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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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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嗯”了一聲。

打齊知遠在徽京展頭露面後二人便多争執,少溝通,齊知遠一時竟記不起二人上次這樣并肩而行是什麼時候了。

齊知遠走在齊墨後面,注視着齊墨的華發,苦澀湧上心頭。

二人上了馬車,相對而坐,齊知遠開口:“父親可曾答應魏申祿什麼事情?”

齊墨捧着書卷,眉頭緊皺,正襟危坐,似沒聽見齊知遠說話。

齊知遠又道:“孩兒不想隐瞞,孩兒昨日見過了魏申祿,他曾在湖山拜訪過周公,見過孩兒,不知何緣由,他知道孩兒身上的胎記,也知道我母族的事。”

齊墨終于擡頭,兩眉之間的溝壑不減,不可置否地開口:“禦史台巡按不過是個芝麻官,明日你便去殿前緻仕,日後去鄉野間做個田舍郎罷!”

齊知遠問:“我為何要這麼做?當年孩兒拼命逃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手刃仇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舍棄報仇?”

齊墨将書卷一扔,正好砸在齊知遠的肩,怒斥道:“你是想害死我齊氏阖族嗎?!”

齊知遠聲音拔高:“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到時東窗事發,我定會向聖上秉明齊公的清白之身,保齊公的一世公正。”

鹹豐帝早在書房之中便過問過齊知遠的意思,本以為他定會入職齊墨所在的刑部,沒想到齊知遠早已抉擇,将齊墨與刑部撇的幹幹淨淨。

他一早就打算好了,若有朝一日橫死街頭,最起碼誰也不連累。

齊知遠聲音冰冷,掀簾沖外面道,“停車。”

齊墨怒然站起:“豎子!”

齊知遠輯禮後下車:“孩兒今日隻有一事相求,齊公日後無需替我做任何事,齊公前日也并未收到魏申祿的手信。”

“周岑一生溫和雅正,怎會養出你這樣的狂妄之徒?!你當真以為他會想你去報仇雪恨?會贊同你的所作所為?你母親以命相護,好不容易助你逃出生天,你卻隻将自己的性命視如草芥!你真以為将所有錯事攬在自己身上便是正确嗎?”齊墨捂住胸口,痛斥道,“你一個女子!為何!為何就不能放下心結,依周兄他們的願望,好好活下去?富貴也好,安貧也罷!沒人要你去争什麼,你隻要往前走,一直走,替他們所有人都活下去便可!”

齊知遠背對齊墨:“女子又如何?這世道何時對女子寬容過?打我出周家起,我便沒了往前走的資格。”

“齊公育我半生,我無以為報,今日在這給齊公磕三個響頭,以此立誓,若有來生,牛馬為報!”齊知遠下車,跪在馬車旁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響頭,轉而對小撿道,“麻煩轉告齊公,齊公拔擢為提刑按察使司,我心中歡喜,可惜今日啞婆休沐,府中沒有飯菜,若齊公不嫌路遠,可以到夏槐甯那邊,他的愛徒夏槐甯為齊公賀喜特在屋中擺了私宴,等候提刑按察使司。”

“公子!”任小撿在身後喊,齊知遠也沒有回頭。

這兒正是高神巷,等馬車徹底隐入了深巷中後,齊知遠才喚出滄牙,滄牙跪在齊知遠面前,欲言又止。

齊知遠思緒煩悶:“要說什麼便說。”

“齊使司還在原地。”

齊知遠沉默半晌,道:“齊公為了我一生未娶,獨隐在齊家府宅裡,我就算再沒有心肝也能感受到他這些年來為我的經營。當年我倉促逃離周家,錦衣衛四處搜尋,若非父親收留我,替我改名換姓,我早曝屍荒野,哪有如今的齊知遠。隻是可憐我此生父女緣淺,總是在背道相馳的路上。”

“主子下一步如何打算。”滄牙問,“要知會小侯爺嗎?”

