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闌叫來了谌臨,然後她在三羊的對立面坐下,“不客觀地說,我是來調查一年前關于Y女中計算機老師施苟被殺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所知道的相關信息,還有,或者你所清楚的和他有關系的化學老師。”
谌臨聽到施苟被殺的時候自己也是很吃驚,很顯然她即使在學校對面開奶茶店依舊對學校裡發生的這種事毫不知情,她從容地喝了一口可可亞,“其實我六年之前高中畢業,之後就去了英國讀大學,關于施苟老師,我也隻知道當年她和前任妻子離過婚,并且還有一個女兒,至于和他走得近的化學老師我不是太清楚,你也懂得,學校的師資配備更疊的速度很快,但我能确定的是他的私生活非常混亂。”
谌臨沒有留下過多的話,三羊聽過這段話之後也漸漸若有所思了起來,然後先行離開了。
午飯過後,大眼老師邀請陳祁樊和他一起打籃球,陳祁樊應允了,因為當年在高中的時候自己最愛的運動也是籃球,雖然好多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但每個上籃動作還是依舊幹練帥氣,沉着穩定。
陳祁樊将球傳給了大眼老師,大眼老師在三分線外起步,跳躍準備投籃,隻可惜的是籃球碰到了籃闆又彈出去了,他擦下額頭冒出的汗,“哎,我還是不擅長打籃球呢?”
大眼老師的羽毛球是他的強項,有着國家二級運動員的水準,兩個人打球打了半個多小時後,明顯感覺有點累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一并坐到了籃筐旁的座椅上。
“其實,我發現衫季真的很優秀,我真的很喜歡她,好久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優秀的女孩子了,長相也是我非常中意的類型。”大眼老師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淺笑。
“嗯,衫季确實不錯,喂,你一共才教兩年書啊,小子,你也太饑渴了吧,自己學生诶。”陳祁樊一改往日的冷酷傲慢,居然和大眼老師調侃起來。
“難道你從沒有想入非非?”大眼老師這話說的,陳祁樊竟是一時半會兒接不上話。
“我準備周末叫三羊和衫季一起吃飯,怎麼,你去嘛,祁樊?”大眼老師挑了挑他迷人的小眼睛,“我就不去了吧,快期末了,這幫死孩子數學平均分才考40多,看來今年倒數第一又是我們班了,我頭都快大死了,估計又是被學校領導拍在案闆之上,”陳祁樊又皺了皺眉,但冷酷的臉依舊迷人。
“瞧你那樣,怪不得學生都叫你大魔王,偶爾也要笑一下的嘛,别整天擺一副臭臉,我知道你帥,行了吧。”大眼老師一直都是呢麼樂觀的。
陳祁樊想了一下,偶爾調戲一下衫季也不壞,他心裡萌生了一點奇怪的苗頭,然後竟然默許了,他決定周末和他們一起出去晚飯。
衫季最近也有些心情不好,所以現在的她更享受獨處的時間,以前小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黃昏的沙灘上聽海,她覺得隻有海水才能一個人受傷和焦躁的心境。
而現在在這個高度發達的城市大環境籠罩之下,很難再找到一片衫季心目之中的極樂淨土。以前向往的詩和遠方都隻剩下了生活的苟且,不過她最近聽街角的老人說過街心公園有一個新建的小島,不同于迪拜的世界第八大奇迹著稱的人工棕榈島,那隻是一個很小的近乎不太起眼的米諾斯小島,而且也是因為闆塊的運動和擠壓應運而生的小島,由于島上沒有什麼安全保障,所以真的到現在還沒有對格列佛小鎮的居民開放。
衫季對此卻倍感興趣,今天放學之後,她照例和三羊警官打了一通電話,但在電話上說自己要去辦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會晚一點回家。她問住在附近的老漁民借了一艘舊的小船,準備劃船前往,其實衫季自己本身還是學習過遊泳的,隻是時代太久遠了他忘記了而已,準确說小時候學過,但很久不練習的話,興許技術也随之退步了可能。
衫季獨自劃船到了那座米諾斯小島上,環顧一周,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略顯冷清,但小島的景緻不減當年家鄉的魂牽夢繞的那座小島的波瀾壯闊。
由于是冬天,所以放學後的天空早已渲染了一股朦胧的灰褐色,但衫季不想錯過此刻這個不可多得的一個人的時間,他脫掉襪子,親身感觸泥沙灘和海水的滋味,然後在沙灘邊上坐下,看着一望無垠的大海,他的内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浮躁不安了,他多麼想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他想要永遠這樣,周圍不會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沒有案件,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