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低沉喑啞的男聲,明明是問句卻用了波瀾不驚的陳述語調。
“當然啦,有我出馬,還有完成不了的事情?”女子聲音微微揚起,她輕笑了一下話鋒一轉,“最近聽說Sake來日本了?”
“是啊,Sake愛玩……”
“說什麼小孩子阿玩,明明比我還要大一歲呢。”女子故意打斷他的話,反駁得興味盎然。“我說,發生什麼了啊?”
男人輕哼了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高樓對面燈火璀璨,而漆黑的酒店頂樓隻有微弱的橘紅色火星在忽明忽暗地閃爍。金色長發男子微微吐了口氣,那火光壯大了些,卻又一瞬間暗了下去。他在旁邊的煙灰缸裡撚滅了煙,打開筆記本電腦,敲出一封郵件的同時對仍在通話的對方輕聲說道。
“我回來了,Syrah。”
……
“笑一,回神啦!”園子狠拍了下我的桌子,我才從面向窗口托腮的姿勢扭過頭來,“怎麼了啊?”
“你最近怎麼了一直魂不守舍的,讓全知全能的女偵探園子大人猜猜,是不是……談戀愛啦?”園子的臉上已經可以說是大寫着“八卦”兩個字了,硬是湊過來打量着我的臉。
我頓時一陣黑線。
“诶呀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啊,我哪有……”正說着話,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點開那封署名為工藤新一的郵件,眉頭忍不住皺了下。
“瞧瞧,笑一你這對郵件的關注程度,要說不是男朋友園子大人可絕對不信!”園子被擱在一旁,還不忘繼續添油加醋。
“是那個推理狂的案件啦!”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自己不上課,成天抓着我讨論案子,我看他就和案子過日子算了。我說蘭啊,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诶,诶?”似乎是沒有想到話題突然拐到自己身上,毛利蘭一瞬間漲紅了臉,開始左顧右盼不知所措,最終還是隻得把求救稻草伸到園子身上。
“園子,你也不管管笑一!!!”
三個人一時間鬧作一團。
我的手垂到書桌底下,可是未讀郵件的提示燈明明已經滅了下去,卻又開始接連串地閃爍。
“什麼???你給Gin的車上放了追蹤器?!!”我忍不住瞬間就叫出聲來。柯南約我放學後在路口咖啡店見面,同去的還有那位寄住在博士家名叫灰原哀的小姑娘,他在郵件裡輕描淡寫地說是發現了有關黑衣組織的線索。
可這線索……誰知道這麼勁爆啊!江戶川柯南,不工藤新一同學,你還真是作死小能手不作死就不會死,哪裡想不開去哪裡啊!!
我已經無力吐槽了,事到如今也無法挽回,就托腮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一臉嚴肅調試着那副追蹤眼睛,眉宇間竟還有一絲絲隐藏不住的興奮。
所以說,偵探最難對付了,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歎氣。
“等等,他們說話了!”柯南突然大叫了一聲,我一下子條件反射也屏住了呼吸。
“Gin說,目标會在傍晚6點整出現在杯戶飯店,今天就是他的追悼會……等等,用那個藥!行動人叫Pisco,灰原,你知道這個代号嗎?”柯南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