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闖北的家人在新年夜好不容易齊聚一堂，本以為會有很多歡聲笑語，杯子相碰交錯，然樂望舒坐在飯桌上，手裡的筷子幾乎沒怎麼動過。

整個飯桌除了一些小孩的交流聲，大人們幾乎不怎麼說話，都在默默吃飯。

他隻得往旁邊輕靠，壓低聲音開口，“你家一直都是這樣嗎？”

靳羲和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可能今晚都有心事。”

樂望舒低低的“哦”了聲，就在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到來讓他們感到别扭時，靳羲和給他夾了塊遠處的肉，笑意滿盈，“放心，不是因為你。”

僅僅一句話就打消他所有顧慮，但樂望舒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他們的眼神都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姚傾。

姚傾非常喜歡樂望舒這個孩子，所有的事都講究一個眼緣，他們家雖然也不是大富大貴，但該給的還是能給起的。

察覺到兒子投來的目光，姚傾便不在看。

不知誰開了話匣子，飯桌上漸漸熱鬧起來，聽着工作和生活上的瑣事，樂望舒也放松下來。

“哎，樂樂哥，一會兒吃好了要不要出去放個煙花。”

後面的靳曜辰靠過來，悄聲在他身側低語。

靳羲和咂了下嘴，側着眼瞧着自己這位親愛的表弟。

陰冷冷開口，“你在幹什麼？”

“哥，我隻是在代你邀請嫂子放煙花。”

“不用，自己一邊玩去。”

靳羲和回絕地很快，随即将欲轉身的樂望舒掰正。

樂望舒手掌拄着頭，微微一笑，“你這醋吃得有點無厘頭了吧。”

“我不管，你是我的男朋友，”靳羲和在桌下握住那溫熱稍顯瘦削的手，“以後不許靠他那麼近。”

“什麼？”樂望舒不解。

靳羲和不答，腦子中回想起房間裡的場景。

他去叫人吃飯時，兩人遊戲打得正歡，靳曜辰反坐在椅子上和樂望舒面對面，如果這時靳曜辰擡了頭，兩人間的距離定會拉進。

為避免自己失控暴走，他連忙走進屋将靳曜辰從椅子上提溜起來，自己坐上去，詢問，“還有多長時間打完？”

樂望舒：“馬上馬上。”

靳羲和也不催，就這樣等着看。

隻得站着的靳曜辰莫名被喂了口狗糧，加速了打遊戲的進程。

*

吃完年夜飯後，親戚們發困四散而去，精力旺盛的小孩則留下守夜。

樂望舒坐在沙發上看着春晚，時不時被身側的靳羲和投喂點水果零食。

“這春晚越來越無聊了，”樂望舒打開手機打算刷視頻。

“那要不要出去逛逛？”

“要！能開直播嗎哥哥？”

街邊的巷子挂滿紅燈籠，牆前貼着對聯和福字，門前的土堆插着點燃的香，街道上幹幹淨淨，路上還有不少串門的人。

樂望舒跟着靳羲和漫無目的地走着，月亮意外的明亮，空氣中彌漫着飯菜香。

路上的人愈發稀少，他們也越走越偏僻，前面出現一片樹林，像是想起了什麼，樂望舒将靳羲和拉進去，來了個樹咚。

突然被拽進樹林，靳羲和眉毛一揚，饒有興味地垂眼看着面前的人。

忍着心中的羞恥，樂望舒說出所想，“哥哥，我上學的時候學校裡就有個小樹林，很多小情侶都在裡面表白私會，所以現在我也想體驗一下是什麼感覺。”

“哥哥，要私會嗎？”

沒等對方回答，樂望舒就踮起腳尖，輕咬着靳羲和的喉結，同時手往毛衣衣擺下側伸進，撫摸着那片腹肌。

靳羲和被這麼一撩，雙手緊緊箍着樂望舒的腰，将人往自己這邊帶，像是要嵌進自己的身體，話音帶着啞意，“小學弟，我難受，能不能幫幫學長。”

二人沒有親吻，身體緊緊相擁貼在一起，互相摩擦着，手在對方身上撫摸揉蹭。

“靳羲和，我想親。”

樂望舒一害羞或者在做時想分散下注意力就會朝靳羲和要親吻。

他很喜歡靳羲和攻城掠地，自己在對方的攻勢下潰不成軍，呼吸被盡數奪取的感覺讓他渾身戰栗。

靳羲和滿足了他的要求，低頭吻向那片軟唇，描摹形狀，牙齒輕咬。

感到一小陣刺痛，他微微張開了嘴。

一瞬間，全身細胞再次興奮了起來。

360度無死角地掃蕩，他被迫張着嘴，存不下的從中 出。

“唔，哥…哥哥。”

呼吸不過來，樂望舒沒有推開，反而擡起雙手圈住靳羲和的脖頸，更加用力地将人圈住。

周遭的空氣帶着年味的冷，可他們卻像兩塊熱鐵，彼此都出了薄汗。

不斷敲打，濺出火星。

靳羲和親了會兒，分了點心神留意着小男朋友的狀态，微微分開點讓對方喘口氣。

月光映射下，空氣中的絲線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