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眠心道這法術方便啊,他都是不服就幹,這位謝公子是不服就跪服,起都起不來,打架的功夫都省了,他還挺想學的。
“看我幹什麼,不報官?”謝松意蹙眉,對呆呆的店小二有些不滿。
店小二這才後知後覺的點頭,剛好另一個店小二回來了,他去前台拿了賬本和算盤,然後往對方懷裡一塞,自己出門報官去了。
另一個店小二本來還一臉懵的看着地上那幾個喊饒命的賊人,但看到站在樓梯上的謝松意,頓時明白了一切。
小嘴一咧就笑着迎了上去:“謝公子您消消氣,以後再有人留宿,我們一定會留意對方的身份。”
謝松意歎了口氣,緩緩走下樓梯,店小二識趣地為他引路,笑道:“您這邊坐。”
“菜和以前一樣。”
“好嘞,您稍等!”
待謝松意落了坐,店小二這才離去。
他看謝松意時還是笑着的,一轉身對上那夥賊人,眼神恨不得把人給吃了。
心說你們偷誰不好偷到這祖宗頭上,這可是我們客棧老闆的貴客,真把人惹生氣了咱們一起吃不了兜着走,自己作死别連累我。
店小二先給謝松意上了壺酒,謝松意斟了半酒盅,身後賊人依舊在喊饒命,他連給個眼神都不肯。
最後他們自己喊累了,幹脆閉了嘴,乖乖等衙門的人過來。
待林鶴眠吃完魚肉,衙門的人直接過來把盜賊帶走了。
這絕對是他見過衙門抓賊最輕松的一次,沒有之一!
這位謝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林鶴眠有些好奇,但他并不認識對方,上去就問人家的來曆,有些不太禮貌了。
林鶴眠将剩下半壺酒喝完,要了一間房就上樓休息去了。
他在客棧裡看劍譜,一看就看到半夜。
月上中天時,窗外起了一陣風,搖曳的竹枝婆娑起舞,抖下幾片竹葉落在地上。
一聲慘叫打破了夜的靜谧,林鶴眠忙拿了劍跳窗離開。
他循着聲源追到一條小巷,隻見地上躺着一個人,正是今日那位報官的店小二。
店小二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未散去,他大張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胸口有一個空洞,裡面血肉模糊,衣衫染了血色,在月光下更顯凄慘。
林鶴眠心說有妖作祟。
話畢,身後便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他拔劍的瞬間,一隻帶着利爪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爪子剛想掐住林鶴眠的肩,就被他一個瞬移躲開,同時揮出一道劍氣,他趁黑影躲劍氣的同時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那是一個身着黑紅衣袍的女妖,袍子一角染了鮮血,想來是那店小二的。
女妖躲過劍氣,又朝林鶴眠沖過來,一雙利爪堅硬鋒利,堪比林鶴眠手裡的劍。
劍刃和利爪相撞聲不絕于耳,林鶴眠邊打邊退,随後看準時機賣了一個破綻。
他假裝下盤不穩就要摔倒,女妖見狀伸出利爪,準備給林鶴眠來一招黑虎掏心。
林鶴眠右手握劍,并以劍撐地穩住身形,同時召出劍靈,左手抓住女妖的手腕,靈力從指尖溢出的瞬間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女妖吃痛,想要掙開林鶴眠的手,卻被身後已經化形的劍靈一劍刺穿胸膛。
女妖一聲慘叫,在不甘中化為灰燼。
“天生劍胚?是個好苗子,可惜還不夠。”
一道清冷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鶴眠循聲望去,發現那位不知何時出現的謝公子正倚着一棵銀杏樹雙手抱胸看着他。
銀杏葉簌簌落下,地面被月光照的發亮,突然多了幾點金黃,看上去就像是數片暗色金箔貼在地上。
林鶴眠是在誇贊中長大的,不過他倒是對這些誇贊并不在意,但他的劍靈很在意。
“嚣張!鶴眠,讓他開開眼!”劍靈撅起小嘴,一臉不忿的說。
林鶴眠扶額。
謝松意卻不理會劍靈的話,繼續說:“你的劍術很好,但有幾招可以做的更好。”
林鶴眠挑眉:“閣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謝松意用靈力折下一截樹枝,握在手裡轉了個圈,“你還得練!”
話音剛落,那根樹枝就飛了出去。樹枝從林鶴眠臉頰擦過,林鶴眠的目光随着樹枝一同飛向身後,那根樹枝直接刺穿了死而複生的女妖的心髒!
女妖被樹枝穿心,卻并未立刻死去,而是被樹枝釘在牆上,留了一口氣。
撥雲十一式第三式:一箭穿心,傷而不死,收劍則灰飛煙滅。
劍靈眼睛都看直了,這幾句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捅了捅林鶴眠的胳膊,低聲道:“鶴眠,快拜他為師,這是失傳已久的撥雲十一式之一,每一式單拎出來都是讓無數妖邪望而生畏的絕世劍法,咱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