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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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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桑妮知道西奧多經常去的魔藥教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請教他問題成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總是在那裡,甚至比畫像裡的人更老實,每次她都能在裡面找到他——仿佛一直在等待她一樣。

最開始還隻是提起一些魔藥相關的問題,試探性地詢問。他每次都極為詳細地向她解答,有來有往的,他也會詢問她一些關于其他科目的問題。非常正常——的确,桑妮想……即使對方是斯萊特林,可是人情就是有來有往的,她也不好意思一直讓别人幫助自己。

然後——記憶自然地滑向了産生異常的那一天。

從她踏進魔藥教室開始,他就一直異樣地沉默着,一言不發。也許在其他人的眼中,西奧多·諾特是個沉默孤僻的人,可是她從來沒有這樣感覺過——不……她心裡想,這種“不一樣”到底是什麼時候産生的?她為何毫無印象?

西奧多當時在處理綠皮蠍的鉗子,它們在死去很久之後,也可能忽然擺動自己的鉗子,給路人狠狠一擊,所以在處理的時候,需要極為細心謹慎。斯内普教授不讓他們親自來處理這些,都是直接派發的成品。

而西奧多的動作非常娴熟、輕松,他并不是那種嚴謹一絲不苟的性格,對待所有魔藥都像做科學實驗一樣小心翼翼,看他處理那些魔藥材料非常賞心悅目,沒有過多久,他就一邊攪動着坩埚,一邊拆解了一隻蠍鉗,把碾磨成的粉末灑在坩埚裡。

沸騰的坩埚忽然發出了巨響,醞釀的水泡忽然裂開,飛濺出幾滴水,剛好落在了西奧多的手背上,他還在攪動着坩埚,似乎已經熟悉這種情況——可桑妮連忙想要用手裡的紙巾擦去他手背上殘餘的,正在腐蝕皮膚的魔藥汁液。

同時發生的,是那垂死的蠍子,伸出已經淪為斷肢的鉗子,鉗向桑妮的手。西奧多用魔杖把它打飛,魔杖也随着後坐力一同被摔了出去,不過他并沒有看一眼,而是看向了桑妮的手掌。隻是左手的食指被輕輕地劃到了,見了血,所以很有可能有微弱的毒素走了進去。

……他依然沒有說話,找出了蒲公英根和半邊蓮的粉末,手指蘸着水,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嘶——”桑妮吃痛。

她的食指已經有些麻了。

過了會兒,西奧多擡起眼,那深綠的眼睛望向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沒有說出來——他歎了口氣,低下頭,輕輕地,将唇瓣貼在了她的食指上。

桑妮的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是因為那毒素的影響,還是因為西奧多突然的舉動——沒有……那毒素應該還沒有走到腦子裡!她認真地想了下,已經迫近于胡思亂想。應該把手抽出來,可是……可是,他可能隻是在為她清除毒素。

西奧多的手掌已經完全包住了她的左手剩餘的四根手指,他把她的手掌微微擡起來,到他身前的一段高度,而後垂下頭,吸///吮着多餘的毒血。疼痛——是的,這是疼痛。異常的裂口在她的手指上綻開,她理應覺得疼痛。

那麼疼痛的副産品是什麼?她的思考被攪亂,呼吸輕得幾乎像這躺在白紙上的蟬翼,因為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得隻要她呼吸聲過大,就能暴露她此刻的緊張、不安……和悸動。

“西、西奧多……”她都忘記了應該怎麼稱呼他,這個時候應當阻止他嗎?這樣無禮,冒犯的——可是,又合情合理——可惡的合情合理。她都開始責怪自己,為何要多餘地、下意識擔心他受傷。

沉默在蔓延,毒素也在蔓延,食指所傳導的濕潤、輕盈的觸感,也同樣在她的身體裡蔓延。

血液淌流了出來,他歪過頭,吐在了玻璃器皿裡面,然後松開了她的手。異于自己的體溫從自己身上撤離的時候,桑妮甚至覺得了異常——果然還是毒素在搗亂,雖然不夠了解各類魔藥材料的用途,但已經思維混亂的小女巫不介意再給它多添一項罪名。

西奧多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指了指她的魔杖。桑妮下意識問:“你不能說話是因為有人用了魔咒?”

他點了點頭。

桑妮對着他念了念咒語,西奧多清了清嗓子,而後說:“啊,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會因為不能解釋,而被你揍一頓呢。”

他都這樣說了——桑妮連想要興師問罪的餘地也沒有了。

“當然了,也正常。”西奧多說,“如果遇到類似情況,還是先揍一頓再說——可以的話,除我以外。”

“為什麼要除你以外?”桑妮下意識問。

“嗯……”他笑起來,又是那樣開玩笑的語氣,“也許因為我真的不太擅長打架?應該擁有一定程度上的豁免權吧!”

