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實十分優秀，很快就能嶄露頭角了。”卡卡西歪了歪頭，眼底笑意柔和幾分，“不過啊，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吧？”

哪裡有些不對勁，佐助有些困惑的皺起眉。卡卡西，為什麼是這樣一副友好态度？就算他們見過面，也隻有幾次而已吧？

刺耳鬧鐘聲遠遠響起，卡卡西摸着腦袋：“嘛，看來已經12點了。”

空地上，鳴人因為試圖偷偷藏起便當而被卡卡西逮了個正着。他被綁在柱子上，佐助和小櫻分坐兩邊，卡卡西雙手插着口袋，百無聊賴望着天空：“我說，你們三個都别當忍者了吧？”

小櫻和鳴人都大驚失色，佐助别過臉去，輕嗤一聲。

鳴人大呼小叫起來：“喂！到底什麼叫我們三個都别當忍者了啊？”

看着佐助不以為意的反應，卡卡西扶額：“意思是，你們三個都是沒資格成為忍者的小鬼。你們沒有一個人理解了這次測驗的答案！”

鳴人表情疑惑：“答案？”

小櫻也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所以，我剛剛才一直想問這個。”

“啊真是的，你們三個人腦袋都是豆腐渣嗎？究竟知不知道三人一組意味着什麼啊？”卡卡西面色嚴肅起來，“是團隊合作！如果你們三個一起上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到鈴铛。不過，真是可惜啊。”

小櫻最先反應過來：“可是隻有兩個鈴铛啊？老師這樣做，分明是故意讓我們内讧吧？”

“這就是讓你們内讧而設計的測試，要選拔即便如此也能不顧自身利益，反而優先團隊合作的人。但是你們……”

“小櫻！你完全不顧眼前的鳴人，滿腦子都在想不知道在哪裡的佐助！”

“鳴人，你總是一個人橫沖直撞。”

“佐助，你分明是把他們兩個當成絆腳石的獨行俠吧？”

舒緩了語氣，卡卡西轉頭走向身後的慰靈碑。

“忍者要執行的都是以命相搏的任務！看看這塊石頭上的名字，這些全都是在村裡被稱為英雄的忍者們。”

聽着鳴人高呼着也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卡卡西沉默一瞬間：“這些都是殉職的英雄們。”

鳴人的表情變了。

“這是慰靈碑，上面還有我好朋友的名字。”

一直把卡卡西的話當耳旁風的佐助，他臉上的表情也微微有了變化。

操縱九尾襲擊木葉的人，卻被木葉刻在慰靈碑上，被好友終日緬懷。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事嗎？

“最後，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下午你們會經曆一場更殘酷的搶鈴铛大戰。現在，想挑戰的人把便當吃了！不過，不許給鳴人吃，這是破壞規矩的懲罰。如果有人給他吃了，那個人立刻會被認定不合格！”

看着不斷抗議的鳴人逐漸老實下來，卡卡西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恐怖：“在這裡，我就是規則，懂了嗎？”

規則？

規則這種東西，佐助從未放在心上過。鳴人和小櫻看起來都被吓住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佐助十分幹脆的拿起一份便當，舉到了鳴人面前：“我們一起吃。”

鳴人&小櫻&卡卡西：？？？

一手背到嘴邊，小櫻瘋狂指着卡卡西的背影，小聲提醒：“喂，佐助君，老師還沒走遠呢！”

沒走出幾步的卡卡西望天歎了口氣，無奈轉身扶額：“我說，佐助，你真的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還是說，你根本就聽不懂？”

佐助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把目光轉向小櫻：“小櫻，我們是夥伴吧？既然如此，我們才更應該共同進退，不要在意别人說什麼。”

“就算這樣，也不用……”

“如果注定會不合格的話，那就一起不合格好了。”佐助無所謂的瞥了他們一眼，“反正我隻認可你們兩個。”

鳴人蓦的睜大眼睛。陽光照進他的眸子裡，其中仿佛蕩漾着天空的顔色，在那裡，天空碧藍，潔淨如洗。

猶豫了一會，小櫻也舉起手中的飯盒，露出一個微笑：“那我的也給鳴人吃！”

“佐助……小櫻……”鳴人結巴了一會，忽然，使勁搖了搖頭，“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吃了，我不能害的你們不合格！”

上一次，鳴人明明吃了。佐助有點詫異：“你不是要當火影嗎？”

“我隻是覺得，正是因為想當火影，我才更應該保護同伴吧？”

看着笑的毫無陰霾的鳴人，佐助沉默了一瞬間。

不遠處，目睹一切向着和諧有愛發展，卡卡西死魚眼一瞬，有氣無力道：“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們違抗了我的規則，也該做好覺悟了吧？”

“哈？”鳴人大叫起來，“老師，剛剛明明是你說的要合作吧？你不要怪他們，有什麼沖我來好了！”

看了大家一眼，小櫻鼓起勇氣說：“沒錯，我們三個是夥伴，是一體的！”

一體的嗎？

卡卡西凝望他們片刻，忽的彎起了眼睛，就算是帶着面罩，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和笑意。

“那你們……合格了哦！”

“哎？？？合格？為什麼？”

“因為……”

沉吟片刻，卡卡西說出了那句時常挂在口頭的話：“忍者的世界裡，打破規則和規定的人被稱為人渣。可是，不珍惜夥伴的家夥，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那麼，演習到此結束，第7班從明天開始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