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蘭不可思議地大叫了起來,“這不是還在學期内嗎,最近也沒什麼休假啊,你怎麼會突發奇想?”
“是啊。”我吸了口杯子裡的奶昔,将高腳凳旋轉180度轉回來,托腮道,“園子你也未免太愛玩了吧,小心出勤率不達标哦。”
“得了吧。”鈴木園子翻個白眼,大大叉起一塊蛋糕在空中揮舞着,“你們堪稱‘翹課之神’的工藤兄妹,輪得到擔心我的出勤問題?”她頓了頓,又故作神秘道,“作為鈴木财團的大小姐,有很多工作問題需要應酬啦,你們不懂不懂。”
“好吧。”我聳聳肩,對鈴木園子這樣遮遮掩掩卻又忍不住炫耀的調性表示無語。透過玻璃推門看向外面,金發的服務生正蹲在門口,往放在台階上的小碗裡添貓糧。
“我說!”我站起身,快走了幾步過去朝他調侃道:“沒想到你堂堂Bourbon居然如此有愛心?你知道你真不用對着一隻貓也做出勾引的表情。”我擡起手指向被這突然的一吼吓得不敢動的花貓,“況且還是隻公的!”
那貓似乎能明白面前的人把話題引到了自己,顫巍巍地打了個激靈,從坐變成站,但是沒有跑開。我偏頭與它對視,發現這隻渾身都散發着機警的動物正用水汪汪的貓眼無邪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說“我不過是來混口飯吃”。
我又擡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不愧是他喂出來的,這一人一貓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貓叫大尉,目前是流浪狀态,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像是寫定了章程一樣,每天都會在差不多的時間來波洛蹭飯。我心道這真是隻聰明的貓,找了個固定的飯主,而且明顯吃得營養達标,光亮的毛色就是證明。
“你不要把這種秘密的事,叫得這樣大聲啊。”安室透緩緩回了一句,卻其實并沒有反駁的意思,聲音反倒聽着挺開心的。“這種秘密的事”指得究竟是我叫他的代号,還是後者呢?他也沒有指出來。
“你沒有麼?”我也沒有認真,隻是附帶了一個冷飕飕的表情。
安室透隻是笑,又把盛貓糧的小碗往前推了推,真真經營得一副很妥當愛貓暖男的人設。受驚的大尉再看了我一眼,才怯生地坐下來繼續吃。随後安室透站起來拍拍圍裙轉身往店裡走,我一個跨步攔在他的面前。
“堂堂笑一小姐,該不會也要和貓咪搶食吃吧?”他也學會用我自己的話來回敬我了,抖開手裡的空袋子給我看了一眼,聳聳肩無奈笑,“真沒了。你如果感興趣,下次我再給你買。”
誰想找他要貓糧啊?我翻了個白眼。“說正事!”
“你說,我聽着呢。”他一副小學生乖乖聽講的認真語氣。
“那天最後,你怎麼回事?”那晚在立交橋上,警察來得可是過于“及時”了,他嘴裡說的那兩句理由我事後稍微腦子清醒一點就知道隻是借口而已,但他明顯就是有其他事……
“這你就不用管了。”他無不遺憾地笑笑,“總之,不是私事罷了。”
不是私事?我皺眉,那就是公事了,組織任務?如果他直接這樣說倒也沒什麼稀奇的,為什麼要想個明顯拙劣的借口來支開我。
“我說,你該不會是……那個吧?”我沉吟道,右手食指中指曲起,在左臂上敲了兩下。①
“怎麼會。”他輕笑一聲,轉身拉開咖啡館大門,風鈴聲随着他的動作響起,“笑一小姐還是快進來吧,被人看到你站在門口,怕還會說我招呼不周呢。”
“笑一呐。”等我進來,鈴木園子她們居然已經續上第二波甜品了,是安室透親手做的時令藍莓麥芬。她揮揮手示意我走近坐在她身邊,大方道,“這次去美國是要和次郎吉伯父去個拍賣會。我剛剛已經問過蘭了,笑一你有什麼想要順便買的嗎?”
“拍賣會?”我忍不住張大了嘴。這鈴木大小姐可真是,我像是能和她一樣眼也不眨就從拍賣會裡買東西的人嗎?還是說……“你要送我啊?”我壓低了聲音,一副賊兮兮的表情。
“嘛,也不是不行吧。”她居然還真的托腮認真想了下,“次郎吉伯父對那幾幅梵高的名畫是志在必得啦,那些我可沒辦法。不過你們要是想要點珠寶什麼,倒還是小意思。”
“謝謝你啊。”我嗆了下,心想怪盜基德也太沒眼光了,還每天辛辛苦苦作案;若是嫁給鈴木大小姐的話,要多少珠寶不都是手到擒來?不行,下次去學校我一定要推薦給黑羽快鬥。
“叮鈴。”門口的風鈴再度響起,我們三人從八卦話題中齊齊擡頭,原來是江戶川柯南放學回來了。
“蘭姐姐,園子姐姐,笑一姐姐!”小孩兒嘴還挺甜的,看得出來因為我這幾天頻繁過來,他還蠻高興。
于是我便借口說你們先聊,我晚上還有作業要做先回去了,江戶川柯南也大呼着要去博士家打遊戲,我們二人一路同行。
“我說笑一,你可不要靠那個安室透太近了,他是那群黑衣人的夥伴!”見離波洛走過差不多一個路口,江戶川柯南推了下眼鏡,一臉嚴肅道。
我苦笑一聲,現在的狀況可和當初我勸柯南遠離安室透時完全掉了個個。
不過安室透這家夥膽子倒還真的大,已經完全身份曝光了,卻仍舊若無其事地在日本警方、FBI和毛利偵探事務所一群人周圍晃來晃去。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假如我上報組織身份洩露,那boss一定就又要把我派去國外了。我可不想去,還要珍惜現在可以和阿星在一起的時光呢。”
我頓感無語。
“嘛,我知道了。”我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