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明白佐助心裡在想什麼,鼬開口道:“佐助很想做一名優秀的忍者吧?那體術是很重要的。不過對于佐助來說,其他的訓練還是太早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打好基礎。”
“天色不早了,佐助,我背你回去吧?”
對此佐助表示了抗拒,但最終抗拒卻沒有起到作用。
最終,筋疲力盡的佐助還是乖乖趴到了鼬的背上。
“或許佐助很讨厭我……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對我來說,佐助能依賴我這個兄長,我還是很高興的。”
又來了,鼬又開始碎碎念了。
“佐助,你的眼睛……”鼬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是可以看到什麼别的東西嗎?”
幾乎是下意識擡起頭,佐助驚訝的看着鼬的側臉。
“佐助不想說也沒有關系。但是,那種眼睛,還是會有副作用的吧?”鼬歎了口氣。
“對于佐助現在的年紀來說,任何問題都可能嚴重……所以,如果不是必須,佐助還是盡量不要用它了。”
鼬的語氣十分平淡。
哥哥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用右眼試圖理解死亡,并且沿死線劃下後,他确實有點頭疼。
如果是難以理解的事物的話,如果強行想要理解,是不是頭疼什麼的會更強烈?
比如說天空、空氣和大地,是否可以理解?
佐助閉上左眼,悄悄用右眼看向周圍。
遍布陽光的空無一物的空間裡,是空氣。而空氣的死亡,又是怎樣的呢?
附近過往的行人身上的死線縱橫交錯,樹木、飛鳥也是如此景象。
但是身邊空無一物的空間,卻無法理解。可這又是為什麼?隻要存在,總會有消亡的一日吧?
下一刻,佐助無法忍受的閉上眼睛,忍耐腦中的痛楚。
像是一種灼熱的在燃燒的感覺,與此同時又有細長的釘子釘在大腦裡,爆發出尖銳的劇痛。
鼬說的果然對,不該亂用眼睛看的……
他把頭埋進鼬的脖頸處,溫溫熱熱的,小小的發生一聲嗚咽。
該囑咐的東西絮叨完一遍後,鼬就給佐助講述他今天的任務内容。
——從前的佐助很好奇,總是拉着每天做完任務的鼬問東問西。
慢慢的,鼬也習慣了略去血腥的内容,時不時和佐助講些有意思的事。
聽到小小的嗚咽聲,感受着脖頸的溫熱,鼬停下了腳步:“佐助?”
“唔……”緩了一會,聽到自己的名字,佐助迷茫之間,有些心虛的小聲回答,“哥哥?”
鼬便又看向前方,重新邁起腳步,卻不再說話了。
感受了一會沉默而詭異的氣氛,佐助看了看路,小聲問道“不是回家嗎?”
“佐助去醫院的複查時間到了,我帶佐助去醫院複查後再回家。而且,今晚有族會,爸爸媽媽都去參加了。”
“複查?複查什麼啊?”佐助有些奇怪。
鼬語氣淡淡的說:“上次佐助生病,醫生囑咐要定時去醫院的。”
“哦……”
即使到了醫院,依舊沒有放下佐助,鼬進門對導診台的護士說明了來意。
門前的護士姐姐看着兄弟二人,熱情打過招呼。
“啊呀,這不是佐助醬嗎?”她笑眯眯的說,“又偷偷爬樹了嗎?”
“我才沒有!”佐助氣鼓鼓反駁,在用力紮掙下,終于回到了地面上。
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鼬和護士說明了來意。
佐助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看着鼬簽好字,又任由鼬的手緊緊握住他,這次并沒有掙脫。
在護士指引下,鼬拿着單據,帶着佐助去了檢查室。佐助乖乖的被牽着走,又做了檢查,最後又到了醫生面前。
依舊是上一次的主治醫生。來回看着檢查結果,又耐心的問了鼬和佐助一些他的情況,聽完之後,醫生沉思了很久。
久到向來耐心的鼬都有些忍不住,在他不斷詢問下,醫生才為難的歎了口氣:“從檢查結果來看,佐助的大腦中樞神經确實有些受損。但是很遺憾的是,我并沒有找到相關的原因……”
鼬低頭看了佐助一眼,神情有些嚴肅。他轉頭看醫生:“那麼,和上次的情況相比,佐助的情況是更嚴重了嗎?”
醫生看起來有些羞愧,他翻出佐助的上一次病情記錄,仔細對比:“……我很抱歉,但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