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在說什麼?”富嶽大步朝他走來,黑着臉問。
佐助下意識握緊了手,但片刻還是擡頭認真解釋道:“煎餅店的招牌會砸到來這裡買煎餅的雲忍,大家會争吵的。”
本來有族人有些好笑的看着童言無忌的佐助,但“雲忍”二字一出,周圍本來還有些輕松的氛圍頃刻蕩然無存,瞬間死寂一瞬。
“雲忍?我們和雲忍交戰明明還沒過多久。”有族人小聲嘀咕。
“自從……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又有人喃喃說,語氣有些悲傷。
“所以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雲忍啊?”
佐助脆聲答道:“因為雲忍要來送和平協議書……唔……”
被死死捂住嘴,富嶽環視一周:“抱歉,犬子給大家添麻煩了。今天的事,還請大家不要說出去。”
雖然衆人表情各異,但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稚子冒犯店主的戲碼了,大家都點頭保準。就連煎餅店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招牌,保證有時間會進行加固。
這下本打算去看望悠佳阿姨的美琴也隻能放棄了計劃,匆匆帶着佐助回了家。
一路上,佐助偷偷看了幾眼走在一旁的富嶽,有些不安的小聲問道:“媽媽,我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感覺爸爸很生氣的樣子?”
美琴神色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佐助,她小聲解釋了幾句:“在幾年前的戰争裡,村子和雲隐村發生過戰争,所以……”
富嶽淡淡出聲,聲音中充滿不悅:“美琴。”
有些抱歉的露出一個笑意,雖然不再說話,但美琴還是輕輕拍了拍佐助的頭。
等回到家,美琴緊閉門窗,将食盒放好,才來到佐助身邊:“佐助怎麼會知道雲忍的呀?難道是鼬告訴你的嗎?”
“我這段時間和鼬都很少談論其他忍村的事。”富嶽本就嚴肅的臉上,此時眉頭更是深深皺起:“所以佐助是怎麼知道雲忍的?”
不提一路上的氛圍古怪,此刻爸爸媽媽也都是一副緊張嚴肅的樣子,恍恍惚惚間,佐助仿佛明白了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小聲說:“不是哥哥告訴我的,我是自己看到的……”
“看?怎麼看?”
想了想,美琴低頭問佐助:“難道那次佐助提起悠佳阿姨會有小妹妹,也是和這次一樣,都是看到的嗎?”
佐助點點頭。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的神色都是同樣的凝重。
直到鼬回來,家中的沉悶氛圍卻依舊沒有散去。
往常隻要鼬說一句“我回來了”,無論是哪裡,佐助總是第一時間跑到他的面前,熱情的撲到他的身上。
然而今天……
媽媽依舊在竈台一邊勞作,爸爸也隻是沉默的看着報紙。
佐助一個人坐在一邊的角落裡,正一個人不知道對着地闆研究什麼。聽到鼬回來,他也隻是有些猶疑的擡頭看了鼬一眼,随即又低下頭去。
他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聽到動靜,富嶽從報紙上擡起頭:“鼬,你回來的正好。最近你有沒有和佐助提過雲忍的事?”
鼬正在桌前坐下,此刻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佐助:“……沒有,發生了什麼事嗎?”
端了幾杯熱茶放到桌上,美琴歎了一口氣,也坐在了桌前:“果然如此嗎?”她三眼兩語和鼬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聽到後來,鼬已經收起了略帶驚訝的表情,變得擔憂起來:“佐助是在街上這麼說的嗎?”
富嶽閉目思索片刻,沉聲說:“自從第三次忍者大戰裡,四代和雷影交過手,這些年來,木葉和雲忍也一直摩擦不斷。不管佐助是因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被村子知道,也隻會認定為宇智波一族的事。”
美琴看了一眼佐助:“如果佐助說的對呢?他或許可以預知未來,就像悠佳的事一樣……”
“自從九尾暴亂、四代死後,我們被迫搬遷到村子的角落,我懷疑有暗部的人一直對我們進行監視。”深吸了一口氣,富嶽臉上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就算佐助說的沒錯,這件事如果被村子知道,事情也隻會更加複雜。”
喚了富嶽一聲,美琴微微擔憂的看向富嶽:“好了,不要再說了,佐助還在這裡。有什麼事,一會去書房再說吧。”
像是突然被美琴點醒,幾個人齊齊看向佐助,佐助正呆呆的坐在一邊的地闆上,臉上浮現出茫然的表情。
“九尾?”他下意識小聲重複了一句,隻覺得這個詞莫名熟悉。
不止如此,還有暗部、監視……這些詞語聽入耳中,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一張小臉逐漸浮現痛苦之色,佐助猛地閉上了眼睛,一手捂住頭。
“佐助!”冷不丁的,鼬忽然開口,大聲叫了一下佐助的名字。
不知為什麼,鼬看到這樣的佐助,就又想起那個午後裡,痛苦且想要殺掉自己的佐助。
盡管佐助不記得那天的事了……但不知為何,鼬卻希望佐助不要記起。于是,下意識的,他大聲叫了一聲。
仿佛突然被吓到,佐助松開手,有些愣怔的看向鼬:“哥哥?”
盡管被爸爸媽媽奇怪的看着,鼬卻莫名松了一口氣,他歉然微笑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