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家小朋友的是2号房。
“那最後分房結果就是靳羲和、簡唐酥、萬酒酒住一号房,樂望舒、晏樂、洛叁棋住二号房,資金會稍後發放,接下來的一周祝大家生活愉快。”
分開住靳羲和忍了,但誰讓那倆跟小朋友分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明确示好過,萬一小男朋友身遭不測怎麼辦。
明知道這些不可能,可他還是會瞎想,靳羲和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有男朋友被害妄想症的神經病了。
“好了,沒事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和他們兩個撞型号了嗎,”樂望舒能感受到身後人的焦慮,他用心哄着,希望能緩解自己愛人心中的不安,“我會去找你的,就一個房子的距離。”
安頓好自家男朋友的行李,即使再不願意,靳羲和也隻得拉着行李箱離開了。
站在一号樓房的大門前,行李沒有進去,反而他整個人被拽到門後。
簡唐酥給他來了個門咚。
攝像機拍不到這個死角,隻能隐約看到兩個身高相當的大男人靠得距離極近。
避免生出不必要的誤會,靳羲和一把把人給推開,“你幹什麼?”
他常年作為乙方,開着設計公司,況且他是個有閱曆的成年人,有時候并不想什麼都擺在明面上,也不想說得那麼直白,給彼此留着臉面和退路,是成年人的體面。
他摸不透簡唐酥的性子,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隻是他很讨厭被陌生人鉗制。
“抱歉,我想問一下,你跟晏樂什麼關系。”
靳羲和都快要被無語死了,他覺得自己變得不正常肯定也是被這群傳染率極高的病種給影響的。
“不是你他媽神經啊,我跟他第一天認識哪天的關系,我倒想問,你倆是搭檔吧,怎麼不管好自己。”
“這你别管,說來話長,晏樂今天關心你了,他都沒關心過我。”
面前仿佛有隻喪失戰鬥意識的藏獒,撇着嘴委屈巴巴地,在經曆那次莫名的網暴後,靳羲和的同理心就少了許多,他隐藏在深處,隻對特定的人展現。
而現在,這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
從門外提進行李箱,他頭也不回地上樓進了屋子。
另一邊,樂望舒被另外兩人團團圍住,像開茶話會一樣,而他就是茶話會的主題人物,八卦中心。
“樂樂啊,你是怎麼跟靳羲和認識的啊?”
“你們在一起是誰先表的白啊。”
“你這麼好看為什麼要做語音廳啊。”
主要還是洛叁棋在問,而晏樂則坐在一邊,漫不經心地看着地闆,不知道在想什麼。
樂望舒覺得晏樂這人就是看着冷,其實心裡挺實的,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想了什麼就直接說出來。
為避免話題在扯到自己身上,樂望舒也開始發問,“晏樂,你和簡唐酥明明是搭檔,怎麼看起來那麼不熟悉呢。”
“哦,因為我們才認識沒一個月。”
言簡意赅,條理清晰,樂望舒無言以對。
“那他也是你搭檔,你不能讓萬酒酒那小子得逞啊,這小子陰狠地一批,隻要他看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洛叁棋像是想到了什麼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連洛叁棋都覺得難對付,樂望舒突然間對靳羲和感到擔憂。
而晏樂卻拆開一袋餅幹,放進嘴裡嚼着,“那就讓他得到吧,如果他有本事的話。”
“蕪湖,酷啊。”
洛叁棋為他這句話吹口哨叫好,連樂望舒都覺得他這态度很坦然,自己也應該對靳羲和多些信任。
可晏樂沒有在放狠話,也沒有宣示主權的意思,他知道簡唐酥的背景,滬上少爺勇闖語音廳,這次他們能參加這個綜藝,也是他找的人,而他能在互聯網上那麼無所畏懼,也是因為他身後有資本。
而萬酒酒若是真有本事可以把他搶走,他不在意,畢竟這個組合一開始就不是他想成立的。
樂望舒心思敏感,在察覺到晏樂心情低落後,就帶着洛叁棋這個心大的轉移了話題。
然洛叁棋擔心的并無道理,這些天裡,樂望舒清楚地見識到了一個人若是想要浪,能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