“不必理會。你派人盯好了齊家的門,确保齊公不會随同百官去忠州。”齊知遠轉過身,“我既已決定不連累父親,那也不能連累他人。”

“你去吧。”齊知遠思緒紛亂,“我要去個地方。”

昨日夜裡下了小雨,今日又逢陰天,齊知遠走在潮漉的地面上,獨行不久後看到了熟悉的門楣。

八王府坐落在遍地奢靡的西大街,與舊朝女闾遙視相對。

先皇不好女色,立朝第一件事便是遣散舊朝女闾,幾經變遷這裡早成了林立的娼肆。過往的人一多,路邊的食肆也多,參差的青石闆路油膩不堪,每逢暴雨,陰水必定上湧泛濫。後來鹹豐帝雖喜女色,但也不至于下三濫的程度,隻有八王趙佻,雖不得寵,但畢竟貴為王爺,幾次有人面聖要他搬家,可他偏就吃了秤砣賴在這。

齊知遠上門時,趙佻正拎着魚竿在自家院子裡垂釣,淙淙流水穿梭在榭石之間,家桂滿香,遊魚細石。

見到了齊知遠,趙佻興緻勃勃地邀他坐下說話。

齊知遠挨着趙佻坐了下來。

趙佻遞來一把餌食:“八月湖水平,正是垂釣好時機。你替我撒一把餌食,記好了,魚驚不應人,你動作切記輕柔些。”

齊知遠掂了掂掌心的餌料,一股腦全扔在了水裡。

“看來長懿少帶你垂釣,竟連餌食都不會撒。”趙佻遞給齊知遠一柄垂竿,雖面上責怪,但語氣卻無不悅,“幼時我常見父皇帶着太子垂釣,可是太子年幼,哪懂什麼垂釣之術,隻知下河蹚水,驚擾一片漣漪,于是我鼓起勇氣主動去與父皇切磋垂釣,然而父皇卻視我為暗瘡,當着衆人的面将我推到水中。”

齊知遠開口:“少時多錘煉,今朝才能成才。”

見齊知遠拿着垂竿無所适從,趙佻無奈,隻得先将垂竿拿回。

“潭底錦鱗多識釣,未設香餌即先知。若想教魚目無分别,你得學用揉蘭染釣絲。”趙佻替齊知遠撚絲,“前日黎奕來找我,那人最講情義,找我無非是查到了什麼,來問個真相,再為你讨個公道。”

齊知遠接過垂竿,甩進河中:“公道?就算黎奕見到了王爺,王爺又能給我什麼公道。我從來不需要什麼公道。王爺與黎奕自幼便相識,那日不願見黎奕是因為不想壞了二人的兄弟之情。可我不同,我母是齊府的掃地婢,我不過庶子爾。”

齊知遠道:“以出生論人才,未免虧了些,先皇立大元前也不過是市井裡賣肉的屠夫。”

齊知遠的垂竿輕動,在河面上漾出一圈暗波,齊知遠收竿,果真是一條鯉魚:“王爺眼見高遠,那知遠今日鬥膽問八王一個問題。”

見趙佻沒有回答,齊知遠轉頭質問:“為何要殺了王文今,王爺将那二百萬銅礦盡收囊中是何用意?”

趙佻的垂竿之下也漾起一圈細微的波紋,然而趙佻卻将垂竿一收,池裡的水頓時濺了二人一身,齊知遠還未反應過來,原本安靜的八王府已然站滿了身披軟甲的侍衛。

齊知遠環視一圈,面色平靜:“王爺是連演都不願意演了嗎?親王府禁養胄甲親兵,八皇子好大的膽子。”

“那又如何?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趙佻冷笑,拔出身側藏起的長刀,刀架向齊知遠的頸側:“齊知遠,你當真以為有黎長懿為你撐腰,你便可以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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