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芹不知道孟文的意思，隻以為他想得到一個準話，于是笑着點頭道：“我們，交往了喔。”

這句話如同平地上響起了驚雷。

岑萱和孟文雙雙轉過來，異口同聲道：“你們交往了？”

程向芹這才發覺她誤會了，他們驚訝的程度令她十分詫異，“我以為你們會猜到。”

孟文：“我以為這天還要很久。”

岑萱：“我也沒想到這麼快。”

“那你一開始在驚訝什麼？”程向芹疑惑，她還以為岑萱是看出來了，不然怎麼會是一副看穿了的語氣？

“我以為是告白到答應中間的暧昧期呢。”岑萱擺手解釋。

程向芹聽不懂，“那是什麼？”

“很多小說都這麼寫的啊，”岑萱理直氣壯地說，“一般來說，感情戲重的小說裡，男主角告白後不會緊接着在一起，而是告訴女主可以慢慢想，讓女主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為什麼要這樣？”

程向芹不解，都确定互相喜歡了，何必拖着呢。

就像她和薛季光，既然确定兩邊的感情是雙向的，那就可以談戀愛了，沒有拖延的必要。

?而且，在岑萱提出的情節裡，兩人就算缺少那一句交往宣言，其實相處模式也完全就是在戀愛了，實在是多此一舉。

“我也不知道。”岑萱聳肩，雖然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故事，但她也隻是常在書中讀到，就這麼記下了。

程向芹評論：“好奇怪。”

“但你看起來就是這種女主角啊。”

“我哪有。”程向芹反駁的很大聲，她可是馬上就答應薛季光了。

“你一直不開竅啊。這種故事都是女主在被告白當下才意識到自己内心感情的，那自然還需要一點時間慢慢消化開竅啦。”

程向芹啞口無言。

薛季光用輕松的語氣開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了。”

“季哥了不起，這就開始護着了。”孟文說，“喔不，是從一開始就護着了。”

程向芹低下頭。

薛季光握拳咳嗽，孟文立刻停止調侃，“恭喜你們了。”

岑萱也從被薛季光打斷的話中回神，跟着恭喜了一句：“恭喜你們。”

說完恭喜，岑萱就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我們剛是來叫你們的，我找到一個很棒的背景，快一起去拍照吧。”

“好！”

岑萱挑選的地方距離教堂本體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但正好和遠處的山景形成三角構圖，人再往前一站，有種别樣的美感。

岑萱在另外三人連連誇贊中逐漸迷失自我，特别興奮地拉着三人四處尋找适合拍照的角落。

有岑萱的督促，他們在水晶教堂周邊拍了不下百張照片。

“我手機容量要滿了。”孟文半開玩笑地抱怨。

“挑出最好看的幾張後就可以删了。”岑萱說，“這就是我們要拍這麼多張的原因。”

兩人聊着聊着就湊在一起看照片。

“這張好，留着。”

“芹芹沒睜開眼睛，這張删掉。”

“這張拍照的時候抖到了，删掉。”

見兩人讨論熱絡，還站在路邊就開始篩選照片，薛季光開口打斷：“上車再挑照片吧。”

“喔對，時間差不多了。”孟文被提醒才注意到時間，連忙将手機收起，“我們上車。”

他們要趕去今晚的演唱會。

孟文和岑萱表示要立刻挑出照片，薛季光就坐到駕駛座。

從水晶教堂到演唱會現場還有段距離，足夠他們挑照片。

他們先送岑萱回倒飯店附近比較熱鬧的地方讓她逛街才驅車前往演唱會。

三人抵達會場時時，離開唱隻剩下兩個小時。

“幸好昨天有先買好周邊。”程向芹說，“今天買就太趕了。”

薛季光和孟文都十分認同。

“咦？原來我位子和你們倆隔這麼遠啊。”孟文研究三人的門票，發現他們的票分别在會場的左邊和右邊，距離遙遠，從進場開始就不能一起走了。

孟文剛開始還有些遺憾，但随即又想起薛季光和程向芹兩人才剛發生變化的關系，便調侃道：“你們剛好可以甩開我這個電燈泡了。”

程向芹臉頰發燙，沒有回答。

這才是談戀愛的第幾個小時而已，她還不太知道該怎麼拿捏和薛季光相處的距離，也不太知道該怎麼用“女朋友”的身分去應對周遭的人。

于是隻能傻笑。

薛季光察覺程向芹的害羞，眼神轉了一圈，找到借口打發孟文道：“你再不走，進場隊伍要越來越長了。”

孟文轉身一看，感覺到急迫性，當即便和程向芹二人道别，小跑着到他那一側的隊伍排隊。

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其實是被薛季光給打發走的。

程向芹也沒發現，她同樣察覺到急迫，忙拉起薛季光的手，“我們也趕緊去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