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沒想到正好就被爺爺給聽到了,看着爺爺明顯生氣的臉龐,他連連求饒:“爺爺,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太慌張了,爺爺,我錯了我錯了。”
終歸是自己的親孫子,爺爺就算生氣也沒生多久,而且也是他們搞的太快了,讓江殊接受的時間都沒有,才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來。
“以後不要瞎想那麼多!我是你爺爺,不會害你的知道嗎?”
江殊也爺爺捏捏肩膀捶捶腿:“知道了知道了,爺爺。”
家裡的房間有限,除了江殊的房間,還有爺爺的房間以外,其他房間都放着一些雜物,沒有道理讓來的客人住那些房間。
要是睡着睡着,看到枕頭旁有個老鼠蟑螂什麼的,那就精彩了。
經過爺爺和江殊的激烈讨論後,決定讓兩人一起睡在一個房間,按理說,江殊也和陸離睡過幾次了,不應該這麼害羞了,多少應該大方一點了。
但就是不知道為啥,江殊非常容易對陸離害羞。
他明明是個臉皮比牆皮還厚的人,怎麼對上陸離,動不動的就臉紅呢?
這個問題江殊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将它抛之腦後,因為今晚他們還有更重要的目标。
知道了陸離他們回來的目的,爺爺也是很贊成,拿出一個壓箱底的蠟燭來。
爺爺告訴他們,這蠟燭為引陰燭,隻要點燃了,蠟燭就會散發出誘使鬼魂過來,範圍乃至千裡之外,隻要是鬼,不管死了多久的,都能引過來。
爺爺把家布置了一通,大堂變成了一個事務所,嶄新的名字就叫:執陰者
到時候鬼魂被吸引過來了,江殊和陸離就負責解決他們的執念,而爺爺則鎮守,看看哪個不長眼的鬼怪剛鬧事。
夜黑風高,是一個好夜晚,村子的大家都睡覺,燈光都暗了下來。
隻有江殊這一家,點着幽幽紅燭,絲絲縷縷的香飄散四方。
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來。
“嗅嗅,好香,是什麼東西,好香啊……”
“想吃,好餓……好香……”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周圍的鬼魂都被吸引了過來,看到巨大的名字時,怔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吸了進去。
進來的鬼魂看到自己前面排着一大堆鬼魂,好奇的他拍拍前面的鬼魂:“大哥,這是怎麼了?”
轉過頭來的大哥爽朗一笑:“哎媽呀,新來的嗷?這是一位大師在完成咱的執念,讓咱可以入輪回道呢。”
爺爺手拿着打魂鞭端坐在門口,目光炯炯地看着過往的鬼魂,一發現一個想要鬧事的,立馬揪出來,當着衆多鬼魂的面狠狠抽打,把鬼魂打的到處翻滾,痛哭流涕都不放過。
這麼吓鬼的畫面讓想要鬧事的鬼一下子躲起來了,媽呀,這打魂鞭一抽下去,不得疼上好幾天啊,本來當鬼就不容易了,還是猥瑣一點好了。
江殊像是什麼大人物一樣,坐在上面,看着來來往往的鬼,讓他們一個接着一個說出自己的問題,讓陸離來判斷事情的難度。
他們打算先從簡單的做起,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
江殊看着燃燒了三個鐘都沒有斷下去一點點的蠟燭,不由得感歎,爺爺這個壓箱底的寶物就是厲害啊。
再看看端坐在大門口,跟門神似的爺爺,江殊還是第一次看見爺爺這樣呢。
幾人整整忙碌到了天微微亮的時候,鬼魂才慢慢散開,沒有記錄在冊子上的,江殊答應他們等晚上再過來登記就好了。
江殊都不知道看了幾個鬼魂了,他們的執念大多都一樣,死了許久沒能去投胎的,是錯過了輪回道的機會,隻需要陸離幫個忙就可以了。
這些都是不計算在陰德裡的,而其他鬼魂,要麼是近百年内心死的,心裡對人間任然有着一絲眷戀,不舍得離去的,這就是需要江殊出手的了,這些都是有陰德的。
天亮了不好開輪回道,他們隻能先去解決執念,等晚上的時候再開輪回道了。
有執念的鬼魂占了總鬼魂三分之二,而且執念還千奇百怪的。
什麼下河抓魚,什麼坐坐摩天輪那類的還好。
這些都不是問題,甚至還能變成江殊和陸離的遊玩呢。
但難就難在,各别鬼魂,死的不安生,導緻執念也比其他鬼魂更難,更不好弄。
就比如這個——
“我不管!我就是要他們死!我要讓這個村子裡的都死!”
這個鬼魂明顯和其他鬼魂不同,他身上的黑霧比其他鬼魂還要重上幾分,眼睛神色也變得癫狂起來,江殊還能看到裡面慘雜着一點紅色。
看着鬼魂的狀況越來越不對勁,江殊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了什麼,立馬拉着陸離往後退,嘴裡還不忘安撫鬼魂。
“等等,您先稍等一下,這件事還有商量。”
江殊不想動武,非必要不動武,是他的原則,畢竟他和這些鬼怪是互惠互利的狀态,為了保持自己在業内的良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