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率領着衆人坐上車,待鋼七連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車内的氛圍瞬間活躍起來,一場密謀悄然拉開帷幕。
袁朗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伸出手肘輕輕捅了捅身旁的齊桓,臉上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開口詢問:“你覺得那女兵怎麼樣?”
齊桓對着許朝陽這人不知為何完全毫無招架之力,加上第一次這麼被調戲,也不再用力維持在隊裡的冷面模樣,而是氣哼哼地控訴:“什麼怎麼樣,流氓樣!”
袁朗回憶着許朝陽的表現卻是露出春風得意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挑挑眉頭,露出他狐狸似的狡猾模樣。眼神中閃爍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大聲宣告:“我看上她了!”
齊桓對袁朗的這副模樣早已司空見慣,表情裡甚至略帶一絲嫌棄,仿佛在質問“怎麼又開始了”,然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說道:“你看上了又能怎麼樣,人家搭理你嗎?□□人家都不帶看的,沒看見他們連長給護得死死的?”
袁朗側頭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尖子就是這樣的,而且越是費勁得來的,越是能給人出乎意料的驚喜。”
齊桓沒有說話,隻是嫌棄的表情更加明顯。他覺得他們這隊長還是太變态了些,說好聽點,叫迎難而上;說不好聽就是抖m,總喜歡給自己找抽。就愛給自己找不痛快,去追求那些看似遙不可及的目标。
袁朗對于齊桓這般“大逆不道”的表情很不滿意,微微眯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警告的意味,一個猛勁肘擊齊桓的腹部,讓痛苦取代了他嫌棄的表情。“你是不是又欠削了?按照他們鋼七連的總體素質來說,這許朝陽的個人能力絕對不會低。又是搞無人機的高學曆、高精尖人才,不挖到我們老a來,我就心癢癢啊。”
齊桓吃痛地揉着腹部緩和,幹脆地開口:“那多好,你去挖啊!”
這不就是要不過來嗎。第一次在藍軍營地,沒人阻止的時候就能毫不畏懼地瞪着他說“隻會作為一具安靜的屍體在他們這兒”。那堅決的眼神現在都還刻在他腦子裡呢。
袁朗也深知,要不是演習還沒結束,不能過多的透露己方信息,許朝陽恐怕也會和許三多一樣,望着他毫不猶豫地說:“不好意思,我是鋼七連第49xx位士兵。”以此來表明自己對鋼七連的堅貞不渝。
第二次就更别說了,許朝陽回到自己營地,占據着主場優勢,膽子也大些了,對于招攬直接就選擇了告狀。先不說頂在最前面的高連長了,就連旁邊那些普通士兵們個個都摩拳擦掌,跟想把他活撕了一樣。
袁朗這麼一回想,瞬間轉頭露出一副“你好無趣”的表情,接着對齊桓又是狂撒毒液,似笑非笑地說:“齊桓,你就是許朝陽幹掉的吧,衣服都被人扒了穿在身上,真是夠丢人的,這回去必須得加訓,翻倍,所有項目都翻兩倍,再去跑五遍375。”
接收到這殘酷的折磨指令後,齊桓無奈地擠出一個勉強的死亡微笑,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生怕再惹惱他們這位偉大的袁隊長。雖然表面上他面色平靜,可心底卻早已将袁朗罵了個狗血淋頭。
袁朗見齊桓不再吭聲,也不再搭理他,轉而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前面始終安靜開車的孟景,調侃道:“都快開到自己營地了,還裝什麼呢,看見人姑娘就不會說話了?你在隊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下孟景也一下子卸下了僞裝,無奈地說:“我的天,隊長你可真會說話,我這是在對外努力塑造我們老a高深莫測的形象呢。”
“别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對這許朝陽怎麼看。”袁朗很直接的問道。
“我?我用兩隻眼睛看。”孟景也很直接地按照自己的所想回複。
袁朗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孟景,你不要在我很嚴肅的時候說一堆廢話了,我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