奶工。
太宰治原本正郁悶的心情被這突如其來不着邊際的開頭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像喝水的時候突然嗆到了一樣,打斷了太宰治的郁悶條。
他詫異的望向了開口的織田作之助。
如果是江戶川亂步,這時候肯定是滿臉無所謂的皺皺鼻子,道:“那種事情亂步大人怎麼知道,不如你問我粗點心店最近新出的點心是什麼,亂步大人肯定知道。”
然而太宰治此時正處于像毒蛇一樣張嘴就要将毒液噴出的狀态,隻見他此時冷笑一聲,“是啊,你請假之後就換了一個人來,”
他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蒼白無力。
“這樣輕易就被人替換掉,看來你的價值也就隻有這些了。”
饒是脾氣再好的人,聽到這話也該退卻了吧。
太宰治原本是這樣想的。
卻沒想到織田作之助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随後點點頭,“你很不安啊,太宰。”
這話剛落下,太宰治的瞳孔就緊縮了一下。
“為什麼?是因為害怕谕吉被帶走嗎?”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下就劃破了太宰治虛僞的面具,捏住了他最真實的想法。
不要說了。
“可是,我并不認為谕吉會抛下我們,随便就離開。”
什麼啊,說的這麼了解,說到底,你也不過是認識谕吉不過一年的時間,重量怎麼比得過以前飼養過的主人呢。
“谕吉是隻很好的貓,它很看重你們的,太宰。”
……
“它很疼你的,太宰。”
織田作之助說道。
……什麼啊,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
那天晚上,他們在屋頂呆了很久。
時不時的,就會有壓低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我已經放棄做殺手了。”
“是嗎?那麼現在的目标呢?”
“目标嗎,仔細想來,大概是作家吧。”
“作家?跨度還真是大呢。”
“那麼新作什麼時候寫出來了,就給我讀一讀吧。”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才剛剛起步,第一次寫文章,我還在學習中呢。”
“我記得你有個本子,那個本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啊?”
“記錄一些靈感的,希望可以用在小說裡。”
“什麼啊,這不是做的很不錯嗎,織田作。”
“織田作?是在叫我嗎?”
“對啊,怎麼樣,因為織田這個姓氏太普通了,織田作聽起來就很朗朗上口。”
“就算你這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