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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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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意外的人擋在了門口,是差點被滾水毀容的薛青玥,她的臉色已經恢複了少女該有的健康粉嫩狀态,正冷冷地看向呂姨娘。

“七嬸嬸準備好了自會出來,呂姨娘何必急于一時?”

薛青玥愛端着嫡女架勢趾高氣昂,面對呂姨娘這樣不是正妻的長輩,也絲毫不講情面,可這也一樣抵不過豁出臉面的呂姨娘。

“你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的懂什麼,我這是帶了些好手來幫忙,敬茶那日我也沒給老七媳婦添置些首飾,今日趕巧了不是?”呂姨娘拉開薛青玥,将一衆人等攔下後自己先沖進去,幾個婢子沒身份更不好強攔。

小花、小草頓時被絕望籠罩,卻在轉向室内的刹那戛然而止。

呃呃呃?

呂姨娘與兩個媽媽率先進入屋内,而後才是其他婢女以及部分想看熱鬧的女眷,有幾位在來的路上還提起京城流傳甚廣的流言,猜測許二姑娘做了幾天表面功夫,終究是掩不住本性,是要在回門日原形畢露了。

她們正幸災樂禍地走進屋内,卻見一裝扮奢華的女子似是早起困倦,正靠在妝奁前小憩,被她們的吵鬧聲擾到才惺忪着眼看過來。都說女子之美,不在容色而在骨相,許弗音就是這般的宜喜宜嗔的骨相美人,哪怕還未完全長開,已是顧盼生輝間讓整個屋内都亮堂了。

呂姨娘甚至還聽到身後分家人感慨了句:“七郎好福氣啊。”

就連呂姨娘都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生得實在太好了,平日不怎麼打扮都楚楚動人,别說這般盛裝出行,那是将所有女眷都給比了下去。

她以前也見過許二姑娘,記得她不長這樣。仔細瞧着,又是以前的模樣,隻是那些刻薄暴躁都消失了,才将她的本相顯露出來。

原本沒找到與五郎有什麼關聯的事物她該放心,可一見到與之前大不相同的許弗音,她反倒越發不放心了。特别是當她出院門時,發現在院門外疑似出現的那一道令她萬分熟悉的身影,更是六神無主。

許弗音沒體會到呂姨娘的擔驚受怕,淺淺一笑:“各位伯母、姨母們是來為我送行嗎?”

在無靜提醒她誤了時辰後,許弗音才驚覺自己小憩過頭,随即對衆人行禮,儀态說話都挑不出絲毫錯處。

就是在外等得喉嚨冒火的幾個婦人,在她滿是誠意的歉意聲中都不好再責難。

外頭聽聞許弗音回門出岔子的薛三夫人也帶仆從趕了過來。

“可不嘛,即便七郎無法陪你回許家,但也有我們這些長輩為你撐足了面子,看誰敢小瞧了我們七郎的媳婦兒!”她一出現就先聲奪人,衆女眷懾于三夫人平日的威勢,自覺地為她讓開了道,隻見薛三夫人甩着手絹搭上許弗音的肩,看着銅鏡裡的少女,“多漂亮的新娘子,把我這老太婆都要給迷倒了!”

薛三夫人出現後,衆女眷知道沒好戲看慢慢才散去,而她們不會發現,在她們離開後小草等人背後的汗水都快印到衣裳上。

在許弗音穿着隆重的行頭路過薛青玥時,對她眨眨眼,謝她剛才的出口阻攔。

薛青玥像是沒看到般,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一群婢女跟上,浩浩蕩蕩地轉身便走。

小草靠近說了句:“大姑娘對誰都這樣,您别放心上。”

許弗音不以為意:“我怎會與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兩小婢欲言又止,少夫人您隻是輩分高,但就比大姑娘大了幾個月而已,也不必如此老氣橫秋。

許弗音來到侯府門口,看到那幾輛低調中不乏精美的馬車,為凸顯喜氣連拉車的馬腹都綁着繁纓。這麼隆重的嗎,她神情略顯恍惚地上了頭輛馬車。

出發後,兩小婢好奇許弗音是怎麼憑空出現的,特别是小草叽叽喳喳地問了一路,許弗音邊應付邊觀察着馬車的行徑路段。

想到馬車上的幾箱子價值不菲的玉石字畫,許弗音問:“你們不覺得,回門禮多了些?”她不是沒聽到一些女眷的酸言酸語,可以說這次回門,平遙侯府給她的顔面有點太足了。

這太奇怪了,她又不是什麼高門貴女。

小花的性格更為穩重,笑着說:“是七公子額外添了幾箱,七公子說他無法親身陪您,隻能以回禮聊表心意。”

也是薛懷風重視新婦,才有了薛老夫人開口讓女眷們來送行的盛況。

許弗音愣了愣,她知道薛懷風身為曾經的侯府繼承人,并不缺銀兩。但他的積蓄要接濟那群還願相信他是被陷害始終忠于他的前任部下,還有安撫陣亡的士兵家屬等等。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薛老侯爺在去世前曾派一支最骁勇善戰的薛家分支前往邊疆,美其名曰是為薛家留存血脈,真實目的老侯爺是在薛懷風耳邊說的,連讀者都不知道。這件事進行得極為隐秘,所以那群人到邊疆後的吃喝用度哪裡來?都是薛懷風掏的錢。

薛懷風的私庫可謂捉襟見肘,不然又怎會在侯府管事克扣時,連發黴的茶葉都将就着喝。

這麼多添箱,可能吞了他私庫的大半,說是為她漲顔面,确實很有面子,但許家怎配?

