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Y女中夜晚的靜谧安逸,格列佛街道卻顯得張燈結彩,因為臨近聖誕節,而且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大家都趁着聖誕節的鐘聲未敲響的前夕出來溜達些什麼,小孩子買自己喜歡的糖果玩具,大人們會買布置家裡用的聖誕樹和裝飾之類的零碎。
惡霸三姐妹雖然不像當地居民一樣喜歡過這種所謂的聖誕節之類的節日,但是她們自然會像往常一樣去KuaXia痛酒吧酣暢淋漓一杯,因為學校也隻有每年聖誕節前兩天會給學生放假,剛才當她們上完晚自修之後就着學校給她們放了不算長的二天假期,所以他們才能晚上有空閑逛。
此時街上站着一個落單的少女,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發現那個人就是毛俊傑,雖然隻是依葫蘆畫瓢似地化了淡妝,但和原先端坐在教室裡的那位解題的沉悶少女已經有了天壤之别.
她看着出窗外自己折射出的模樣,覺得自己完美多了,并且她約了那位網絡男友在聖誕節當天見面,更确切地說,那便是她人生履曆中的第一次約會,别提有多興奮了。
雖然她隻是和普通的居民一樣象征性地晃悠,實則是在挑選聖誕節當天要準備送的見面禮,不過說實在的,她對于這種不熟悉的領域畢竟還是資曆淺薄,以至于她并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不過生活理應該過得具有儀式感,所以循序漸進地過就好。
雖然外頭下着大雨,但今晚最重要的案件調查工作還是得如期進行,成片的雲擋住了月的蹤迹,使得月亮隻能露出一小部分的光亮,而沒有完全顯現出原型。
季森和兩個少女偵探蹲在實驗樓前的那繁密的草叢之中,即便他們知道學校裡不太可能有人在走動,但是還是輕聲地不說話以防校門口值勤的門衛和保安發現他們。
Y女中對面有個看似不起眼的基督教堂,然而周圍的老一輩的人似乎都不會這麼認為,因為當一個人虔誠地将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上帝之時,即便多麼微不足道,也是一種過人的神迹的體現。
臨近聖誕節之時,教堂裡的修女和修道者們也開始裝飾教堂,一般這幾天的午夜都會敲響鐘聲來慶祝平安夜和聖誕節的來臨,每年這個時候都顯得不太意外或者突兀。
校園裡的三人組們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但如果做這種職業沒有耐心也是完全不可以的,季森饒有興緻,但也隻是輕聲問一旁的歐雯雯和冷球球,“所以你們今晚要怎麼回去?難道還是待在學校裡面到明天?”
說實在的,依照季森的發現,學校除了一個正門供學生進出之外再沒有第二扇門了,就連開車上班的老師也不得不從那個狹小的門擠進去,所以那個門的容量頂多能容納一輛不算寬的轎車,當然周圍的牆都和平常一樣裝了高壓電線,還是很危險的,雖然季森已經準備好了在調查的這天晚上在學校呆着就對了。
“不過,我們倒是發現了一個可以走的通道,隻是可能寬度有點窄,就連我和球球這樣的0号身材也得費好大勁才能從中間進出,不知道,”歐雯雯用餘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森,還拿手裝模作樣地比畫了一下,不得不說,她居然發現季森的腰竟比她的還細,她輸得如此徹徹底底,但其實她殊不知季森正是靠這個好腰才得以駕馭一個她不太熟知的角色。
終于,月光不再害羞似的隐蔽起來,隻是周圍的雨卻愈下愈大,而且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不過就正如同冷球球之前說的那樣,剛剛好的雨夜,或許正是上天給的異曲同工之效。
燈光打的正好雖然沒有白日裡的那種丁達爾效應,但卻是實在的折射出一道光線,而且那道光線直指到實驗樓的一間教室,隻是因為天色太暗,實在是看不清楚,季森隻好用手開始慢慢數着數,是三樓的第四間教室,季森顯得心有餘悸,總感覺好像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可能是他的疑心病又犯了所以他也隻好沒有多想。
“那麼,我們知道了案發的現場就直接準備回去了。”冷球球她們雖然也想展開進一步的調查,但實際上似乎感覺缺少了什麼重要的道具。
“這就準備離開是不是缺點意思?”季森打趣道,雙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實驗樓。
“鈴鈴鈴”季森揮舞起手中的一串閃閃發光的銀質硬物,“喏,這個是實驗室的正門鑰匙。”當然還是一種帶有滿滿的自豪感的說道,隻是說巧不巧的,值勤的保安正好在周圍巡邏,好像聽到了那邊的草叢有動靜,立馬把手電筒的燈光照了過去。
三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集體趴下來,之前說過實驗樓前的草地草長莺飛,那高度完全能夠擋住三個人身體的寬度。
“是誰,有誰在那裡?”很大的一聲聲響,顯然這個保安的膽子還是很大的那種,三個人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保安似乎沒有呢麼容易就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堅信那邊肯定有人的存在,所以他快步走了過去。
“這保安和西方偵探小說中的守夜人有天壤之别?”冷球球當機立斷,用自己擅長的彈弓把摔炮彈了出去,朝着和實驗樓相對的,彈到了二号教學樓那邊一串巨響,保安突然停下了腳步,直接往另一個方向大刀闊斧地邁進。
“球球,不錯啊,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歐雯雯突然對冷球球多了一份贊許。
“那可不嘛,我們冷家的人身上沒點技藝怎麼在這個時代渾渾噩噩下去。”冷球球擺出一副勝利者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