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着點用!!!别瞎叫!】
【一群返祖的猴子,我這是進花果山了嗎?】
“一!!!”
“二~~~~”
“三......”
......
這群人都是一堆心眼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都拉長嗓子拖延時間。
靳羲和也就任他們鬧,懷裡的人并沒有很重,整張臉埋在他肩上,柔順的短發掃過側頸,滾熱的呼吸透過衣服燙到皮膚,兩人身上的體溫都不低,不知道是誰傳染的。
全身依賴他的樣子讓靳羲和内心那點惡劣得到滿足。
快點吧,趕緊做完,不然他就真的紅溫死在現場了,盡管埋着臉,樂望舒的眼睛也在死死閉着。
秉持着隻要看不到就不會尴尬的原則,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他能感到靳羲和身上肌肉的伸張,由于深蹲而微喘的呼吸。
太快了,心髒震動的聲音太大,不想讓對方聽到,那裡訴說着的他暗藏已久的心意。
呼之欲出,無法抑制。
“到了到了,五個已經到了。”
“哎,怎麼走了?”
“鬧完洞房接下來該圓洞房了,讓我們祝這對新人長長久久。”
【嗯?怎麼了怎麼了】
【為什麼我不能從裡面爬出來!!】
【我也要看,怎麼就圓洞房了!】
【真誠發問:能不能來個魂穿】
樂望舒被放下後,直接牽起靳羲和的手就往外走,慢慢地,他們跑了起來,周圍哄鬧的聲音都被甩在風裡。
樂望舒跑不動了,來到哪裡并不清楚,對于路癡的他來說都一樣,可能被那群人的氛圍感染,他再也抑制不住,把人拉了出來。
喘勻氣後,他望向靳羲和,眸子亮亮的,所有的膽怯與羞澀皆灑向冬季的風,連帶着那句愛意的表白,“靳羲和,我喜歡你。”
意料之外,靳羲和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驚訝、慌張、不忍統統不是,他聽見對方說了什麼,但又不那麼真切。
熱鬧溫熱的環境一下子被刺骨的冷侵蝕,怎麼回事,手都沒知覺了,原來他們都出來這麼久了,外套也沒有拿。
冬天,真的讨厭。
“對不起啊望舒,謝謝你的喜歡,但我不是你的良人,抱歉。”
被拒絕的話還回蕩在耳邊,樂望舒在街邊遊蕩,他其實不想這樣亂逛,隻是真的找不到回包廂的路。
停下腳步,身後的人也跟着停下,“羲和哥,你能把我送回包廂嗎,我找不到路了。”
說得這句話已經是壓制了他全部情緒,不想讓靳羲和因他而感冒,也不想在對方面前哭。
表白失敗而已,全中國那麼多人,何必為了一個人暗自傷神,他樂望舒永遠都生活在以自己為主的世界裡。
這次回去的路上,靳羲和沒有拉他的手,也沒有并肩而行,兩人一前一後,前者每走一步,樂望舒都會按着腳印再踩一遍。
靳羲和,當初是你帶我進韶音社,我很感謝,現在跟在你身後再走一遍路,這次我想腳踏實地。
捷徑,太累了,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靳羲和推開包廂門,裡面的人在他們走後開了第二輪,此刻已經喝大了,見是他來了又開始起哄。
“呦,這是去哪圓房了啊。”
“怎麼這麼快,今陽,你行不行啊。”
“唉,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女。”
“哥們,你清醒一點,他倆都是男的。”
眼見靳羲和臉色冷下來,想給其他人說教一番,樂望舒拍了下他的胳膊,搖了下頭。
可不能因為他這點事破壞這麼珍貴的聚會。
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和桌上的手機,樂望舒跟時雨說了聲,“我有點困,先回酒店補眠了,你在這玩的開心點。”
“你這...好,”時雨本來想“譴責”一番,但看到他略微發紅的眼角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路上小心。”
“嗯。”
樂望舒跟靳羲和擦肩,“羲和哥,我先回酒店了,你玩的開心。”
“好,注意安全,到酒店記得發消息,給時雨發也行。”
“嗯。”
樂望舒出了包廂就開始往外跑,等真的逃離那片地方後,情緒再也壓不住,全都噴發出來。
“嗚嗚嗚,靳羲和,你他媽傻逼啊,不就是跟你表個白,至于把界限劃那麼清嗎。”
樂望舒就那麼提溜着外套,站在路邊開始哭,手指被凍得發紅,路過的人也就瞟他一眼紛紛離開。
直到一個身着黑熊套裝的打工女生站到他面前,詢問道,“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冬天真的冷死了,怎麼這麼冷啊,我、我的血都不流了。”
女生看他這副樣子實在是心疼,當然樂望舒在她店前哭,也擋了生意,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抱住了哭着的男生。
“可以允許自己傷心一會兒,你又不是奧特曼,但接下來的日子也請好好對待,你永遠在自己的世界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