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幾人開始散場,畢竟今天還有年會,得養精蓄。
樂望舒瞧着還坐在座椅上翹着二郎腿的靳羲和,不确定對方到底最醉沒醉,等其他人都走後,他彎腰詢問,“難受嗎,還知道我是誰嗎?”
靳羲和沒有醉,他常年應酬,怎麼可能幾罐啤酒就把他幹趴,但可能是酒精打開了自己,莫名地起了玩笑心思,他決定裝一下。
樂望舒看着靳羲和一言不發盯着某個地方發呆,眼神渙散,看來是真醉了,還是先把人帶回酒店吧,“我們現在要回酒店休息了,你能站起來嗎?”
靳羲和還是不答,他歎了口氣,緊接着半蹲着拉起對方一個胳膊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扶着對方的腰,怎麼也得讓對方先站起來。
誰知道自己用力沒什麼用,反而被坐着的人一下給勾了回去。
盡管有靳羲和的胳膊擋着,但緩沖吧作用還是微乎其微,他直接撞到了椅背上,眼前一陣眩暈。
還沒來得及從撞擊的餘韻中反應過來,又感到一陣窒息感,靳羲和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像隻巨型犬用頭胡亂蹭着他的頸窩,快要喘不來氣,他連忙拍了拍環繞脖子的手臂,示意對方停下。
很聽話地,對方停下了動作,但轉而開始用臉頰蹭自己的臉。
被蹭的樂望舒一臉懵逼,不是,明明上次喝醉不是這樣的啊,怎麼每次耍酒瘋還不一樣嗎。
在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時,殊不知靳羲和摟着他的手已經漸漸握拳收緊。
當他看到樂望舒因為自己而通紅的臉,牙齒開始發癢,想往上面咬一口,看看這顆欲滴血的美味會不會流下佳釀。
腦子裡的想法愈發不受控,最後還是理智戰勝欲望,他自以為克制地用臉rua了下對方的臉。
“您好,這個包廂時間已經到了,請問您還要續訂嗎?”服務員面帶微笑,推開門的表情一頓,随後又恢複正常。
樂望舒沒錯過服務員那一刻的表情變化,他連忙推開靳羲和,又意識到不對,用盡力氣把對方提起來,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尴尬,“抱歉啊,不續訂了,我們這就走。”
可能也是知道有陌生人在,靳羲和也沒有在鬧騰,他一路順暢地把對方帶出了ktv。
服務員一路目送,眼睛裡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在樂望舒他們上車之後,她打開閑聊群開始狂歡。
聽風不是雨:姐妹們,我剛才在包廂看到一個男生在用臉頰蹭另一個男生的臉,被蹭的男生臉還紅紅的,嘴巴還微微張開,不過我推開門時,蹭人的男生還瞪了我一眼,總之,就是好配啊啊啊。
樂望舒抵達酒店後特意讓酒店的人送一杯蜂蜜水上來,還叫了跑腿外賣,買了解酒藥。
靳羲和很安靜,一路上不說話也不黏人,就跟平時沒區别,把他放到床上後,那人三兩下把被子卷在身上,作勢就要睡覺。
他過去打商量,“你先别睡,等吃完解酒藥再睡可以嗎,不然睡醒後會頭疼的。”
靳羲和是真的困了,這幾天熬夜工作,幾乎沒怎麼睡,沒聽清樂望舒說什麼,直接應了一聲,“好,那如果我睡着了,你一會記得叫我。”
樂望舒瞧着這人睜不開眼卻還要在回答自己的話覺得可愛,漸漸地,面前這人的呼吸漸漸平穩,
“羲和哥?靳羲和?笨蛋主播?”
他試探地叫對方的名字,沒有一絲回應,看起來是真睡着了。
“笨蛋,你都快三十了,比我多出來七年的經驗,卻連我喜歡你都看不出來,真的好笨。”
樂望舒自己蹲在床前盯着那張熟睡的臉自言自語,随後屏住呼吸,低頭在對方唇角落下一吻。
随後像觸電一般從床邊彈起,低頭看了眼,還好沒醒。
“叮咚,叮咚,”應該是酒店的人送來了蜂蜜水,樂望舒平複了下去開門。
他前腳剛走,後面躺在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眼底清明,沒有一絲倦意。
唇角的溫軟觸感還在,這個小孩,膽子是真大啊。
聽見關門的聲音,靳羲和連忙把眼睛閉上,樂望舒放下蜂蜜水和解酒藥,走向床邊輕輕搖晃靳羲和的身子。
“羲和哥,起來喝藥了,喝完藥再睡,羲和哥?”
靳羲和假裝呢喃了幾聲,像是被吵醒一樣緩慢睜開眼,樂望舒一瞧,把藥和蜂蜜水遞給對方。
等靳羲和吃完藥後,又佯裝困倦地躺下,他貼心地在床邊準備了一杯水,關掉屋内的燈,輕手輕腳地離開。
啧,樂望舒,你真是不想讓我睡啊。
樂望舒很開心,并沒有困意,淩晨兩點他開了直播。
【歪?你不睡覺的啊,這都幾點了,你們瘋玩到這麼晚?】
【這是睡醒了還是沒有睡,要不是我在國外,還趕不上這場直播】
【幸虧我是夜貓子,還沒有睡,趕上熱乎的了】
【??????】
“我剛回來,今陽喝多了,已經睡了,我還不困,就想找你們聊聊天,”樂望舒趴在床上翻了個身,直播裡傳來衣料摩擦的雜音。
【沒人問陽總哦,狗頭.jpg】
【這是什麼聲音,寶,你在脫衣服嗎,這不太好吧,流口水.jpg】
【月寶,躺我這來,我家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