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他的聯系方式,如果你執意要和那個小個子警官一起說事的話我也沒關系,不過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想要回來找我的。”
當然藍忻是自帶一種傲人之氣,說到底她根本就不屑三羊這種貨色。但是現實生活中,往往長相醜陋的男生更喜歡美女,而風流倜傥的帥哥則喜歡有個性的女生,隻剩下長相平平的男女互相擠眉弄眼說到底誰也看不上對方就對了。
結束了兩個人之間尴尬的對話,三羊匆匆離開了歐冷少女偵探事務所。
三羊覺得直接去學校找那個孩子屬實顯得有些不妥,所以還是晚些時候繞到那個孩子的家裡去了。
按照冷球球給的地址三羊找到了一幢廢棄的大樓旁邊的不太起眼的居民屋,在這個經濟較為繁榮的小鎮裡意想不到的還有這樣一處荒涼偏僻的地段。
三羊沒有加以過多的考慮,直接就敲了門鈴,開門的據介紹是孩子的舅舅,三羊當機立斷和他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舅舅看到眼前這個花裡胡哨不像警察的男人,本想着直接關門拒客的。
但無奈三羊警官又是軟磨硬泡,(怎麼說呢,當警察還是要厚臉皮一點比較好)他還是按照原則告訴三羊了一些事。
孩子的媽媽早年已經出國在那邊和進口的老公結了婚,而且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所以就把小女孩丢在了國内。
舅舅覺得媽媽很不負責,但媽媽說沒有義務照顧她,看到她就想起那個讓人恨之入骨的出軌男人,舅舅已經40出頭,但卻顯得異常蒼老,聽說是還是單身,隻是普通的便利店的營業員,在孩子爸爸死後就隻能由他撫養這個孩子,自己本身的收入很低,所以和侄女兩個人生活過得很是拮據,好在孩子非常懂事認真,隻是對于那件事情顯得異常敏感就對了。
“我具體的是還想問您知道您妹夫的後一任老婆是誰嘛?”三羊終于提到了今天談話的重點環節。
“我好想隻見過一次面,但沒有太看清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像有點記憶,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具體的你可以問下我的侄女,她應該比我更清楚一些。”
“您先喝茶,我想她馬上就回家來了。”看得出來舅舅是一個生活極簡的人,可想而知,用低收入在當今社會上去養育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有多不容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羊警官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小妹妹回到家,從外表可以看到她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學生模樣,卻有着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玩世不恭的三羊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舅舅告訴她那個叔叔是警察,是來問她關于她後媽的事情的,她起初還是非常抵抗的,是十分的不願意,但好在這個孩子聽話,最後還是說了自己知道的事。
三羊也能理解,畢竟自己從小受到父母的疼愛,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獨立完成,可是眼前的小妹妹卻在一種沒有父母的惡劣環境中生長,就如同長在絕壁上的随意草那般頑強,“我不喜歡爸爸,也不喜歡媽媽,他們生了我,卻不養我,媽媽和外國人結了婚,就不回來看我了,爸爸玩過上千個女人(誇張手法),最小的才十幾歲,之後他找了一個後媽,整天和後媽待在一起,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但是他有眼中的暴力傾向,他除了電腦玩的六一點,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麼優點,他對我很兇,即使我沒有做錯什麼,他還是打我,我記得有一次他和後媽吵架,後媽被他打得臉上有好長一條疤痕,之後爸爸就被殺了,有人推斷是後媽殺死的,但我自從爸爸被殺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我也不關心,我讨厭他們,準确地說,我恨他們。”
三羊聽到這些,明白為什麼孩子不願意繼續講下去,他短暫地告别之後就先行離開了,隻是他明白,有些東西即使是為了正義而繼續追問也是不正當的,那會觸及一顆幼小的心靈。
三羊回家的途中,接到了鑒識科打來的電話,“血型是RH陰性血型,俗稱熊貓血,血樣的粘滞度和風化程度大概能推測是三個星期前的。”
“等下,我記得離季森所說的應該已經基本上兇殺案發生了接近四個星期了,鑒識科一向精準,難道這件事另有隐情,或者是别人的血,學校裡又有人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