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灼站在一邊,抱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抒發人生感慨,“幸好,我生來是個正常人。”
話音剛落,迎上兩記眼刀。
方知灼摟緊蘇默言:“老婆,這裡有瘋子,我們快跑!”
這邊,宋淺淺和黎芷伶與方知灼老婆簡單打個招呼,然後兩人開始互吐苦水。
宋淺淺抱住紅酒瓶,拉住黎芷伶大嚎特嚎,“我這運氣背時到家了!”
黎芷伶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又被搶回去,看着好友把酒當水喝,心中突突跳,“淺淺,别喝了!”
“不。”宋淺淺站起來,舉起紅酒瓶對天,“今天,諸位好漢,不醉不歸!”
言畢,咕噜咕噜喝個不停。
“你是伶伶嗎?”宋淺淺抱住黎芷伶。
“這麼香香軟軟,應該......是我姐們!”宋淺淺突然笑着振臂高喊,下一秒情緒跌到谷底,聲音嗡嗡:“别擔心,我幫......嗝......你打跑壞人,沒人欺負你!”
須臾,宋淺淺又哭出來,“生活怎麼這麼憋屈,怎麼這麼多破事?!”
黎芷伶沒法,給紀明謙打電話,特意囑咐别告訴韓章。淺淺酒品不太好,恐怕會得罪韓章。
韓章等人趕到,入目之處,女孩臉紅撲撲的,抱住身邊的黎芷伶,仰天哀嚎。
“壞運氣,退退退!帥哥們,來來來!”她手舞足蹈,憨憨地笑:“全......嗝......都收入後宮,咱們這裡是女尊世界!”
“這女人瘋了!”賀揚一臉驚恐,被韓章一眼掃到,噤若寒蟬。
黎芷伶看到韓章上前接人,遲疑着不松手放人。
“伶伶,松手。韓章是人家哥哥,能對人怎麼樣?”紀明謙勸慰。
黎芷伶猶豫良久,才松開好友。
等好友被人打橫抱走,黎芷伶不放心,想跟過去。
紀明謙拉住她,“乖,别人的事,咱們不湊熱鬧。”
黎芷伶聞言,對着紀明謙一記猛錘,呼哧呼哧跟去。
賀揚還在狀況外,方知灼笑得意味深長。
紀明謙理理淩亂的黑發,絲毫沒有當衆丢面子的尴尬,雙手交叉抱于腦後,一副慵懶閑适的架勢,“真棒,我家寶貝最近支棱起來了。”
一路上,懷中女孩拱來拱去,伸手摸摸他的臉,“噢喲,男模小哥哥,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好像。”
韓章低頭,看到女孩滿面潮紅、眼神迷離,避開她的觸碰,嗓音微啞:“别鬧。”
女孩天生反骨,右手食指指尖從他眉骨流連到鼻尖、唇尖、下巴,最後停留在喉結上輕按、打轉。
女孩像發現什麼新奇玩意,用手不斷戳弄喉結,眼中浮現好奇天真,“會動。”
額頭飽滿,眼窩深情,鼻梁英挺,嘴唇紅潤,内外輪廓堪稱完美,臉部比例和線條恰到好處,西方骨相和東方皮相精緻結合,堪稱顔狗的饕餮盛宴。
“好看!”她大又圓的眼睛放光,又用指尖抹上他唇畔,上下左右輕輕摩挲,指腹滾燙,“你真好看!”
“你——”他眸光霎時變暗,腳步加快。
他額角輕跳,雙手青筋暴起,勁道之大,逼至指尖通紅,卻始終壓抑着,語氣溫柔又嚴厲,“乖,别動。”
女孩被他眸中隐隐攢動的火光震住,歪頭靠在他心口上,咕咕唧唧:“真無聊,職業道德,無!”
好不容易消停,正當他松口氣,一顆小腦袋猝地深入大衣内。
“什麼東西在動?”隻聽見她悶悶問,小手在他衣服上扒拉,疑似在解扣子,“吵得我睡不着。”
他心口前一陣灼熱呼吸,隔着衣服分毫未減,燙得人渾身酥麻,差點沒能喘過氣。
她每一次接近,無限放開他的欲望。
“淺淺,出來。”他嗓音嘶啞得過分。
女孩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兀自往裡鑽。
一路上,他忍住懷中女孩的動作,勉強來到房間,将人輕輕放到床上。
胸膛前散開的衣衫被她緊攥于手中,連帶他湊近那張粉嫩面頰。
她呆呆地凝視他。
光滑的臉龐、殷紅的嘴唇,加上純潔無害的眼神,她或許不知這對人造成多緻命的吸引。
他深吸氣,左手捂住她雙眸,輕哄着拉開她的手。
剛準備轉身離去,右手小指被人握住,掌心受到摩挲,一股癢意從手心直達心底,呼吸愈發急不可耐。
回身,拉開那隻纖長玉手,他再次彎腰,鬼使神差地捂住女孩眼睛,蜻蜓點水般在她鮮紅唇珠上抿了抿。
唇珠紅到頹靡,腦中那根弦岌岌可危,那把火快要從心頭燒遍全身。
惡劣的念頭轉瞬即逝,他落荒而逃。
走到門外,對前來的黎芷伶說:“你照顧她。”
男人面色不複尋常冷淡,氣息不穩,腳步略顯虛浮,黎芷伶見狀,面色凝重。
次日,宋淺淺被電話吵醒,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聽郭娉婷問:“淺淺,你已經和韓章說了搬家的事嗎?”
“哦。”她遲鈍的思緒慢慢運轉,“還沒,正準備去說。”
挂掉電話,她環顧四周,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洗漱完出去吃早餐,一看到斯斯文文的某人,記憶如多米羅骨牌,一串接一串連起,腦海裡瞬時炸開了鍋。
應該不用她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