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腿姐你的侄女佐娜已經回來了吧!”陳sir似乎說到了點子上,因為腿姐的侄女似乎在高中時期也潛藏着不安分的倒影,腿姐并不是經常在閑暇時間與同事談論起家裡的瑣事,不過這個侄女确實讓她操碎了心,就隻是因為她高中想要與别的男人私奔的事,就讓她明顯對于高中生的思維捉摸不透。
“是啊,回來有幾天了,隻是我始終還是不放心,不過再怎麼說也已經大學畢業了,我們的手已經擋不住他們未來的路了。”腿姐的狀态完全變了一個人,不過人總有接受的時候,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在乎的人。
隔日是難得的冬日晴日,一切變得不太實際。季森因為還要去高中上課,所以錯過了少年法庭在下午的出席,實際上大大小小的格列佛的居民隻要是今天沒有特别的事,還是想去觀摩駐足一下。
他發現整個班空空落落得少了好幾個人,除了惡霸三姐妹毛俊傑之外,連班導師陳祁樊也不在場,大眼老師也毫不避諱跟大家說陳祁樊被選中擔任陪審團成員的事,所以例行的周五下午的班會課将由他來代理。
筱美本想找個機會溜出去看少年法庭,但是由于動作過于突兀還是在教室門口被大眼老師攔了下來,“等等,下次想去的話自己創造條件就好了,我們還是專心學習。”大眼老師半帶诙諧攔住了筱美,她顯然早已沒有了學習的心情,隻好作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難怪學生們會對這件事情感到興奮,不僅因為半大的小鎮從來沒有法庭審理的直播,而且少年法庭更是連一手的錄播都要對年輕人保密,今天所發生的事事關四個高中女生未來人生的命運,人的成長從高中起被快馬加鞭安裝上了發條,留給少年法庭的案件過兩年後就會被搬到成人法庭,一邊是專心備考準備期末的女高中生,一邊是呈堂證供。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大眼老師似乎還挺擔心那位陳祁樊的,不僅是因為原告和被告都是自己班上的學生,而且班導師還參與了陪審團代表,總之一切發生的不經意間又有點命中注定。
陳祁樊在控方律師的座位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慧梓。可能在場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的過往,但是陳祁樊隻知道她高中畢業就定居美國,在大學攻讀法律專業,很久沒有關于她的消息,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變成叱咤風雲的律師回到了這個小鎮。
而她同時也是陳祁樊在高中時期的女朋友。
四位被告的辯方律師是腿姐,本來冉彧已經找好了相關的律師,但是腿姐似乎執意要為眼前的女高中生梅姐辯護,一來是高中女生本沒有經濟來源請的起著名的律師為她進行辯護,另一方面是梅姐總是讓腿姐想到了以前的那個高中時期的那個不顧一切的侄女佐娜,兩個人身上有一些巧合如同類似的地方。
陪審團的成員包括提到的陳sir,陳祁樊,三羊還有一些格列佛當地的居民。原告席上坐着毛俊傑,被告席上坐着惡霸三姐妹和冉彧。周五台下的觀衆并不是太多,但是我們能很明顯看到虎子坐在了觀衆席的第一排,毛俊傑的大哥甜心護士徐俊傑也坐在了第一排,二哥并沒有參與庭審,還有雞眼阿蘭的男友吳三石坐在了稍遠一點的位置,他似乎在為阿蘭祈禱,希望不要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嚴重懲罰。
冉彧似乎和殇琰有所交集,兩人雖然不在社會的同一條競争賽道上,但是卻又各懷鬼胎。
主法官正式得不急促得念着事件發生的經過,案件的過程非常的有序,陳祁樊對于案件的細節早已了解,他不太關注于這些,因為想要說服陪審團的各位勢必要拿出決定性的證據,他很清楚證據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今天早上還核對過這件事情,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
直到控方律師慧梓拿出了那個沾有犯罪者指紋的山藥脆片的袋子并提供了相關的檢驗報告交到了主法官的手裡,主法官是這麼問的,“山藥脆片的袋子上檢測到了被害人毛俊傑的指紋和血迹,證明毛俊傑曾與被害人争執并産生了鬥毆行為。”
陳祁樊猛得站了起來,他看着眼前的那份檢驗報告卻不相信其真實性,直到主法官示意讓他冷靜坐下,他整個人顯得有點木,他的前女友竟然拿出了那個不可能的證據,但他絕對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麼,那個證據應該隻有他和衫季知道,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個細節。
腿姐本身也知道這個庭審的真實性和對方的決絕态度以至于讓她相信對面肯定掌握有能夠斷案的決定性證據,但她此行的目的其實隻是為了減輕梅姐的刑罰。
“上面還發現了大姐頭梅姐的指紋,對此你有什麼想補充的嗎?”主法官将目光飄到了梅姐的身上,但梅姐似乎放棄了掙紮,沉默不語。“以及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紋,所以其他三個嫌疑人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冉彧和阿蘭自然是沒有碰過山藥脆片的袋子,他們自然沒有沾上指紋,但是相關的報告卻沒有顯示關于青春痘阿蓮的指紋,“我們當時在案發現場,我們看到的是梅姐主動攻擊得毛俊傑,但是我們并不知情。”輪到了冉彧發言,他直接将矛頭指向了梅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而梅姐對于這一切顯得木納,自從陳祁樊找她聊過天之後她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她本想說但不知道怎麼說。
阿蓮和阿蘭對于冉彧的補充對于主法官表示了認可,她們很自然地站到了大姐頭梅姐的對立面,表示了自己對事情毫不知情但是卻又起到了人證的态度。
整個少年法庭顯得異常寂靜,差異化的證人數量和供詞,決定性的證據似乎都将這起看似沒有人證,但又波濤洶湧的單純案件推上了無可逆轉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