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哪裡?Vermouth又在哪裡?”我厲聲道。
“噓。”安室透突然伸出食指抵住了我的唇,阻止住我接下來即将出口的話,“我想……”他聲音沙啞地,用氣音小聲道,“她已經來了。”
随後是“咔嚓”,HK97上膛的聲音。
“真不愧是fallen angle的女兒,你和她真的很像。” Bourbon的皮鞋跟踏出清脆的聲音,“初次見面,Bourbon,這是我的行動代号。”
他還真是愛用這句話呢。我在心中不屑地想,和與我初相遇時說的别無二緻。
慢慢的,對面人走近了,我看清了她的臉,正是重新變為18歲少女的宮野志保。她隻淡淡瞥了我一眼,目光并未在我的臉上多加停留。
隻是,既然被她看到了臉,那無論如何,宮野志保是不能再活着了。
“Bourbon,針對這個代号,你有沒有什麼印象?我記得以前,可是見過你的家人呢。” Bourbon朝右偏了偏頭示意我去另一邊看住Sherry,自己則好整以暇地單手插兜,開始和對方閑聊起來。
“這我知道,你跟姐姐的男友諸星大是對立關系,也是組織的一員。我曾聽姐姐說過,你們兩個互看不順眼。” Sherry這話一出口,我眉頭一皺。她怎麼還在用諸星大這個一看就很滑稽的假名?莫非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麼,諸星大就是FBI探員赤井秀一,這個事實?
不過沒想到Bourbon與Rye居然頗有淵源,那個叛徒……
“沒錯,就跟我推測的一樣,那個男人果然是FBI養的狗。” Bourbon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他背叛組織之後就人間蒸發這一點,我怎麼樣都無法輕易相信。”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拽上我,進行一下測試赤井秀一是否仍然活着的滑稽實驗。
“沒想到吧,你身邊的這位,也是我的同伴。” Bourbon将目光移向了我。
我幻想Sherry得知我也是組織成員後會做出什麼舉動,是不可置信還是厭惡呢?但她居然什麼都沒說,絲毫不想接下Bourbon這個話茬的意思,隻是冷哼了一聲。
Bourbon聳聳肩,似乎也是覺得無趣。“好了,現在把雙手舉高,我們到别的地方,到8号車廂後方的貨物車廂去。”他指揮着Sherry,開始了移動。
原來如此。Bourbon是想将Sherry困于這節車廂内,随後切斷貨倉與整輛列車的連接,事後再派其他人來回收她麼?不行,不能讓Sherry活着走出這裡,那樣的話……
“不好意思,接下來的行動,可能不會如你計劃了。”我突然打斷Bourbon的話,一把扯過Sherry的腰帶着她猛一跨步跳到貨倉的一端,反手從衣擺下撈出蠍式微沖。第一槍打偏Bourbon的槍口,随即對着車廂的連接處鐵環就扣下了扳機。“Sherry,就由我來解決吧!”
沖鋒槍震天響中伴随着金屬的斷裂聲,火星四濺中我看不清仍在8号車廂一端Bourbon的動向,隻是突然一聲“叮鈴”的清脆金屬落地聲,随即就是巨大的爆破沖擊波襲來。
什麼——手榴彈?
我持槍的一手護住頭另一隻手死死攬住Sherry,側身就着沖擊波的陣勢滾下車廂,隻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飛了起來。
“好了,這樣事情就game end了。”Vermouth将手機收回口袋,不遠處脫軌的那節車廂燃起熊熊火光,她對上工藤有希子不可置信的表情,隻是妩媚笑了笑,“放心吧,我和我的同伴配合很默契的,在他解開貨倉與列車的連接後,才引爆了那裡的炸彈。當然了,他現在恐怕也是和你一樣震驚呢。”
至于Bourbon事後會怎樣想,那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她望着工藤有希子将頭探出窗外,悲痛欲絕地喊着“哀醬”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走出車廂。
“這樣一來,Sherry就徹底死了。”
……
“跟你說的不一樣啊,那些危險到不行的人是怎麼一回事?你诓我是吧?”我整張臉如同死了一樣面無表情,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就任由他單手揪着我的衣領整個人懸空,在聽他向電話另一方大聲抱怨道,“要不是基德大人機智敏捷,我早就死了好吧。”
“我想說如果是你一定會預先做好準備,畢竟怪盜基德可是不死之身嘛。”對方略帶恭維的打着哈哈,因為離得很近,我耳朵裡都能聽到他的聲音,“這樣一來,你先前欠我的就全部抵消啦。”
“這不是廢話麼?何止是抵消,你反過來要欠我一大筆了好嘛!”他大聲嚷嚷着,随即挂斷了電話。
殘破的人皮面具被丢到身後不見蹤影,空中隻剩呼嘯的風聲劃過,我耷拉着頭,繼續一言不發。
“好啦,對不住我剛才瞞了你。這不是看你那個‘同伴’相當危險嘛,如果暴露了身份,你回去怕是也不好交代吧。”怪盜基德,對,就是灰頭土臉雖然背着滑翔翼卻做着宮野志保打扮的黑羽快鬥開口,将我往上提了提努力讓我更舒服些。
“你……”
“剛剛因為一直在用藍牙耳機跟那個偵探小子通話,你那個同伴的對話都是茶色頭發小姑娘告訴我該怎樣回答的。所以我才故意沒理你,這樣一來,大偵探就不會知道你也在現場。”他放軟了口氣,開始啰裡啰嗦解釋道,“嗨,隻不過是出了點小瑕疵,我和寺井爺爺的裝扮被大偵探識破了而已,就威脅着我來協助他演這一場好戲。”
“你……”我又說了一個“你”字,隻是依舊梗住,心緒煩亂得要命,一時間竟然還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笑一,你還在生氣啊?”黑羽快鬥小心翼翼地低頭來看我,他以為我生氣了。
“我沒生氣。”我強行從嗓子裡擠出這幾個詞,疲憊地擺擺手。
基德,沒想到江戶川柯南今天請的外援不光隻有有希子,他所想到最後的“秘密武器”,居然是基德。
原來如此,作為最後的嘉賓這的确是最棒的。隻是……我閉上眼,絕望地又想起了Spider對我所說的話來。
組織、新一、快鬥……我究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