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逸白站在床邊沒動,任由時雨拉着自己的手觸碰他的頭。
柔軟的發絲碰到掌心的那一刻,簡逸白的手指蜷縮了下,一股電流自指尖流入,麻痹心髒。
溫熱的手掌被動地下移,他摸到時雨的臉,很燙,暈染着酒氣蒸出來的紅。
他就那麼自上而下地俯視着這個在自己手心醉酒磨蹭的哥哥,對方眼神迷離勾人,“時雨,你好像水蜜桃。”
時雨磨蹭的動作一頓,随即坐直身子,聲音虛浮,飄在空氣裡,重重跌進簡逸白的心口。
“那你要不要嘗嘗。”
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時雨即刻吐出鮮豔的舌尖,猶如蛇尾般靈活地舔舐着簡逸白的手指,指尖縫隙纏上水液,波光潋滟。
他沒有醉,可又覺得自己醉了。
每當看到簡逸白表情有一絲的崩裂,看到簡盛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随自己的舉動而反應,他内心就會得到極大滿足。
時雨一錯不錯地盯着簡逸白,他要誘他犯罪,讓對方體内孟浪的血液沸騰。
松開簡逸白的手,時雨胳膊往後一撐,盯着對方那塊鼓囊囊的東西,誘惑道,“簡逸白,想不想體驗成年人的快樂,哥哥可以教你,以、身、試、法。”
簡逸白有野心,也有謀略,不然怎麼就他能成為除時雨外唯一一個能踏入簡家的私生子。
他知道這個哥哥并不喜歡他,他們兩個都一樣,隻是簡盛一場行為運動過後随意留下的種子,而經過不同環境的洗禮,他們已然生根發芽,形成各異的性格。
就好比現在,時雨是明朗的,對于欲望,他會直接說出口,而簡逸白則是在默默計算風險得失,他必須小心翼翼,因為他沒有試錯的機會。
面前的人半天不說話,時雨開始不耐煩,“喂,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話出去,我找别人來。”
看出床上人的焦躁,直到時雨撥通電話,簡逸白身體比腦子先行動,等意識過來時,他已經壓住時雨吻了起來。
沒有經驗,他吻得毫無章法,隻是一味地蹭着對方的唇,時不時地伸出來舔一下。
“噗哈哈,”時雨推開身上的人,側過頭忍不住笑出聲,尾音飄在空氣裡,“你不會親?”
這句近乎調笑的語氣,對于男生能力的質疑,簡逸白被笑得脖子都紅了,“我沒談過當然不會,閉嘴。”
“啊唔,”時雨的大腿被掐了下,随後嘴裡進來一條滑膩的濕潤,牽引着自己的舌交纏。
簡逸白胡亂親着,堵着身下人的嘴,很快便得了趣,得了章法。
他睜開眼,觀察着時雨的反應,舌尖掃過上颚時,對方的眼睫輕輕顫動,許是沒來得及換氣,臉色也在燈光暈染下炫上豔紅。
時雨實在喘不上氣,這毛頭小子親起來就不顧自己的生死,死死堵着他的嘴不留氣口。
但他沒想到,睜開眼後,猝不及防跟對方對視,簡逸白眼裡全是情欲。
“唔,等一下,我快喘不來氣了。”
兩條滑膩的舌分開,一道銀絲牽着紅腫的唇,美豔、色情。
簡逸白抵着時雨的頭,聽着對方的細細低喘,感覺懷裡的人呼吸順下來後,簡逸白再次吻了上去,同時手向下面伸去。
“哥,我想要,你教教我吧。”
這一夜的體驗感真是不怎麼美妙,時雨非常後悔吃了雨季的梅子,青澀又不回甘,唯一的好處就是年輕的體力好,以至于後面他被搞得昏昏欲睡,體内埋着的人還在奮力耕耘。
這是時雨睡得最累的覺,他感覺自己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酸痛疲乏,等醒來時,身後的人還在睡,體内還有東西。
“怎麼還在裡面!”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身子,往前磨蹭着,等全身而退後,濁液順着大腿根流下,時雨臉上一熱,低聲罵着簡逸白,扶着腰胡亂穿上衣服就離開了房間。
“哎,時雨,你怎麼了?”
回到宿舍,時雨直接上樓梯趴在床上,恹恹地回複,“沒事,我昨天沒睡好,先别跟我說話。”
簡盛被他氣進了醫院,時雨想着,如果現在去醫院告訴簡盛,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喜歡跟男人上床,儀器上起伏的心跳線應該會直接變直。
醫院裡。
簡逸白依靠着牆,盯着病床那邊的動靜,其實他不明白,簡盛這樣的敗類,為什麼他母親要這麼上心,死了不是一了百了嗎,不隻是演戲要财産嗎,那現在是成了戲中人?真有意思,感情隻是事業路上的累贅,要是有了就認真對待,要是時雨跟自己隻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