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
鼬被迫殺掉了所有族人,或許,正是為了避免這種慘劇的出現。可是啊,鼬卻從來什麼都沒有說過,隻是從頭到尾,默默獨行于黑暗之中。
把自己釘在永生的恥辱柱上,任千萬人唾棄,鼬,隻是為了能夠死在弟弟手上而已。
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佐助閉了閉眼,輕輕舒出一口氣。再睜眼時,他的眼裡已經空蕩蕩的不帶一絲情緒。
“随随便便對着陌生人講出這些話,你隻不過是在炫耀。在我眼中,你除了僅剩最後一點血性外,隻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而已。”
再不斬像是憤怒極了,低笑幾聲,像是在嘲笑佐助的無知,又或者在嘲笑他的狂妄。
這次一句閑談都沒有,席卷而來的大刀像是裹着千鈞之勢,再不斬帶着狂躁的低吼向佐助沖來。
身形極速扭轉,剛剛向前翻騰着戰定,佐助就聽到一聲大吼:“佐助,我來幫你!”
下一刻,無數個橙色身影大叫着奔向再不斬,瞬間像疊起一座小山一樣,把再不斬層層壓在下面。
“佐助!”一個鳴人沖過來,“我有一個策略!”
很好,看來鳴人确實成長了。不過,如果他的幻術可以在鳴人身上起效的話,就可以直接把鳴人拉幻術裡來商量戰術了,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避開敵人。
因為鳴人是九尾人柱力,就像他的幻術無法對奇拉比奏效一樣。而且最重要的,阿修羅不會被因陀羅的幻術影響。
不遠處,再不斬大吼一聲,無數個鳴人都被彈飛出去。一個鳴人的影分身從背包裡掏出四個風魔手裡劍,投擲過來:“佐助!”
“風魔手裡劍·影風車!”
揚手接住一疊風魔手裡劍,佐助從半空旋轉半圈,蓄力一把投擲而出。繞過前面的水分/身,直奔後面困住卡卡西的再不斬本體。
“太天真了。”再不斬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下一刻,風魔手裡劍已經被他一把接住。
然而,死角中第二個影風車旋轉着斬向再不斬的腰部。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意味,再不斬維持着手中的水牢,原地跳躍躲過:“你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佐助嘴角勾起,冷笑一聲。
醜、卯、申依次結出,下一刻,似乎有無數鳥在嘈雜鳴叫,佐助左手燃起藍色電光,眼睛眨也不眨将千鳥從水分/身中穿過,以最快的速度向再不斬本體沖刺而去。
看着幹脆利落幹掉一個分/身,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的佐助,被困在水牢裡的卡卡西愣了一下。
千鳥?
與此同時,方才再不斬跳起躲過的影分車飛到他的後方,砰的一聲,變成了鳴人的樣子。
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鳴人一柄苦無也投擲而出。
苦無劃向再不斬的額角,佐助手中的電光也轉瞬向着再不斬面門襲去。
面對前後夾擊的危機局面,再不斬死死睜着眼睛,手中接住的風魔手裡劍向佐助襲來。
下一刻,再不斬手中的手裡劍卻被護手上的鋼片擋住。卡卡西渾身濕淋淋從水面上站起,眼中淩厲之色一閃而過,手中同樣是一柄苦無。
再不斬,必死無疑了。
不過,這卻不是佐助想要的結果。再不斬堪堪躲過了一柄苦無,空氣中卻有鮮血噴出。他斜斜倒在水面上,眼睛大大睜着。
眼見有千本搶先一步射向再不斬的脖子,佐助腳步一錯,雷電消失在了手心裡。
看着再不斬一聲不吭的倒下,不遠處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真的,死了呢。”
卡卡西鳴人他們沒想到狀況忽然轉變至此,都驚訝的看向千本的來源——站在樹上的面具少年。
隻有佐助略帶滿意的揚了揚下巴。該來的,總算都來了。
卡卡西從水中撈出即将沉下去的再不斬,兩指摸上脖頸。半晌,他才開口:“确實死掉了。”
眼前的少年,也就是白,自稱是來自霧忍追擊部隊的忍者,此次是為了追擊再不斬而來,甚至還有模有樣鞠了一躬。
“感激不盡,我一直在尋找殺死再不斬的機會。那麼,你們的任務應該告一段落了吧,我必須要處理這具屍體……”
眼看一陣風吹過,白就出現在水面上,要帶走再不斬的屍體。佐助卻搶先一步,抓着再不斬的屍體退回岸邊。
“佐助?”鳴人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白慢慢站直身體,環視一周:“木葉忍者,是要與霧忍為敵嗎?”
卡卡西凝眉半晌,忽然伸出手将鳴人擋在身後,手持苦無與白拉開距離。他回頭看向不遠的佐助,低聲問:“佐助,你要幹什麼?”
佐助卻沒有理睬卡卡西,隻是哼笑一聲:“霧忍有什麼大不了嗎?更何況,你隻是個冒牌貨而已。”
小櫻與這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緊緊把達茲納護在身後,驚訝的看着事情一波三折的發展。
“佐助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再不斬沒死,他們兩個是一夥的。”佐助一手抓着再不斬的肩膀,另一隻手中的苦無則對準再不斬的心髒。
霧氣裡,白靜靜站在水面上,面具朝向佐助的方向。
“帶面具的,你們都是卡多的走狗吧?”佐助唇角勾起一個冷笑,“要想救你的同伴,很簡單,把卡多的人頭帶來換。”