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平時都很懂事,今天怎麼做出這種事?”祁樊以一種冷酷的語氣說道,還是保持自己鎮定的高冷形象。
洛粒一聽,長期積壓的感情就爆發了出來,“這種事,是哪種事?是那個衫季坐在你腿上這件事嗎?憑什麼,憑什麼衫季可以坐你腿上,她才剛來學校第一天,我就問問憑什麼,别以為我不知道,我全都看到了,你們做這種事情真帶勁,嗯?是吧,再過兩天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呢!你明明就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少次,我努力嘗試,可是你對我依舊那麼冷淡,你從來就不關心我。還有那個梅姐平時做了多少壞事,你不聞不問。我就隻是潑了……那個衫季……紅墨水,你就為了她……”洛粒情緒過分激動,臉漲得通紅,淚水從眼珠中掉了出來,說話也斷斷續續。
陳祁樊聽了她的話,心裡也有些詫異,轉而想想自己怎麼會為了衫季的事情那麼沖動,平時的陳祁樊是絕不會為了一個認識一天的人做出這種事,但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于是說到:“我幫你開了假條,這星期都不用來上學了。當然,我不希望這個假條一直延續下去。”說這便把假條放到了桌子上。
洛粒自然知道祁樊指的是什麼,隻好拿着假條離開了辦公室,回教室收拾東西,雖然班裡的女生們都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樣子她們也便能心領神會了不少。
大眼老師住在離學校很近的一幢單身公寓裡,他和衫季兩個人徑直走上三樓,左第二間就是大眼老師的家,他先打開房門然後略顯尴尬地對衫季說:“房間有點亂,不要介意哈。”客廳的榻榻米上遍地掉滿了洽洽香瓜子的果殼,合着空的啤酒罐主屋顯得有些狼藉不堪,頗像單身男子的樣子,說實話自己和三羊的家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大眼老師給衫季拿了一條新的浴巾和自己的t恤,雖然看起來尺寸有點大,但是說實在話衫季還挺喜歡的。衫季關上浴室的門,在洗澡中,“大眼老師,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不過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衫季一邊沖去頭上的紅色墨水,一邊對在客廳裡的大眼老師問道,雖然不習慣,但是衫季還是盡量裝出了一個女高中生該說的話和相似的口吻。
衫季心裡很清楚,大眼沒有陳祁樊呢麼深的城府,而且又似乎很容易說漏嘴的樣子,說不準還能套出些對他有利的條件也說不準,所以就希望打開話題和他熱絡地聊起天來。然而呢,大眼老師并沒有直接回答衫季的問題,他說道:“其實我發現祁樊對你和其他學生不一樣,有種說不出的莫名感覺,如果這件事直接讓祁樊插手,實話說會有所不妥,其實換個角度想我這是在保護你。”
“而且你是三羊的侄女,我和三羊又是高中同學,這也算是一種特殊對待吧。”大眼老師在外面一邊嗑瓜子一邊笑出了聲。在那之後衫季就和大眼老師回到了學校,她進去就突然發現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略顯奇怪。
簡單地上完兩節課之後,就到了放學時間,衫季看今天不是時候,就沒有留在學校展開她的調查工作,放學路上毛俊傑邀請衫季一起回家,與班級裡大部分同學不同的是,她們兩個是走讀生,當然是和學校特别申請的,衫季是三羊警官特别囑咐陳祁樊幫忙去辦的,因為畢竟Y女中是所規章制度嚴格的寄宿制學校,沒有特殊的情況還真不能走讀。
放學回家的路上,聽毛俊傑說道,她家有兩個哥哥,她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他們兄妹三個人相依為命,好在她的兩個哥哥特别争氣,大哥徐俊傑是市中心醫院的大碼護士長,二哥陳俊傑擔任外科主治醫生,雖然他們年紀很輕,但都抱着同樣的堅定的信念,就是希望對于人類的生命有所付出有所貢獻,而毛俊傑自己又對解剖非常感興趣,擔任班級的生物課代表一職,聽到這裡,衫季無疑更多了幾分敬佩的神情。
在走到校門口的路上,她們與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擦肩而過,衫季問毛俊傑那個人是誰,毛俊傑隻是說她叫白敏,是學校的宿管阿姨,但衫季覺得,那個女人非常神秘,可能是學校裡的另一個究極人物。
她沒多想,她看到門口等着她的三羊警官,她和毛俊傑告别後,直接撲到三羊的懷裡,三羊感覺有些奇怪,但衫季清楚,這在學校門口,有無數雙眼睛正盯着他們,所以隻能展現出兩人一副親情的樣子。
回到家後,天色早已黯淡了下來,外面又開始飄起鵝毛大雪,衫季有些累了,直接躺到了床上,三羊重重地關上門,質問衫季:“說好中午給我們打電話的,你跑到哪裡去幹什麼去了?你不知道我和虎子兩個人有多麼擔心你?”衫季這才想起來,由于學校生活,使她充分擺脫了一天的手機的束縛,她一天沒開機,開機後就看到一堆未接來電和短信,然後馬上給虎子打了一個電話,當然那邊也免不了一頓臭罵。
“學校生活怎麼樣?”三羊警官如是問道。
衫季不願意透露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她沒有看三羊的眼睛,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都挺好,隻是我可以肯定陳祁樊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三羊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夜深了,大家都應該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