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甯把胸脯拍得震天響,信誓旦旦地向許朝陽保證,“嗯,朝陽姐,我辦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許三多,幫助三班。”
許朝陽咧嘴一笑,臉上的愁容終于散去了一些,“你可是我的得意小助手,我不放心你,那還能放心誰啊。而且你是個好人,又看重戰友情,就算我不求你,你也總是會幫忙的。”
這幾句給甘小甯誇得有些飄飄然了,得意地跟要原地升天了一樣。
許朝陽看着他這模樣忍不住的搖腦袋,又跟着多叮囑幾句,“不過煙你還是少抽些吧,晚上補課了你在我那兒再拿些零食,我姑從國外寄來的呢。可好吃了,補充補充能量,這可是班長都沒有的待遇哦。”
這句話說完,甘小甯雙眼發亮,飽含熱情的望着她,“朝陽姐,你對我真好。”這眼神,這表情,就跟隻發現自己是主人最疼愛小狗的金毛犬一樣。
“我該你的!”
後面許朝陽還跟許三多聊了聊,具體情況也就不詳細講述了,反正許三多依舊那副是畏畏縮縮、呆闆木讷的老樣子。甚至不敢擡眼看她,讓她心中蹿起無名火。
“許三多,我是鋼七連的副連長許朝陽。從今以後你除了跟着班上正常訓練,其餘時間還要跟着我特訓。如果你承受不住訓練的艱辛,或者一直沒有長進,那我勸你早日離開,聽明白沒有!”
許三多卻依然低着頭,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明、明白了。”
這下氣得許朝陽把他扯到鋼七連外圍,讓他将連旗上的那十四個字吼出來,試圖吼出他的血性來。
許三多的聲音雖然比之前大了,但依舊氣勢全無。一個軍人的吼聲還沒學生早讀的聲音有氣勢,這說出去像樣嗎?
許朝陽在東北長大,東北的家長都一直主張培養孩子大方利落的性格,長大了更是呆在鐵血的軍校、軍營裡,所以她從來沒見過慫成這樣的人,實在是無可奈何。
許朝陽感覺自己腦袋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哪怕是給班上的人上課的時候都沒有。所以她忍不住扶額,問許三多的家裡人究竟是怎麼教育他的。
許三多也感受到自己又犯錯了,将頭埋得更低,“我,我爹他,喊我龜兒子,他讓我聽他的,不聽,或者做錯了就要挨打。我不想挨打,就、就來當兵了”
她咬着牙,眼睛裡透着一股狠勁,“不想挨打是吧,看樣子我得向他老人家學習。給我記住了,以後做對了就不挨打,做不對就一直受着,我非要讓疼痛加深你的記憶!”
“聽明白沒有,昂首挺胸立正,大聲點回答我!”
“明白了!”
“再大點聲!”
……
許三多不理解為什麼當時笑得一臉溫柔還給他遞巧克力的許朝陽如今會這麼兇悍。
他也不知道他将反向訓練,逼出鋼七連的第二隻老虎,甚至還是隻更加兇猛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