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加班的季森忙完了三羊交給他的活後,就準備一個人走回家去,不過按照慣例過幾個小時應該全鎮的人都會集中到鎮中心的教堂裡去等待耶稣的誕生,這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今天是平安夜,而耶稣剛好就是聖誕節出生的,季森看着手上的手表,時間還早,剛好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了KuaXia痛酒吧,就順理成章地走了進去。
隻是今天酒吧裡的人不多,連腿姐和芋圓都不在,調酒師陳sir也準備過兩個小時就下班了,但還是利落地晃動着調酒器,招呼季森到空位坐下,“好久不見,今天這杯算我請你的喽,聖誕節快樂呀。”
又是那種一笑百媚生的明眸,真的是季森百般模仿都到達不了的境界,“好嘞,不過今天怎麼沒看到梅姐她們。”“哦哦,最近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什麼俱樂部之類的,青年男女都經常去那邊轉悠,梅姐她們可能也在那邊哦。”
“哈哈哈哈要是這麼說,看來是我跟不上時代了,我壓根都不知道這檔子事!”季森帶着幾分自嘲,他确實生活的不太着調,不過也不喜歡緊跟時事。
挨着季森的位置旁邊坐着一個酒喝得有點醉的男人,季森看着這個人眼熟,卻又沒有一下子叫出來。
“陳老師。”季森應該是出自生理上的反應,不自覺地這麼叫道,那個男人頭轉了過來,臉漲得通紅,明顯是喝多了的樣子,但很明顯那個人就是Y女中的數學老師陳祁樊。
他看到季森的臉後幾乎是靠了過來,“喲,這不是衫季嘛。”那種調侃道帶一點壞壞的語氣,他上下打量着季森,确實和平常的衫季有着些許不同的因素,可能是因為衫季今天并不身着女裝,而且沒有了笨重的冬菇頭,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短的卷發,季森幸好提前換下了警察的服飾,不然的話可能會被慧眼識珠的陳祁樊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小孩子不能來這邊喝酒哦,尤其是你。”那個男人在谄媚地壞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怎麼,你們兩位認識嘛?”陳sir顯得莫名好奇,數學老師和實習警探理論上應該不存在什麼交集,然後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沒錯這家夥是我的......”陳祁樊用手指着季森,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弄得季森顯得莫名興奮,耳後根都漸漸變紅了,不過他今天喝的真的有點多了,季森從來沒有見過陳祁樊居然會這樣喝呢麼多酒。
因為在季森的眼裡,這個男人幾近狡猾的智慧,至少在他的面前,還沒有什麼神志不清的時候,季森很擔心陳祁樊,陳祁樊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身酒氣,然後就倒了下去,季森盡量讓陳祁樊的頭靠在柔軟的地方。
“你知道他今天怎麼了嘛?”季森有些焦急地問陳sir,“好多次了,就像今天這樣,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他自己也不和我說,從高中開始就是這樣,愛逞強,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自己一個人壓着,所有人都隻看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但他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
陳sir不斷回憶着陳祁樊高中的那些事,但具體也沒有回憶起來什麼具體的事情,這也難怪,陳祁樊總是這樣,讓外人感覺他的城府很深,深到讓人顯得有些看不透。
陳祁樊的頭在季森的雙腿上不停挪動,這個逼睡個覺都呢麼不安穩,竟搞得季森有些瘙癢難忍,頭發紮得衫季的腿根險些硬了,他低下頭凝看這個以前把自己往牆角逼讓自己恐懼的男人,竟然也會有不呢麼強勢的一面,不禁有些感到奇怪。
隻是他并不知道陳祁樊的家住在哪裡,可是他又急着去教堂參加平安夜的慶典,他拜托陳sir幫忙照顧陳祁樊,這樣陳sir就錯過了去教堂的時間,不過陳祁樊是自己以前的同學,說不照顧也是在講不過去。
隻是他好奇地在衫季推門轉身離開之前問衫季“怎麼,陳祁樊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嘛?”這句話問得總有些耐人尋味。
但季森就是一副不容易撒謊的模樣,“算是吧,下次請你吃飯。我先走了,”季森今天也沒有喝太多,直接走出了酒吧,朝着小鎮教堂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