小草拍下掌心:“對了,七公子還讓我們帶一句話給您。”

許弗音正透過風吹開的帷裳空隙,望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她打算找個地方卸貨,讓這些箱籠原路返回,該省則省,為男神省下一座大别野吾輩義不容辭。

她的心思都放在觀察街道上,隻随口回了句:“什麼?”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①

許弗音捏着帷裳的手指不由發緊,心悸了一瞬。

“少夫人?”

小草喚了一聲,許弗音才堪堪回神。

這就是她男神溫柔的性格底色,不然怎值那麼多書粉為他的死亡哭嚎着給作者寄刀片。就是許弗音都情緒低落了足足一周,足見薛懷風的下線所帶來的後勁。

許弗音的目光依舊清澈,問:“這是我第一次成親,有的規矩不甚清楚,所以薛家有規定回門時間嗎,比如可以中午前就回去?”

“啊?”小草也不是很确定,“應該…沒吧?”就沒聽過哪個新嫁娘這麼迫不及待離開娘家的。

小花更機靈些:“少夫人是還有其他事要做?”

是啊,有點急,回門什麼的就速戰速決吧,她還要去趕下一場。

上一次的劇情點都被她給睡過去了,這次總不能再錯過了吧。

許弗音想快點回侯府當然不是沒原因的,因為臨近傍晚時薛懷風那兒将有個女主出沒的劇情點,這個劇情點還是為了襯托薛懷風的落魄,為他最後凄慘下線做的伏筆。

起因要從女主葉文嫣說起,她本是流民,因容貌清秀可人被一葉姓商戶收為養女,後來葉家要她嫁給六旬老漢,她憤而女扮男裝混入了軍營,接着開啟她波瀾壯闊的一生愛恨糾葛。

也是她混入軍營,間接造成了薛懷風被敵軍俘虜虐待。在薛懷風被救回大郢後,她也一同回了皇都。但她本就是逃婚,不敢回葉家,正巧舜王府招婢女,她就混了進去,并因為不畏強權,勇于批判上流奢靡生活的性格立刻引起舜王世子高子博的注意,頓時驚為天人非她不可。

奈何此時的葉文嫣滿心都被迫迎娶世家惡女的薛懷風,恨不得立刻拯救薛懷風于水深火熱中,無論高子博如何讨好都不為所動,這引得世子醋意大發,帶着一群打手就上了門。

不提這劇情有多少邏輯硬傷,比如女主是怎麼扮成男裝還不被發現,又是怎麼在戰場上毫發無損的,又怎麼能沒有什麼身份證明就混入王府……隻要不帶腦子看就問題不大。作者甚至在文案上标注了這是她想将古早瑪麗蘇與修羅場結合的文藝複興之作。

此時,許弗音的右眼皮抽搐了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知道的是,由于小說衍生成真實世界的偶然偏差,這個劇情點的時間提前了。

午時剛過,烏雲沉沉地懸于高空。

蜀塵居門口,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敲開了門,開門小厮剛想詢問,就被一群沖進來的打手抓住。

在一衆打手入内後,一個打着折扇模樣的俊俏公子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有個唇紅齒白卻作小厮打扮的“少年”被兩個強壯的婢女拖着進入院落。仔細一看,她的臉部線條過于柔和,原來是女子扮成了少年模樣。

妙齡女子被布條堵住了嘴巴,隻能發出掙紮的悲鳴聲,水靈靈的大眼控訴地看向高子博,高子博憐愛地揉了下她的下巴:“誰叫你鬧了一路,不這樣你又要罵人了!你不是很想見聞名全京城的無雙公子嗎,别急啊,待會就見到了,期待嗎?”

女子那雙大眼瞪得更大了。

高子博揚了揚下巴,讓五喜将大門重新栓上,杜絕任何人的打擾。

高子博對着那被綁住的開門小厮命令道:“薛懷風住哪間屋子,帶路!”

高子博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庭院附近,整個蜀塵居看起來碧瓦朱甍,但這隻是表象。

沿路草木久久無人修剪,池塘上甚至浮着一條翻着肚皮的死魚都無人清理,石闆縫隙都冒出了雜草,就連庭院裡的樹木都枯萎了大半,整座蜀塵居是一片蕭條景象。路上都沒見到幾個伺候的婢女,他為薛懷風感到可憐可歎,曾經多麼意氣風發的文武全才,是全大郢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怎的落得如此境地。

如他這樣的王侯後裔因為出生晚,從小就是聽着薛懷風的豐功偉績長大的,這裡打了勝仗,那裡又是擊退敵軍,這人還不止有武力高強,甚至還寫了一手好字。就像高子博的父親,今上的第六子舜王就常失望地看着他說:你要有薛家七郎的一分半點,本王早就高枕無憂了!

高子博自小聽到薛懷風這三個字就恨得咬牙切齒,更不論他看中的女子居然也心心念念都是他。

正房門緊閉,五喜朝着大門喊着:“薛懷風可在?”

“薛七郎在就快出來,故人前來叙舊!”

“不會是不敢出來吧!”

“堂堂薛家少年将軍,成了縮頭烏龜不成?”

在高子博的授意下,衆打手說話也越來越不堪入目,屋内卻始終無人應聲,就像根本沒人住在這裡一般。

高子博發現身後的葉文嫣自從到了庭院,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正房門不動,他心痛不已,冷笑着擡手一揮,打手們朝着台階大步跨去。

吱呀。

房門從裡開啟,一個坐着輪椅的身影緩緩行至光影交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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