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條件可能對于你來說更不利吧。”衫季又往祁樊身上靠了靠,還故意往那個地方扭動着屁股。衫季身上的香味若隐若現地擾亂這祁樊的嗅覺,衫季感覺到了,他硬了,因為那個東西頂到衫季了。她看了眼祁樊,發現他還是保持着原來的笑容,越發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城府。
她硬着頭繼續說道:“據我所知,Y女中應該是一所規章制度嚴格的市級重點中學,這所學校的教導主任偉歌是出了名的嚴苛頑固,我以前聽說别人是塞了幾十萬都進不來這高中,但三羊給你打了一通電話,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事就成了?”衫季加大了音量,偷偷觀察祁樊的反應,可除了一瞬間有些波動的眼色再無其他變化,衫季甚至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而世界上除了金錢能交易外,還有一種交易工具衆所周知那就是身體,早上我去報道的時候我就發現偉歌對于我的長相有所顧慮,那大概是因為你們之間存在某種關系吧,一種超越身體的關系吧。”衫季說完裝作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盡顯狐媚本色。
“衫同學很有自信嘛。可是啊,這就隻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哦。而且你千方百計地混進學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吧。不乖乖聽話的話,哭的可就是衫同學你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小鬼。”
衫季被祁樊爽朗的笑容驚到了,若非他說的那番話,她真就以為他是一個xx的人了,衫季僵着身子,還沒想好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就聽見祁樊貼近她耳朵說的話:“你惹的火,可要負責哦。”衫季有些奇怪,但轉念就知道他說的“火”是什麼了。
突然之間,整個激進的談話使這平行世界的兩人都震住了,午休時間轉眼間就悄然而逝,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大眼老師手中抱着一個籃球大汗淋漓地沖進了辦公室,但辦公室外又多了另一雙眼睛,而此刻的祁樊和衫季還保持着原來的坐姿,“兩個人很開心的嘛,幹嘛哪。”大眼老師一邊擦汗一邊挑逗地說道。
衫季立馬從陳祁樊的腿上下來,然後又瞬間變回了原來那個内向的衫季,“啊沒什麼,陳老師找我有點事,呢麼老師我就先回去了。”衫季故作鎮定,小心敬慎地說道,她慢慢走出門外,無意間聽到大眼老師和陳祁樊的對話,然後她在門外停步了半晌。
“怎麼,祁樊你不會也覺得衫季這孩子挺不錯的?”大眼老師笑眯了眼。“我覺得她可以吧,長得還不錯看。其他還不了解,感覺她可能第一天還是有點害羞。”祁樊也轉換成平時的高冷語氣。
“呦,你蠻有一套的,害羞還坐你腿上呢,我可從來沒見過你誇哪個班裡的女生好看呢,啧啧啧。還有啊,我感覺這孩子思想挺深刻的,有種超乎同齡人的成熟。”大眼老師的戲弄中更多了一份鎮定。
“算是吧。”衫季沒有繼續聽下去,她慢慢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衫季目擊了雞眼阿蘭和一個女生打起來了,青春痘阿蓮在旁邊叫嚣,大姐頭梅姐攔住她們兩個想勸架但未果,衫季隐約地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你tmd昨天才勾引了吳磊弟弟,今天就和我的push上床,有沒有長點臉皮子啊。”說着就狠狠地抽了阿蘭一巴掌,阿蘭臉上落下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子,兩人打得更激烈了,衫季連忙走開。其實整個高二(10)班都鬧哄哄的,無疑跟兩個班導有關系,一個高冷,一個又太溫暖,純屬的放養政策。
剛進教室的門,頭上砰的一聲掉下來一個水桶,裡面裝滿了冰冷的紅墨水,像大雨般直接澆在了衫季的頭上,12月的冬天啊,衫季的冬菇頭更加寒冷了,還多了一分血的顔色,旁邊站着一位個子不高的女生,洛粒,她怒目圓瞪,氣得直跺腳,用手指着衫季說:“别以為你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勾引老娘的樊樊,剛蹲在辦公室門口偷聽啥啊,别以為我沒看見,實話告訴你,你不配,下次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不然可就不是潑紅墨水呢麼簡單的事了。”她放大了好幾倍的音色,音色中隻見憤怒和粗魯。
旁邊的同學見怪不怪,甚至覺得衫季被霸淩的樣子非常可笑。
外頭還下着雪,衫季沒有管呢麼多,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忍耐那麼一切都完了,她一股腦兒地跑出了教室,含着熱淚跑到了樓下的花壇,就這樣,一個人,凜冬已至。她長呢麼大還沒受過呢麼大的委屈,剛剛才被陳祁樊戲弄的滿地爪牙,現在又被嬌小的洛粒用冰冷的紅墨水相待,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頃刻之間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給抛棄了,她隻是警局變裝進入Y女中調查案件的實習警官,這才第一天,居然遭受了兩次不幸。
就在衫季跑出教室的那一時刻,有另一個女生消無聲息地尾随着她,她也跟到了樓下的花壇,由于花壇太大,聲音太靜,悲傷太大,一向敏感的衫季竟毫無察覺有人跟在她的身後,那個人遞給她一張紙巾,然後說:“沒事吧。”衫季想強裝堅強,隻是哽咽地說道:“沒事,謝謝你。”那個女生也是高二(10)班的同班同學,她的名字叫做毛俊傑。由于下午第一節語文課上課了衫季還是沒有回到教室,熱心腸的大眼老師在全校瘋狂地找她,終于目擊了衫季在花壇的那一幕,他看到冰冷的渾身顫抖的紅色的衫季,對旁邊的毛俊傑說:“你先回去上課吧,和同學說這節課自修,衫季交給我來照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