狡猾,又毫無邏輯的辯駁。

“……謝謝。”桑妮低下頭說。

“這個時候你應該興師問罪的,桑妮。”西奧多說,“比如問:為什麼不去醫療翼解決,難道沒有其他的解毒辦法嗎?”

“你看,這些問題的答案我都準備好了……”他深綠的眼睛,比翠的眼神更深沉混沌,淺色的眼睛容易讓人看穿想法,而深色的眼睛則恰恰相反——這就正如西奧多此人對于桑妮一樣……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又會做什麼。他輕輕地說:“為什麼你會說出——我毫無準備的話呢?”

“因為……事發突然,一切從急,我知道……”桑妮辯解。

“是可以這樣解釋的……”西奧多牽着她的手……還在為她處理傷口,并不再疼痛了,在鎮痛的藥物鋪上去之後,原本麻木的感覺也漸漸退去了。

“那你不問嗎?你可能有私心嗎?西奧多·諾特。”

他沒有擡頭,好像仍在對着傷口說話,那綻開的,已經逐漸在往痊愈方向邁進的傷口,而與之相對的,是桑妮·麥克米蘭那纖顫的心中裂開更大的縫隙,有更多不講道理的情愫如同洪水已經擠進來,它們比毒素來得更氣勢洶洶。

“你覺得我準備好了,怎麼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了嗎?”

……

後來的事情——就是西奧多并沒有回答桑妮,準确來說,那個問題本就是他在自問自答,是他将一個讓人煩惱的謎題,抛給了桑妮,讓她困擾。

可作為始作俑者,在那一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魔藥教室裡了。沒有了。他們之間的“默契”的補課也叫停了,沒有人承諾過時效性。之前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忽然地被抽空了——于是水面之下的礁石露了出來,之所以她總能在那裡找到他,是因為西奧多知道她會過來。

原本這個暑假她已經決定暫時把這些煩惱抛開了,裝作自己是一隻鴕鳥,至少在見不到西奧多的時候,不要苦惱這件事。可是偏偏,她在世界杯賽的現場遇到了西奧多。他在這裡,可是沒有跟她打招呼,又像幽靈、露水,像大家眼中面目模糊,孤僻不合群的“西奧多·諾特”那樣……消失了。

“那一天——你為什麼——”她鼓起勇氣。

“桑妮!你在那裡嗎?”

有人的聲音響起。

她意識到——這極其熟悉的,與她一起長大的聲音,是德拉科·馬爾福。她下意識松開了西奧多的手,于是她的面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現在連魔杖的熒光也沒有了。她往前走了兩步……才看到了舉着火把的德拉科·馬爾福。

“厄尼說你走丢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他焦急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沒受傷吧?”

桑妮搖了搖頭,還顧及着也許就在不遠處的西奧多……他走開了嗎?或者一直在原地看着他們?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她就沒有辦法再平和地看待她現在和德拉科的狀态。後退了一步,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裡,輕聲說:“……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比較好。”

“桑妮……?這裡沒有人!”他說。

“萬一盧修斯叔叔來了呢?”桑妮平靜地問。

“他不可能過來——他現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說下去。最後隻能低着頭:“……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我先帶你回去,我們……”

“我可以自己回去。”桑妮堅定地說,“你先走吧。”

“我不能把你丢在這裡!”德拉科非常抗拒,他每次倔強起來,除了他所懼怕的父親之外,好像誰也改變不了,他一定要把桑妮送回去才罷休。

桑妮回頭朝着黑暗深處看了一眼,那裡什麼都沒有。唯有一點,極其微弱的光,反射着今夜的月光。她走過去,發現那是一顆月光石,被它的主人遺棄在了這裡。不……她心裡想……可能這是西奧多故意讓她看見的。

“桑妮?你去哪?”德拉科催促着,“這片森林不安全——你還是到大人身邊去。”

在碰到那顆石頭的時候,那如同月華柔和的光照耀向她……它不再像月光,仿佛審判一樣,一片片地剝開她赤/裸的心。

-

德拉科舉着火把走在前面,桑妮緊随其後,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無話不談的年少同伴,留給他們的隻有這一路的僻靜。最後還是德拉科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寂靜,想要開口說話。

“噓。”桑妮豎起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有人說話的聲音……就在離他們隻有十幾步之外。隔着一個巨大的樹叢,比他們的人更高。桑妮是因為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沒辦法不在意,所以輕輕地扒開了樹叢,往樹林深處看去。

“我不想浪費時間。”背對着他們的人身形颀長,看上去是一名成年巫師,他的聲音很輕,聽上去是問句,可是沒有質詢的語氣,“非常專業的大腦封閉術,有人提前培訓過你們?”

躺在樹邊的男人穿着黑兜帽,看起來就像是營地那群搗亂的人一夥的。可是他現在看上去遠不及他們折磨麻瓜時那樣威風了,地上有打鬥的痕迹,樹幹上殘餘着毒咒的灼痕,而他似乎被鎖腿咒捆住了雙腿,動彈不得,手裡的魔杖也被人折斷了,落在了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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