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來的那一刻,世界被照亮的那一瞬,陽光灑落大地,滿目瘡痍,寒冷刺骨,人們并沒有感到新生。
拖着疲憊的身體,帶着倦怠的心,惡劣的種子開始萌芽,一個慶幸的認知浮現在衆人腦海:終于又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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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失...水。”
樂望舒俯身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入耳中,驚訝的同時又帶着放松,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嗎?”珞珈給他喂了點水後開始挖底。
就在樂望舒以為他忘記時,怯懦細柔的女聲給出答案,“江...蝶夢。”
江蝶夢說的并不利索,因為被感染原因,每條外界給予她的信息,她都要過濾好久才能在大腦中檢索做出回答。
“你是個女生?!”
“嗯。”
可能是自己的反應太大,也可能是江蝶夢本身的自卑,她逐漸将自己蜷縮起來,看起來又悶又奇怪。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樂望舒急忙做出解釋,“抱歉啊,我隻是太驚訝了,你不要介意。”
“沒關系,呃...”呲呲啦啦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轉卻來說是在江蝶夢那,有什麼東西在急速生長。
“啊啊啊啊,”江蝶夢在地上開始打滾,尖銳的指甲開始撕扯腿間生長的肉,皮肉綻開,鮮血如噴泉迸裂湧出。
江蝶夢撕扯着嗓子,聲音啞到幾乎氣音,“快,給我刀。”
樂望舒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驚到了,原來被感染的人□□生長速度這麼快的嗎?
看着江蝶夢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無助地嘶吼,他才反應過來,把削尖的木棍扔給江蝶夢。
江蝶夢撿起來直接就往腿間刺,緊接木棍順着腿縫往下劃去,來回反複,剛連上的肉就又開始分裂,江蝶夢身下的土地已經被血浸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圍的草仿佛有了意識,蔓枝開始瘋長,朝着江蝶夢的方向延伸,準确來說是她腿部流血的地方。
樂望舒拿起旁邊的大木棍就開始驅趕,但那些植物也是像是開了靈智,順着木棍就往上纏,他的手再次被反綁在身後,藤蔓攀上大腿向腿根處延去。
“哎哎哎,大哥,求你,别再往上了,”他看着那藤蔓從自己腰線處進入,涼飕飕的空氣吹着自己那可憐的命根子,冰涼光滑的觸感讓他心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樂望舒就感覺自己被束縛住,那藤蔓竟然像開了靈智一般,奇妙的是,這些藤蔓沒有利刺,特别光滑,身體被緊緊束縛後又猛然松開,收放自如的力量感快要把他逼瘋。
我靠,正拍攝呢,他不會死在這吧,那以後的直播該怎麼辦。
屏幕在觀看及視角追随的觀衆:???怎麼突然黑屏了,是壞了嗎?
“呦,這是在幹什麼。”
初旭看着地上的神志不清的樂望舒,有點稀奇,畢竟這個蠢貨不是傻白甜就是聖母心,偶爾給拽點聽不懂的知識啥的。
樂望舒拽着初旭的褲腿,艱難喘氣,“救救我們。”
初旭本來也是來救他們的,畢竟跟同類待時間長了,體驗過溫情就不想再掉入冰窖。
觀察過周圍環境,初旭發現這群植物都在往江蝶夢那片血迹前往,而烏啼完全就是個bug,他拿出打火機在江蝶夢那裡燒了一圈,藤蔓開始往後縮。
這些植物還挺有眼色,見勢不妙,立刻往後退,但樂望舒那的好像玩上瘾了,直到初旭拿着火走到跟前的時候,它們才退下。
樂望舒的呼吸不順,作為一個主播,偶爾露一下身體部分給粉絲發發福利,平時的身材管理還是有效的,此刻大片腹肌裸露,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你們别看我,丢死人了,這些植物是有病吧,有它們這樣的嗎?”樂望舒羞憤難當,想死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遊戲策劃人,該死的虛拟拍攝,他以後再也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