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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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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螢對他可真好。

“幾年不見,你還是那般自私妄為。”

少年銀制面具貼在半張臉上,矜貴冷清,從頭到腳穿得人模狗樣,薄唇一掀,視線淩人,由裡而外将她看透。

“還以為你會在魔族的手下受盡折磨,現在看,既沒有缺胳膊斷腿,反倒還修了魔功。”

“呵。”他咧起唇角:“在螢螢面前賣賣慘博可憐就算了,你是什麼人我還不了解嗎?打不死的臭蟲,在哪裡都能苟活。”

感受到手下隔着幾層衣料的身體在微微哆嗦,他忽地咽下喉嚨口陰陽怪氣的嘲諷,語氣軟了幾分:“行了,既然有緣相遇,你就和我們回宗門,有螢螢為你說情,旁人不會拿你怎樣。”

他咳嗽一下,從袖中掏出一個丹瓶來:“主仆兩場,是我招你在先,過去的事我就不提了。這丹藥裡是煥顔丹,它能變幻容貌,維持個十天半月,等你進了仙門,便可一同學習煉丹,想要多少都不在話下。”

陶蓉充耳不聞,涼涼的視線往一側瞥,眸光閃爍不明,一看又是在動什麼歪腦筋。

少年火大,最看不慣她這種滿肚子壞水成天隻會想些怎麼對付别人的臭毛病。

其實這四年,他還是保留着對陶蓉的仆從主感應,雖然陶蓉單方面和他切斷了魂契,但是錦雛還是想通過這一層微弱的神識,确定她的生死。

這四年,蘇螢和陶蓉不一樣,她把他視為平等身份的好友,别說拒絕和他結主仆契,還極力懇求掌門蘇雲微幫他掩護妖族身份,就是為了讓他安心留在仙門。

錦雛以前無論到哪都是人人喊打,甚至在妖族,他們整個族群也是活在最底層,被輕賤。

如今在仙門,螢螢是掌門失散多年的小女兒,拖她的福,别的弟子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句“錦公子”。

投錯了胎無可避免,但現在,就算背叛妖族,他也不願意做回那個人見人踩的小鼠精。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這天下仙門為尊,錦雛覺得,隻要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傻傻地選擇和仙門背道而馳的路。

更何況,陶蓉這女人最會審時度勢,牆頭草兩邊倒,應該明白,此刻得順杆子往上爬。

丹瓶一把塞進她的手裡,他複雜的凝視她一味緘默的醜模樣:“這煥顔丹在外面可是千金難求,你别給臉不要臉。”

他微擡下巴,視線不經意又落在她周身,帶上以前那副挑剔她的口吻:“看看你現在,白得和死屍一樣,一點都不像個活人。”

陶蓉握着丹瓶,毫無溫度擡眸:“欸?蘇螢好像受傷了。”

“什麼?”少年心弦一緊,轉頭那刹那,裆.部卻猛地遭受重擊,仿佛從裡到外爆開來。

一息前還從容冷冽的少年當場跪地,嘴唇張開,粉色舌頭在口腔裡像打挺的鯉魚蜷起,俊秀的臉皺成苦瓜,呈現出一副痛不欲生的酸楚來。

“啪——”

還沒有給他緩解的時間,陶蓉一巴掌甩了過去,直将他打得臉一撇,綁着的半張面具一快扇飛。

“哼,我說呢,戴着個面具裝什麼牛.屌,原來是被标刻了一個‘奴’字啊。”

陶蓉挑眉:“不會是蘇螢親手給你刻的吧?”

“才不是!”

是螢螢她娘,那該死的掌門。

少年還哆哆嗦嗦的捂着脆弱的腿.間,腰身纖細,衣擺下的雙腿都在痙攣戰栗,他身姿纖細,細長的脖頸揚起,下颌繃緊,别人眼中人五人六徒有虛表的鼠妖,在陶蓉眼裡,也隻有這幅勾人的皮囊可以入眼。

掩藏的妖力比以前還弱,在蘇螢身邊也就是個伺候人的玩意,表面上如此光鮮亮麗,也不知道這男人私下賣了多少次。

陶蓉謾笑,睨了一眼少年紅腫的臉頰,以及眉骨上方烙刻的那個黑色'奴'字,譏笑地走了。

*

偏僻的小山村,陶蓉住進了一家盲人老妪家中。

“聽你聲音,還是個小姑娘吧,怎麼就遭了那樣的事兒?”

“欸,左右家中就隻有我一人,隻是家裡沒什麼吃的,就是一些番薯青菜可以飽腹,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和你兄長在我這兒安心住下,等你兄長養好了病再走也不遲。”

盲人老妪走走停停,端來了剛出鍋的一碗番薯。

食物冒着熱氣,老妪拄着拐杖,臉上是如同老樹皮般的皺紋:“欸,這世道不好,當初我家閨女才十六,就被活活弄死了。”

“那天她早上出去給我采藥,還餓着肚子出門,第二天晚上才被找到,屍體被擡了回來……”

她一雙眼珠子是暈白的,就像翻肚腹的死魚那種色澤,毫無生機,隻是偶爾提到慘死的女兒,眼裡又泛起淚來。

陶蓉聽着她羅裡吧嗦幾近哽咽,臉上沒多大反應。

沉默地捏着粗針線,一下又一下縫紉着魔修的攔腰兩段的軀體。

老婦眼瞎,但耳朵靈敏,所以陶蓉提前堵住了七蛭的嘴,即便他疼得流淚,她也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就那麼一針接着一針,直到老婆子孤寂地撐着木頭拐杖往外走,直到金雞報曉,晨光熹微,她才停手。

一頭的細汗,捏針縫人皮是個苦力活。除了把内髒往裡面塞回去,還要保證不弄錯位置。

魔修的腰部都是歪歪扭扭的粗線頭,他肚子上的皮薄,為了怕動一下線條拉扯皮肉崩開,所有陶蓉特意上下都縫了兩層,她弄得滿手血,在外打井水洗淨,還不忘進屋,叫醒魔修。

“你…為什麼救我?”

七蛭疼得死去活來,他這次栽了大跟頭,吃了不小苦頭。

“我以為,我會死。”

他凸起的眼珠褪去猩紅,淺色的瞳仁反倒顯得有點呆闆。

那時,他被高階大妖淩遲腰斬,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無力掙紮難以動彈。

蟲蟻陸陸續續的圍滿他,破舊的道觀内連個風聲都沒有。

他側躺着,看着自己喪命隻是早晚的事兒。

可偏偏,毫不遲疑離他而去的女人又折返回來。

下巴尖尖凝着半幹的血迹,面不改色抱着他腰斬的身體,走了一天一夜,累到脫力,才在一處不起眼的山野落了腳。

她撒起謊來眼都不眨,随口就編謊騙那面善的瞎子老妪,說他兄妹二人,路上遭遇劫匪,受了重傷,不得已求幫助。

他幾乎流幹了血,被擺弄在床榻上,陶蓉擦掉了他周身的血迹。

她指尖冰涼,喂來一顆金黃色藥丸,苦澀的草藥味濃郁化開,淌進喉管,他卻覺得格外安心舒坦。

别說陶蓉,就算同族魔界中人,在危難之際,除了自己,也不願冒着危險去救旁人。

魔修一瞬不瞬看着她,女人改變心意救他的緣由不得而知,陶蓉不急着開口,他也懶得再去猜想。

她救了他是事實。

他不願移眼,改了口徑:“如果當初我不抓你進魔域,你會不會活得比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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