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樂望舒直接癱在沙發上,“活過來了,好餓啊,我們點外賣吧。”
靳羲和慢條斯理地脫下羽絨服,把東西一一歸類放進冰箱,開口道,“可以,你點吧。”
“那你有忌口嗎?”
“沒,我很好養的,寶,”靳羲和收拾東西還不忘嘴欠。
樂望舒對周圍的外賣也沒什麼考量,打開美團看了評分和評論,買了點燒烤炸串、奶茶米飯、鐵鍋炖。
點完外賣後,樂望舒突然覺得無聊了,聽着冰箱那裡乒乒乓乓的聲音,他郁悶的心情有了舒緩,看着不斷忙碌的靳羲和,被塞滿的冰箱,他對家有了實感。
“你今晚住客房吧,我把東西給你收拾一下,”樂望舒來了幹勁,抱着買的生活用品跑進客房。
從櫃子裡拿出床單被罩,他按照老方法,将被子一股腦塞進被罩,找到四個角,抖羅兩下,就鑽進去整理褶皺。
被子被曬過,陽光不大,但還是暖洋洋的。
“月寶?月寶?”靳羲和規整好食材後,叫了兩聲沒人回應。
打開客房門,一雙腿懸浮床外,上身和頭被罩住,靳羲和雙手抱肩靠在門框上,第一想法就是拿手機拍照,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拿出來笑笑。
今天是真累着了,不過也沒逛多久吧,東西也是他拿的,這小崽子,體力不行啊,盡管不忍心叫醒,但飯還是要吃。
不然就這小身闆,啧。
靳羲和坐在床邊,擡手輕輕晃着熟睡少年的身子,“月寶,醒醒,咱們吃完飯再睡,醒醒。”
被罩裡的人被吵到不耐煩,想拍掉煩擾自己的手,自己卻被困住,意識混沌地從被罩裡爬出。
裡面空氣稀薄,樂望舒的臉通紅,因為是側着睡的,一邊臉落下了紅印子,瞄到靳羲和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本來被打擾的起床氣一下都沒了。
“啊,我能說是被子先犯的錯嗎?”他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好笑,怎麼感覺自己的智商在靳羲和這瞬間被拉低了呢。
靳羲和的手緩慢擡起,落在樂望舒的頭上,短暫停頓一秒,開始亂揉一通。
“喂,你幹嘛,别揉了,再揉就要秃了。”
“笨蛋,出去拿外賣,這裡我來弄,”靳羲和交付一個新差事。
“拿就拿,”樂望舒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走,還不忘紮靳羲和的心,“果然是年齡大了,長輩都愛揉小輩的頭。”
這崽子,該修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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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簡逸白也在做晚餐,今天做到最後,時雨受不住昏過去了,雖然每次情況都差不多,不過他們今天連午飯都沒有吃,而時雨低血糖,得補充營養。
屋裡空調暖氣開的很足,時雨剛睡醒,穿着簡逸白的襯衫就出來了,他從背後抱住簡逸白,頭靠在他背上,還帶着事後的留戀,撒嬌道,“你在幹嘛?”
他睡醒後發現一直粘在身邊的人沒在,睡過的地方還留存溫熱,他知道簡逸白沒走,可對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内,他就沒安全感。
身體被清理過,床頭邊的櫃子隻留有一件黑襯衫,這是簡逸白的小心思,他喜歡時雨身上留有他的味道,無論事前事後。
時雨也樂此不疲,被簡逸白的氣味包裹,他的心情也很好。
簡逸白放下手中的刀,轉過身抱住面前香香軟軟的寶貝,“我在給寶貝做飯啊,耗費那麼多體力,不累嗎?”
樂望舒佯裝錘了下簡逸白,懶懶說道,“都怪你,我想吃酸辣魚,你做給我吃。”
簡逸白抱起時雨,讓他隻能摟着自己脖子,雙腿纏在自己腰間,鼻尖碰鼻尖,親昵地哄道,“你後面還腫着,不能吃辣的,等你好了,我就給你做好不好?”
時雨沉默不語,側身咬了一口簡逸白的脖子,嶄新的牙印覆蓋隔夜的吻痕。
“嘶,”簡逸白倒吸一口涼氣,手還不忘把懷中的人扣緊,“下嘴真狠啊。”
時雨一臉氣憤,“還不都是你害的,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是你教我的。”
“好,我錯了,那寶貝就先休息會,我做完飯再叫你,”簡逸白抱着時雨走到客廳沙發上,輕輕放下後,順帶着往對方手中塞了點零食,還貼心地打開了電視。
“啵,”兩人臨分開前還親了一口。
時雨不怎麼愛看電視,隻喜歡聽聲音,他舒服 服地趴在沙發上刷着手機,吃着零食。
要是沒遇到簡逸白,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愛吃零食,他覺得零食就是小孩才可以吃的,像他都三十了,再吃零食難免被笑話。
所有的不可以在簡逸白這裡全被肯定,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
時雨:樂月,今陽找你去了,二人世界過得怎麼樣?
時雨刷視頻刷到他們二創,沒想到今陽的速度這麼快,竟然趕過去了。
樂望舒正在拆外賣盒,手上都是油,他朝屋内喊,“靳羲和,先來吃飯,一會再弄。”
這麼多天樂望舒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吃飯,突然兩個人一塊面對面吃,他還不習慣。
“那個,你介意我看手機嗎?發出聲音的那種,”樂望舒小心翼翼地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